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说这块玉佩能值多少钱?”雅间里,吴岩坐在那有些无聊,便好奇的向醒言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师傅临走前留给我的,我只知道她之前非常珍爱这块玉佩,是她的贴身之物。”醒言谈起玉佩,眼中满是不舍。只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此时也只能如此了。
“贴身之物!?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师傅是个女的吧?”吴岩显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一想到这快玉佩是一位妙龄女子常年贴身带在身上的,吴岩心中不由得荡漾起来,举起自己之前摸过玉佩的双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还能闻到女子的体香。
“你个老不羞,干嘛呢!?”醒言看到他这副猥琐的样子,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不禁厉声喝道。
“嘿嘿…嘿,儿子,你跟我说说你师傅漂亮吗?”吴岩没有理会醒言的叫喊,反而一脸贱笑的问道:“她今年多大了?”
“你少打我师傅的主意,我告诉你,她老人家脾气爆着呢!得亏她不在这,她要是在这儿看到你这副模样,能一剑劈了你!”醒言强忍住胃中的翻滚,满脸鄙夷的对他说道。
“嘿嘿…没关系,她又不在这儿,儿子你快跟我说说她叫什么名字?”吴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间接摸到妙龄女子的贴身之物,不禁对醒言口中所说的师傅感到非常的好奇。
“她的道号叫静慈,至于年龄…”醒言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吴岩,对他说道:“应该跟你差不多,小也小不到哪去。”
“那你师傅结婚了没有?”吴岩一听跟自己年龄相仿,心中的骚动更是按耐不住,赶紧问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师傅怎么可能…”
“嘭!”
还没醒言等把话说完,雅间的门就被人强行一脚踹开,随即闯进来了数名衙役,一下子就把两人围了起来。
“不准动!擅动一下,小心爷我这刀下无情!”
醒言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数名衙役从身后把他们给摁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醒言有些着急,甚至是有些恼怒,眼前的场景他并不觉得陌生,隐隐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些天来他都搞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衙役摁在地上了。
“干什么?嘿嘿…你们一大一小两个臭要饭的,胆子到不小!竟敢偷上清宫的东西!给我拷上!押回衙门!”听到醒言的话后,衙役里的班头冷笑一声,恶狠狠的对他们说道。
“你才是乞丐!我说你们讲不讲理!?这就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偷的!?”醒言大怒,之前被人叫做脏小孩就已经够难听了,现在竟然被人称作臭要饭的。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受过这种气,立刻对着衙役回骂道。
“啪!啪…啪啪…”
班头一听到他骂自己,顿时火冒三丈,当场揪起他的头发就狂扇了十几个耳光;“臭要饭的,就是臭要饭的,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臭!看老子不抽死你!”
“啪…啪啪…”
“对不住,差爷,小孩子他不懂事,冲撞了你,您打我吧!您打我!”看到醒言被打,吴岩一急猛地睁开了按在他身上的衙役,赶忙冲到醒言前面满脸谦卑的对班头说道;“差爷,您消消火…这是我儿子,他年纪小不懂事,您要打就打我吧!”
“滚!”
班头猛地一脚踹开吴岩,恶狠狠的对他说道:“老子想打谁就打谁!你个老要饭的,浑身臭烘烘的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说罢,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打的鼻子嘴角都开始冒血的醒言,在他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呵…呸!你个小叫花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嘴巴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老子我拔了你的舌头!听到了没有!?”
吴家感觉脸上那坨温乎乎粘稠的东西,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心里某样东西好像坏掉了,并且好像永远都好不了。脑袋里空荡荡的,紧接着便在内心深处涌上来了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愤怒,羞辱,恶心,不甘…等等,大量的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融合在了一起,彻底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怒吼着,醒言被附在身后的双手猛地发力。双手朝外,胳膊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闪电般的伸向了身后的两名衙役胸口肋骨方向的位置。
因为角度刁钻,醒言身后附住他双手的两名衙役都没有料到这个小乞丐两只胳膊能扭成这样,在胸前门户大开的情况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肋骨,随后只见他狠狠的“一揪”,随着‘咔嚓’一声,紧接着胸口处便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
自古以来,武学里就有一种名叫“擒拿术”的功夫,只不过招式庞杂,各种流派五花八门都有,有的精深一些,有的普通一些而已。眼前的这数名衙役就都会擒拿术,当然,学的都是最普通的那种,因为不学不行,不学擒拿术干不了衙役这个行当。
这世上既然有“擒拿术”,那么,世间同样也存在有“反擒拿术”,就是不慎被擒拿住后,反脱的技能。醒言刚刚在暴怒之下用的就是反擒拿,而且是道门里最精髓的一招,名字叫“取骨”。
换言之就是这些衙役在困住醒言的同时,醒言也同样困住了这两名衙役。门户洞开之下,被醒言抓住了空档,借用胳膊反转的力道将两人的肋骨生生掰断。
“哎呀…啊…”
两名衙役捂着胸口,当场就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班头一看眼前的这名小厮发了狠,眨眼间的功夫就撂倒了自己两名手下,当场便大吼道:“大家小心!这是个练家子!”说罢,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其他几名捕快见班头抽出了刀,便也放下了一边的吴岩,同样抽出刀来,几人迅速站在四角,把醒言围成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