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西容将步玉郡放进喜轿内,放下帘子,转头冲步封钰和刑北二人道,“送到这里就不必送了,后面的路交给我就好。”
刑北无所谓,转头看着步封钰。
步封钰翻身下马,走到喜轿旁边,他没有掀开喜轿的车帘子,而是隔着窗户,跟里面的女子说,“郡儿,想让哥哥送你到莫讫吗?”
隔了很久,里面才传来女子柔弱的嗓音,“不用了,这一路辛苦哥哥了,就此告别,跟父亲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哥哥你,不要担心我。”
步封钰蹙眉,“真不要哥哥送?”
“嗯,不用。”
步封钰看着那道帘子,欲言又止。
大概,他知道,步玉郡在生他的气,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没原谅他,他捏了一下手指,悻悻地掉过头,冲已经跃上马背上的赫连西容道,“希望王爷能够善待郡儿。”
赫连西容勾唇一笑,“当然,这个将军大可以放心。”
步封钰看着赫连西容掉转马头,喜轿也跟着转了个方向,朝着莫讫国而去,步封钰站在那里,垂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刑北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上。”
步封钰垂下眉,“我没有不放心的。”
“那就走吧。”
刑北一扯马缰,骏马嘶鸣一声,欲往北欧的方向而去。
步封钰又看了一眼迎亲大部队,看着那部队缓缓地从眼前消失,他收回视线,跳上马背,跟在刑北身后,走了。
莫讫国。
当赫连西容的身影出现在城门的时候,舒靖风驾马前驱几步,笑着对他拱手道,“恭喜王爷。”
赫连西容挑眉,“舒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舒靖风道,“是皇上让末将来此迎接王爷的,皇上说,等他忙罢手头上的事,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赫连西容耸耸肩,“无所谓啊,他忙他的,我接我的,反正我娶的人又不是他。”
舒靖风,“……”
他往后看一眼,关于步玉郡的任何话题都没有提,跟在赫连西容身后,随迎亲大队一起,回了镇西王府。
此刻,皇宫,御书房内。
纳兰紫君一脸怒气腾腾地指着赫连均策,气的手指都在颤抖,“你是不是非要弄一个北欧的女人过来才甘心!”
赫连均策看着手上的秦章,眼皮抬都没抬,“母后在气什么?”
“你明知故问!”
“儿子不知道。”
“西容的正牌王妃,只能是我莫讫的贵女。”
赫连均策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面前高贵的女人,“这桩亲事,是西容自己开口求的,我可没有插手,你但凡说动了西容,我就不会多管。”
纳兰紫君被他的话语一呛,半晌,才道,“你明知道,母后……”
“母后说不动西容是吧?”赫连均策了然地接话。
纳兰紫君脸色很不好看。
赫连均策道,“这个儿子就没办法了,母后都说不动他,儿子又何尝说的动,再者,他心不在朝廷,娶谁都一样。”
说罢,又问,“母后还有事吗?”
纳兰紫君能有什么事,她就是心里不舒坦,来找赫连均策发发脾气,现在,脾气也发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母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担心西容,怕他娶了北欧的女子不会幸福,既然你也无心去管,母后又操什么心,母后先回去,不打扰你处理政事了。”
她转身就走。
赫连均策却是坐在那里,冲着她的背影说一句,“母后难道不去主持大婚吗?毕竟,双方长辈,只有你在。”
主持了大婚,就是变相地承认了步玉郡的身份,纳兰紫君虽然嘴上不计较了,但心里还在计较着,怎么可能去?
她没转身,只冷笑着,“你希望母后去?”
“当然啊。”
“母后不会去的。”
说罢,这次是真走了。
她一离开,赫连均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身为母亲,儿子成亲这么大的事,她都不去,她有什么脸去说什么该,什么不该!
赫连均策起身,浑身都透着极为冷漠疏离的气息。
刚走出御书房的门,迎面就碰到前来找他的纳兰君卿,赫连均策眼中的厌恶更甚了。
他没理她,直接唤金鹰,备撵轿,出宫。
纳兰君卿追上他的脚步,“今天西容成亲,我跟你一起去给他贺喜。”
赫连均策脚步一顿,他侧转过身子,看着她,慢慢吐一句,“不必了。”
“可是……”
“不需要你去。”
纳兰君卿一怔,短短分秒的时间,赫连均策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等她回过神,眼前空茫一片。
她狠狠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原以为,他对曲尚歌死了心,就会跟她好好过,她也收起了所有不甘和嫉妒,想做他最称职的皇后,可是他呢?
从成亲到现在,他不说碰她一下了,就是连她的宫门,他连踏都没有踏过!
她就这般惹他生厌吗!
纳兰君卿再高贵傲慢,此刻也是个被丈夫嫌弃的可怜女子,禁不住的红了眼眶。
赫连均策去了镇西王府。
他到的时候,所有仪式都举行完了,本来,赫连西容也没那心情搞复杂的婚礼,娶的不是心爱的女人,越简单越好。
但王室规矩摆在那里,所以,最简单的仪式也持续了很久。
赫连均策一来,所有的大臣们都惶恐起身。
但他没理会,冲大臣们挥了一下手,就坐下去喝酒。
他只是来喝喜酒的。
只是来喝酒。
也许,他内心深处,是想醉一场,所以,当所有大臣们都离开后,他还在一个人坐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赫连西容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的手,“今天是我的大婚呢,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赫连均策带着七分醉意的眼看他,“大婚?”
他轻哼,“那你还坐这里干嘛?新娘子还在等着你呢,你不去洞房?”
赫连西容嘴角一抽,“管你什么事!”
赫连均策拂开他的手,继续把杯子递到嘴边。
赫连西容无奈,他不想去喜房里,所以,就坐在这里,陪他一杯一杯地喝着,喝到最后,两个人都醉了。
王府的管家把赫连西容弄走了,金鹰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赫连均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肯定是不能让皇上夜宿在外面的,只好喊了一个丫环过来,让她去收拾个房间。
那丫环一走,金鹰就环视着周围。
偏不巧,这个时候,原本藏了很久,想闹一闹赫连西容的几个世家子弟见赫连西容完全的醉死,压根没有热闹可闹后,都出来了,跟在这些世家子弟后面的,还有慕容倾雪。
慕容倾雪与曲尚歌的性子相仿,虽都生于权贵之家,却不喜欢被教条束缚,完全迥异于寻常的贵阀仕女。
像闹洞房这种事,哪一个女孩子会做啊!
偏她,就跟来了。
此刻,她看到金鹰,又看到金鹰似一脸纠结地对着桌位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某个人小声说着话,她就走过来,笑着喊一声,“金侍卫。”
金鹰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是她,回一句,“慕容姑娘。”
慕容倾雪往桌子上看去,看到那张帝王的面孔,她心下波澜顿起,见那男人虽醉着,却眉头深锁,她就忍不住的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双高高在上的眉峰。
微凉的指尖伴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窜入鼻翼,赫连均策虽醉着,却伸手一抓,“歌儿。”
他的声音很弱,两个人都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但他的动作,却让两个人一惊。
慕容倾雪在他的大掌握住自己手腕的瞬间,心,似乎被猛地撞了一下,有密密的欢喜从那里涌出来,她很想反手握住他发烫的手,但,不敢,她忍着抱住他的渴望,小幅度地挣扎着。
可她一挣扎,赫连均策就拉的更紧,以至到最后,生怕她会跑似的,使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拽到怀里,抱住。
“不许走。”
只三个字,就让慕容倾雪心甘情愿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男人,她从小爱慕大。
她喜欢他,很喜欢。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结实的胸膛处,心跳声响若雷鸣,那一声又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震的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而她这个动作一出,赫连均策就抑制不住地把脸压了下来,黑暗里,他极于寻找她的唇,双手也在她的身上胡乱地揉捏。
终于,他找到了她的唇,一下子攫住。
慕容倾雪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剩下的要出口的话全被他吃进了嘴里,或许,她太娇嫩,或许,她唇里的味道太甜,或许,他把她错想成了曲尚歌,也或许,他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在偌大的酒席上,在金鹰面前,在那些尚没有离开的世家子弟面前,“嘶”的一声,他猛地撕开了慕容倾雪的衣服。
慕容倾雪惊恐地“啊”了一声,但这一声啊并没有出口,全被他火热的唇舌吃掉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着。
那架势,分明是要在这里把她上了的意思。
慕容倾雪脸色煞白,她拼命地推着他,可她却是拼命地想推开他,他越是把她箍的紧,紧的她的心口都开始泛了疼!
她眼见赫连均策失了理智,忙喊一旁的金鹰,“金侍卫,快把皇上拉开!”
金鹰也看出来赫连均策是完全的醉糊涂了,脱掉身上的外袍,闭着眼递给慕容倾雪。
等慕容倾雪接过,裹好自己,他才去拉赫连均策。
可赫连均策虽然醉了,武力却没半分减弱,在金鹰的手快要触及自己的时候,他一掌挥去,直接把金鹰震出一丈之远。
金鹰吐出一大口血,站在那里不动了。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的五脏六腑疼的难受。
他看着赫连均策抱起慕容倾雪,走了,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去做什么,他大概有数。
但,这是他乐于见的。
所以,他不会去阻止。
赫连均策抱着慕容倾雪去了曲尚歌之前居住的那个僻静的小院,从曲尚歌离开后,他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是以,他对这里的一屋一景,每一处格局都很清楚,很顺利地,找到了卧室,将慕容倾雪放在床上,压了上去。
慕容倾雪看着他眼中深黑的可怕的欲望,吓的直颤,大喊,“皇上!皇上!我不是尚歌姐姐!不是!你放开我,放开我!”
赫连均策垂下头,小声喃喃,“不是歌儿?”
慕容倾雪拼命地点头,“不是,不是,我是倾雪,倾雪。”
“倾雪?”
赫连均策看着身下的女子,小小的脸,惊恐的眼,红润的唇,想到刚刚吻着这唇的滋味,他身体里莫名蹿出一阵狂烈的燥动,他手一伸,将她好不容易裹紧的衣衫再次撕开。
“啊!”
慕容倾雪吓的大叫。
赫连均策吻着她的发,小声安抚,“不怕,朕不会弄痛你。”
“不,不,皇上……啊!”
赫连均策对于她的不顺从很不耐烦,直接咬住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他其实知道她不是曲尚歌,因为如果是歌儿的话,她此刻就不是哭了,而是打暴她的头。
可知道又如何?
不管她是倾雪还是倾雨倾花倾草,不管此刻是谁,她撞在了他的手上,都要任他发泄。
今晚,他就用她来拜别过去。
而且,她的唇,真的很软很香,吻着很舒服。
赫连均策又咬了她一口,疼的慕容倾雪眼里的泪都奔了出来,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半分怜惜,那双过分滚烫的手不断没撤离,反而还加大了力道,捏的她的腰很疼,可这还不是要紧的,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窜进了她的身下。
她哭着喊,“不要,皇上,不要……”
赫连均策听着她的哭声,头疼欲裂,这会儿酒意翻涌,他像个恶魔似的,“哗啦”一声,将她的衣服全部撕开,露出女人纤白丰盈的身子。
他呼吸一紧,越发的醉意上头了。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慕容倾雪拼命地往床外爬,但于事无补,等赫连均策把衣服脱完,看她要逃,他一伸手,狠狠地将她拽进了怀里,按在身下,直接毫不客气地丢一句。
“伺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