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我们之前确实交友不慎,但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背着我们,打着我们的旗号招摇撞骗啊。”王永安放低身架说道。
王永安这人就是这样,该服软认输的时候,从来不会犹豫。他以前挖李超墙角的时候,也同样没犹豫过。
以前他在监牢里也跟李超来过这一套,那个时候,李超觉得可以勉强信一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子,人家是国公之子郡王女婿,那时的李超也没那本事说弄死王永安就弄死。
但在那以后,在王永安挖过李家几次墙脚,背地里算计李超之后,李超对这个家伙已经瞧不上了文艺庄园。
先前没去动他,那不过是没空。
而这次,李超也并没有什么特意的去针动他,只是这个家伙平时拉帮结伙,弄了大群狐朋狗友,长安很多地痞流氓游侠儿都被他们笼络。那些人说是他的小弟,说王永安是他们的靠山,并没有什么错。
于志宁一路把案子追查到了王永安这,甚至直指他父亲王君廓等一伙权贵,其实也不算是针对。
罪有应得。
再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君廓罗艺这些人都是老皇帝和废太子的人,有机会,有人当然愿意拿他们打一打,然后刷一刷声望功绩什么的。
李超只是一个旁观者。
王永安向他求救,想要上岸,李超怎么可能理他们。
李超没有在一边大声叫几句好,顺便砸几个石头就不错了,他们还跑这来求教,这不是上错香拜错佛了吗。
李承乾一边解着题,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这事情的发展。
看到李超坐在那里一脸冷漠的拒绝王永安他们的求饶,李承乾觉得非常的刺激,非常的崇拜。李太保真是太厉害了,他的偶像啊。
“我愿意拿出一半家财送给相国。”王永安没料到李超会这么的不客气,这摆明是要见死不救啊,甚至看样子,这家伙还是准备要在后面扔几块石头的。如今不比从前,他的丈人和大舅子都杀了,那个未婚妻也获罪,最后他父亲求情才得意进了王家的门,算是保留了个清白,免得入了教坊司为伎。
王永安很喜欢钱财,钱财也是一种力量。
他知道李超也有这样的爱好,而且是捞钱的高手,手段胜他千百倍,但这个时候,他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也没其它的了。
王家的家财不少,父子俩捞了不少,加起来王家的产业得有十万贯。王永安咬着牙拿出五万来,只要李超肯帮他一把,五万贯的产业就送给李家了。
李超微微一笑。
“送五万贯给我,你倒是好大方啊,王大郎,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王永安一愣,再看李超时眼里多了几分畏惧。
李超居然连他家一半财产是五万贯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要说李超没惦记他家他是不相信的。不惦记,怎么可能把他家财产都算计的这么清楚,王家十万贯的产业可不是摆在明面上的。许多财产,那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李超却能一口说出个精准的数字。
“五万贯很多,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五万贯,我不想要。”李超平淡的道,高深莫测,却更加的高高在上,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王永安突然觉得心慌起来。
五万贯,这得是多大的一笔钱财,就算是长安的权贵们,也没多少人家里有万贯家财,更别说五万贯了。
王永安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后背发冷。
整个人都僵硬了。
李超真要弄死他们父子?
李承乾坐在一边听的也直瞪眼,五万贯,还只是王家一半的家财?这王家得多有钱啊,他记得以前听李太保说过,彭国公王君廓以前只是河东的一个无赖而已,家族顶多算是当地的一个小地主,并非什么名门望族陈郡谢氏。
后来趁乱世造反,最后投唐,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年时间,没想到居然已经攒下十万贯家财了,真是想想就吓人。
连他父皇都没有这么多的钱,他的钱更是少的可怜,皇后母亲每月会给他笔钱,这钱就是他能用来打赏宫人内侍,或者买些额外东西的钱,但一月才十贯钱。
十贯,跟十万贯,相差一万倍啊。
李承乾真的忍不住了,他抬起头,笑着对王永安道,“五万贯给我,我保你无事。”
王永安先是惊讶,然后是欣喜,如果太子肯出面保王家,王家当然就能无事,而且还因此能搭上一个天大的新靠山呢。
只是不等王永安答应,不等他向太子拜谢,一边的李超已经向太子翻起了白眼。
“把手伸出来!”
承乾条件反射般的老实伸出了手,李超毫不客气的拿起戒尺就在他手板上抽了起来。
连抽了五尺。
手心都打红了。
李承乾被打的脸直抽抽,泪花都出来了。
李超打板子是真打,毫不客气,那种痛,火辣火辣的。
“你连个最简单的方程式都算不出来,连做个作业都不用心,居然还敢跟人打保票。五万贯,你倒是胆子不心胃口很大,你就没想过,你这小小的身子,消化的了这么多东西吗?你想过,那么块诱人的肥肉,真的能吃吗?你就不怕撑死?不怕被毒死?见小利而牲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伸出另一只手来,再打五板,必须让你长点教训!”
李承乾后悔万分。
他望着李超,一脸可怜,求饶。
“伸手!”
李承乾吓的身子一颤,万分不舍,可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啪啪啪啪啪啪!
五板子下去,比刚才还狠三分,立即就红肿了。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十板子,让承乾深深的后悔刚才开了那句口。也让他明白,五万贯钱并不是那么诱人的,这诱惑边上,还有李太保的戒尺板子。
李承乾决定不再去想那五万贯钱,还是眼前的几道方程式重要一些。
不过心里面,承乾对李超的敬畏之心又多了几分,可心里对李超的厌恶也多了几分。
这个太保,管他管的比他父亲还严。
李超,是除了他父皇,第二个敢把他的人,他会记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