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等的越久,就越着急,想着白天的事,总感觉到馨儿是遇到什么意外一样,这样一想,霄月就呆不住了,她伸手就将自己长长的青丝梳成了两个发包,然后拿着绢帕蒙了半边脸就从围墙跳了出去。
太子府的地形她不熟,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走。院子很大,处处楼台林立,假山假水更不在话下,几株梅花开的十分艳丽。
没走多久,霄月就迷路了。
夜色下的太子府安静极了。霄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她知道这样瞎走下去,别说找到馨儿,就是回柴房估计都很难,于是她脚下一用力,就跳上了边上的围墙,才上围墙,边上就传来一阵声响,她心下一急就跳到了墙院里。
因为跳的急,霄月竟然把脚崴了。时墙院里很安静,霄月很晕了,看着高高的围墙范难。现在上墙,只怕有点困难,想了想,就放弃了,于是她耐着性子在这陌生的院子里走动起来。
走了很久,突然前边的假山里透出了些许的灯光。她立即走了过去。
“谁!”
熟悉而又严肃的声音吓了霄月一跳,她愣在那不敢动。
亭子里闷头喝酒的楚逸寒拿起边上的长剑,晃晃悠悠的向霄月所在的地方走着。
霄月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楚逸寒,还是喝的得大醉的他。
“转过头来!”
昏暗的夜色下,楚逸寒清楚的看到霄月深绿色的吖环衣衫,面上蒙着绢帕,为了遮住额头受了伤的地方,馨儿自作主张的给她剪的很齐的留海。此时留海下明亮的大眼睛也直视着楚逸寒。楚逸寒静静抬起剑,直指着霄月。
“你是谁?”
霄月想着馨儿的事,急着脱身,于是急中生智:“见过殿下,奴婢是烧火的吖头十三。”
随着霄月的行礼,宽大的袖子柔和的摆动着,她低着头,不慌不乱的贴着剑尖。
楚逸寒眯着眼看着她,冰冷而严肃的说:“胡言乱语,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霄月无辜的苦笑,她还真不知道。但听他这样说,猜着这可能不是她这样的“吖头”能来的地方。
于是编了个借口说:“回殿下,奴婢有夜肓症,天一黑,就看不到任何东西。才会误入此地。”
楚逸寒再次打量了下霄月,狐疑的说:“夜肓症?”
他看了看四周,收起剑,薄薄的唇扬了个冰冷的笑。然后向后走了两步,将路空了出来,看着霄月说:“走出来。”
霄月慢慢的走出来。
楚逸寒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看着霄月说:“为何蒙面?”
霄月一惊,转了转眼珠子说:“回殿下,前些日子在柴房被猫挠了脸,大夫说见不得风。所以才蒙了面。”
楚逸寒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
一会后又说道:“转过身去。”
霄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此时她的脚还有点伤,要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思量了下,就依言转过身,背着灯光站着。
“向前走,本宫没喊停,不许停下来。”
楚逸寒的声音冰冷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