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换好衣服出来，两人正在院子里站着，谁也不理谁。
小心翼翼走过去:“走吧。”
卫清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外走去。
孟佑笑了笑，对百里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弟请。”
百里晴：“师兄请。”
“跟上来。”前面的卫清突然说道，打断了两人的谦让。
孟佑笑了笑，赶紧让百里晴跟上。
三人到了悠然阁，慕芊芊正蹲在院子里研究稀有的药材，看见百里晴马上跑到她身边。
“亲亲你来了。”
说完看见了卫清，撇了撇嘴，拉着百里晴进了屋。
卫清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
“师兄请。”孟佑说道。
卫清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进去。
四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气氛有些尴尬。
百里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句话也不说的卫清。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不知道因为什么。
孟佑看着两人，笑道：“师弟为何不吃饭？”
“啊？”
话落孟佑给她夹了一道菜。
“谢谢，师兄不用管我。”
孟佑看向坐在对面的卫清，迎上他冷冰冰的眼神，笑了笑。
果然，师兄对这位小师弟真的不一般。
龙阳之好，有趣。
孟佑有意试探，吃饭期间一直给百里晴夹菜，还时不时看一眼卫清。
当然这个眼神会被卫清解读为挑衅的意思。
百里晴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心吃着饭。
“师弟觉得今日的饭菜如何？”孟佑突然点名。
“嗯，不错。”
“既然好吃师弟以后经常来，反正景虚苑距离悠然阁最近。”
经常来打扰好像不太好。
“不用。”正想着如何拒绝，卫清突然发话了。
“以后她的一日三餐都去浮云阁。”
孟佑笑笑：“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可惜？
卫清蹙眉。
“师弟最近不练功？”
孟佑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不劳师兄操心。”
说着顿了顿：“听闻师兄灵根受损，不知道师兄这几年在山下经历了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了？”
气氛一僵，饭桌上没人说话了。
灵根对修灵者来说何其重要，这样公然谈论，不是戳卫清的伤痛吗。
卫清表情淡然，像是根本不在意。
百里晴瞧着气氛不对，马上放下了碗筷。
“那个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卫清抬眼看向孟佑，站了起来。
“关心别人之前师弟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修为吧。”
顿了顿：“听闻师弟修为还徘徊在天境？”
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百里晴回头看了一眼孟佑的脸色，已经黑了。
这两人互相拿对方的弱点刺激对方，到有意思么？
“子逸师兄告辞。”
说完百里晴赶紧追上了卫清。
他心情不好，百里晴也不敢问，默默跟在后面。
“亲亲，我没吃饱。”慕芊芊缠着她说道。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百里晴不忍心，安慰道：“一会儿给你找点吃的，先忍一忍。”
“还是亲亲对我好。”
百里晴笑了笑，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真可爱。”
前面走着的卫清突然停下了脚步。
百里晴没注意到，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怎么了？”
卫清看了一眼慕芊芊，神色不善。
“没事。”
说着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百里晴看着走远的人，被弄得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他怎么怪怪的？
没人回答她。
回到浮云阁，百里晴小心翼翼进了卫清的书房。
“你的灵根还没修复吗？”
只是想安慰他，没想到问题一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这是拽到痛处了。
百里晴悔得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卫清看向她，怔了一瞬。
“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是为了其他的事情了。
百里晴观察着他的反应，试探道:“小师叔找你说了什么？”
卫清摇头，转移了视线。
“没事。”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卫清顿了顿：“我生气了？”
百里晴点头：“难道不是吗？”
“没有。”
“很明显啊，不信你问芊芊，她都能看得出来。”
一旁玩的慕芊芊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马上看过来。
“亲亲叫我？”
百里晴对她笑笑：“去找胡杨要吃的吧。”
慕芊芊眼里放光，笑着跑了出去。
百里晴笑着回头，不想正好对上一道满是不悦的目光。
又怎么了？
“你决定要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百里晴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慕芊芊。
“怎么了？”
把慕芊芊留在身边有什么问题吗？
“芊芊现在无依无靠，除了依靠我，她还能去哪里？”
“她对你的感情呢？”
“她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分不清自己的情感，在她心里我只是姐姐。”
卫清看了她好一会儿：“去练功吧。”
语气突然轻柔，有几分无奈。
百里晴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
这人的情绪怎么一会儿变一个样啊？
“还有事？”见她一直没离开卫清问道。
“没了。”
起身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正盯着她看，神色复杂。
百里晴从没见过他这个眼神，也不懂其中的意思，却被看得一愣。
“怎么了？”他问道。
百里晴缩了缩脖子，赶紧离开了。
卫清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孟佑和慕芊芊也没错，不过是她正常的交际朋友，可是为什么看见他们接近她就莫名烦躁呢？
起身出了房间，站在门口望去，百里晴正在练功。
卫清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你觉得孟佑此人如何？”
百里晴被打断，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子逸师兄为人很和善。”
“让他给你做夫君如何？”
夫君？
百里晴惊讶地瞪大了眼。
“为什么要让他给我做夫君？”
卫清捏了捏袖口的布料，心情不有不悦。
“当初答应你的，到了云崖山夫君任你挑选。”
百里晴想到了当时的那句玩笑话。
“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现在可以不成，只是问你孟佑做夫君人选如何。”
“这个……”
虽然弄不清孟佑接近头是不是为了破元封灵大法，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此人各方面虽然不错，但是做夫君……
“可是我不喜欢他啊。”
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
卫清眉梢微动，看着她。
“那你喜欢谁？”
百里晴蹙眉想了想，本以为自己想起来的第一个人是应憬，可是想了半天，最终看向卫清。
“没有。”
“没有啊。”卫清低声沉吟，“继续练功吧。”
说着走开了，百里晴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最近他怎么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