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朱凤被人装笼子里拉走了,按照惯例,她还被游街了。
此举是为警示世人,莫要犯罪,否则这就是下场。
林幻和林瑜逛街时,碰巧看到了朱凤,一开始还认不出,要不是旁人有人解释,才知道那笼子里蓬头垢面,被堵住嘴巴的女人是朱凤。
朱凤曾经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如今,连丧家犬也不如了。
朱凤也看到了站在街边,光鲜亮丽的林家姊妹,一双眼里迸发出浓浓恨意,甚至还想说什么,只可惜嘴巴被臭裹脚布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可笑,有谁对不起她吗?她要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果然恶人之所以恶,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如今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林幻和林瑜两人的打扮,一个是趋向成熟,明媚动人,一个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这嫁与不嫁的区别就是这样了,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这婚后女子都得挽妇人髻,按理说挽这种发髻的女子大都比不得未婚女子好看了,林幻却例外,这种发髻对她来说,反而衬托她颜值更美艳动人,丝毫不输给林瑜。
所以说,一个人穿什么,梳什么发髻,跟已婚不已婚无关,是跟颜值有关,颜值高,脸型好,穿什么都好看。
林幻之所以陪林瑜出来逛街,是因为陈谦怀回来了。
是啊,昨日就到了,一身功劳,直接被封做通州将军,如今整个晋京城大街小巷都在流淌关于他的功勋事迹。
陈谦怀当初离家出走,破釜沉舟,他没有输,非但没有输,还赢得漂亮。
只是他既然回来了,那他和林瑜之间的事情……
林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这也是她找林瑜逛街的原因,想探探她的口风,然而林瑜跟往常一样,神情平静,毫无波澜,实在叫人看不出端倪。
林幻都看不出来,这就不得了了,由此可见林瑜的心理成长是飞速的,不再像过去一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
林瑜不说,林幻也不好问,感情这种东西,别人还是少参合为好,哪怕是亲姐妹,她也没有权利去置喙什么。
顶多就是不管林瑜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支持罢了。
林幻如今也只考虑到林瑜的感受,关于陈谦怀那本会如何,她都没有功夫去考虑。
倘若陈谦怀初心不变,他自会有裁断,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如今的陈谦怀跟过去也不一样了啊,到底是有封号的人,就是陈家人,怕是也说不得他了。
却说陈谦怀昨日回到晋京城,就在宫里接受各种赏封,更连夜跟皇上汇报具体情况,后被留宿宫中,今日早朝过后,他才得以回家,叩拜祖母,拜见父母后,被全家人围着嘘寒问暖。
儿子立功归来,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陈家上下一片喜庆。
一番嘘寒问暖过后,陈母就抹泪提及陈谦怀婚事,说他立业了,也该成家了。
陈谦怀脸上淡淡笑容就慢慢收敛起来,随即淡淡道:“我已秉明皇上,我的婚事,自己做主。”
保家卫国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对于这种立过功勋的功臣来说,皇帝自然是满足其各种合理愿望。
陈谦怀这一番话,直接把家人口堵住了,皇帝都允诺的事情,他们还敢多管闲事,怕不是嫌命长了?
陈夫人不由心急,却又管不得,少不得要给儿子一番好建议,说出她心中满意人选,希望儿子能喜欢之类。
陈谦怀见母亲执迷不悟,或者说陈家人还想用他的婚事联姻,达到强强联合目的,心中一阵厌烦。
他几经沙场,好几次差点丢了命,到头来,还要沦为家庭牺牲品?一辈子为别人而活?真是讽刺笑话。
“此事,自有皇上定夺,还望父亲母亲莫要僭越,免得惹圣怒,且我任职通州将军,娶妻也是要带过去,所娶之人,必定是我心头之好,而非为旁人娶妻,父亲母亲以为呢?”
这番话,可谓是明里暗里的威胁加恐吓了,用皇上恐吓,陈父听后不由想动怒,随即想到儿子是功臣,深得皇上重视,顿时不敢说了。
果然,一个人想反抗,总得有反抗的资本和底气,陈谦怀如今都有了,自然不再任人拿捏。
“你想娶谁?”
陈父缓和了一下,才问出来。
想娶谁?
陈谦怀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想娶那个当初你们不让娶的人。”
是啊,从头到尾,他想要的就这一个而已。
按理说,以陈谦怀如今的地位,想娶谁都可以。
只是时过境迁,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所以他用的是“想娶”二字,而不是直接说“要娶”。
陈夫人表情是反对的,不为别的,她觉得儿子值得更好的,至于林瑜,哪怕如今跟侯爷成了亲戚,也改变不了她商户女的身份。
然而陈夫人也没有话语权了,她也不敢置喙商户女什么,如今侯爷夫人就是商户女,她敢说一个商户女不好试试?
陈谦怀可没有多余心情去理会父母的心思了,他们要真为他好,就该让他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事事都想管着他,让他照着他们的话做,那是木头不是人。
精致别院内。
林幻在院子里喂鱼,却心不在焉的,还伴随着轻声叹息。
有人到身后了也不自知。
“怎的心事重重?”
楚胤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
林幻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眸中忧虑瞬间消退,随即欢快起身,抱住他腰身,仰着朝他头甜甜的笑,“不是说圣上指派你跟太子以及三皇子一起管理户部,怎的回这样早?”
男人顺势把他揽在怀中,低下头,要去尝她今日涂的胭脂,林幻瞧见远处的丫鬟婆子,她们虽没有看过来,但她也不好意思,不由躲了几下,又哪里是他对手?被摁住好好品尝一番才罢休。
这人!
林幻眼神控诉着瞪他,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他从现代穿过来的才对,要不怎么比她还开放,光天化日就敢这样,古人不是最讲究规矩的吗?
不光眼神控诉,嘴唇都微微倔着,唇珠刚刚被蹂躏过,此时晶亮饱满,娇艳欲滴,好似熟透的樱桃,等人采撷。
楚胤看着,眸光又暗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