天门宗的宗主吃了药后,表现的活像个十年脑血栓患者。
连天风君都感觉吴俊这是在造孽啊,丝毫没有察觉她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因为吃过吴俊的药……
在众人仇视的眼神中,天风君消失在众人面前,回到了山洞中找吴俊复命。
吴俊得知情况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我的药绝不可能有问题,难道是有人对他下了毒?”
下毒的人就是你呀,陛下!
角魔识趣的把话憋在了肚子里,进言道:“陛下,如今天门宗的宗主重伤,不如我们趁机占领天门宗?只要陛下掌控了天门宗,我们与天门宗的纷争自然就化解了!”
吴俊惊讶的瞪起了眼来:“你小子……真特娘真是个人才!攻占天门宗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我得赶紧去给宗主去看病,再拖下去他的病情明显要恶化了!”
角魔一阵的语塞:“……”
弄死他们的宗主,和攻下天门宗有什么区别吗?
于是乎,在吴俊带领下,角魔王、九婴等人浩浩荡荡的开拔,由魔界魔王和上古妖皇组成的队伍,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邪恶气息,所过之处,小儿止啼。
得知吴俊不顾生死,冒险来为爷爷看病,阿霖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不等吴俊进门,就提着大刀就迎了出来。
“吴俊,你给我爷爷吃了什么!”
“你且放心,我给你爷爷吃的是从海神肉妖丹中提炼的精华,有增益元神的功效!”
阿霖闻言收起了大刀,依旧有些的怀疑:“那我爷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吴俊同仇敌忾的道:“一定是内奸暗中动了手脚!”
说完,吴俊扫了眼阿霖身后的银剑等人,目光落在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正是金剑护法。
“你就是那个内奸!”
金剑一怔,随即大怒道:“你胡说什么!”
吴俊冷笑道:“刚刚所有人都在紧张宗主的生死,只有你一个人漠不关心,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阿霖见状,忍不住说道:“吴俊,金剑长老他……天生面瘫。”
吴俊惊愕的道:“还有这种怪病?你过来我让我看看!”
金剑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吴俊见状,不禁有些郁闷,说道:“算了,病情有缓急,给你们宗主治病要紧!”说着,迈步朝前走去。
银剑硬着头皮拦在了吴俊身前,掐个剑诀,身后背着的宝剑出鞘,悬浮在了身前:“止步!再上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
神龙的声音幽幽在他身后响起:“你不客气能怎样?”
银剑吓了一跳,想要侧身闪避,发现龙骨刀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锋利的刀气,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念奴已然获取了一部分戮神阵的控制权,引导阵中杀伐之气化作一个血色囚笼,将天门宗众人困在了阵中。
吴俊闲庭信步的越过人群,来到了大厅之中。
宝座之上,宗主浑身颤抖,哆嗦的像个正在给人打饭的食堂大妈,澎湃的灵气不停冲刷身体,似乎在给自己解毒。
吴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仔细打量了他一阵,不禁皱起了眉头:“念奴,你确定他是你师弟吗,我看他修炼的怎么更像是妖族的功法?”
念奴死死盯着宝座上的宗主,说道:“根基是师尊的《忘情天功》,但掺杂了一部分其他功法,这应该就是他走火入魔的原因所在。”
“看来我这位小师弟是不满足于自身的成就,想要突破功法的极限。”
吴俊转脸看向九婴:“妖族有能改变人性情的功法吗?”
九婴眉头紧锁,思索着道:“妖族有不少功法能让人变得狂暴,或者增加杀戮本性,但让人变得没有感情的功法,我还真没听过……”
半山居士摩挲着下巴道:“天帝所创的《太微御极功》或许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当初守护天门的四大天王其实并非妖族,但他们在修炼此功法后,就变得对天帝忠心不二,心甘情愿为天帝驻守门户万载。”
吴俊拿出一根天绝针,有些犹豫的望向了宗主:“那废了他的功法?废了他功法,走火入魔自然就痊愈了。”
阿霖死死地拽住了吴俊:“不行,废掉功法我爷爷会死的!”
吴俊为难的点了点头,建议道:“要不然我再给他修改一下功法吧?你放心,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擅长修改功法了!”
“咱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过一会儿,他可就恢复行动能力了。”
阿霖纠结的看向宝座上的爷爷,犹豫道:“你确定不会伤到我爷爷吗?”
吴俊自信的道:“当然不能确定,不过他伤了以后我能给他治好啊!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阿霖:“……”
就是因为相信你,我爷爷才变成现在样子的啊!
这时,吴俊已经走上了前去,看着面色痛苦宗主,一针朝他眉心扎了上去。
天绝针瞬间破开灵气护罩,扎入了眉心,宗主身躯一颤,两道血水从眼角留了下来。
吴俊不慌不忙,继续施针,很快封闭了几条经脉,改变了他的行功的线路。
片刻后,宗主的一头长发飘飘洒洒的坠落下来,不多时,一个光头的帅哥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吴俊打量了他一阵,不禁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思索了片刻,从包袱里掏出一件袈裟披在了宗主的身上,顿时感觉念头通达!
念奴看得呆若木鸡,自言自语道:“这……他这副模样要是被师尊看到,他老人家恐怕是要清理门户了……”
吴俊转过身来,朝阿霖道:“这可是高僧开过光的袈裟,穿上它,火化时爆出舍利子几率会大大增加,卖给别人起码一千两银子!我看伱爷爷头圆,十分适合这件袈裟,可以给你们打八折!”
阿霖眼角直跳的看着快要恢复行动能力,并且面色变得铁青的爷爷,小声劝道:“打不打折的以后再说,先把你的手从我爷爷的光头上拿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