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驸马爷已经权柄在手,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所以就让自己公主府里的贴身侍卫薛文海动手!”苏萱讲完了一年前的旧案后,立刻回到了眼前的这个案子上,当即对着大家继续说下去道,“薛文海很清楚想要处理好这个事情,让驸马爷彻底放心,就只能让小叫花变成死人。
因为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这一点相信我们的这位驸马爷也是这样认为的,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带来什么样的奴才!”虽然苏萱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做出什么评价,可眼前第这些人却又让她不得不做出评价。
在简短的评价之后,苏萱继续进入主题,将这个充满血腥的故事继续讲诉下去:“薛文海找到禹州府捕头曲晋阳,利用曲晋阳找贾贵报仇以及揭穿当年林又同被害案的事情胁迫曲晋阳帮着办事。
曲晋阳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父亲的死找贾贵索命,却不想这件事情被驸马府的侍卫薛文海知道,并且以曝光这件事和揭露一年前帮着驸马爷干那件事而阻止他报仇为威胁,不得已他只能听从了薛文海的摆布。
接下来按照驸马爷的要求,薛文海让曲晋阳以禹州府捕头的便利身份,将小叫花抓起来,然后秘密带到薛文海准备的地方,两个人残忍的将小叫花给勒死,并且留下了那个苍鹰展翅的图案!”
苏萱说着便将万花楼抓获薛文海获得的那枚扳指拿出来,并继续说道:“这就是留下苍鹰图案的物件,玉扳指,从大小和图案深度检测来看,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留在小叫花身上的印记,就是这枚扳指。
而这枚扳指是下官和李铭浩在万花楼抓获薛文海时,从薛文海手里缴获的!”
“小叫花死了,可是不多久,下官破获乌骨案,曲晋阳和贾翠娘兄妹被逮捕缉拿,临走时,曲晋阳曾劝下官放手,让下官不要再揪着这个案子不放,因为这个案子后面的水太深,他担心下官会陷入漩涡当中。
可恰恰就是他的善意提醒,成为了他的催命符,当天夜里,我们的驸马爷就以怀念昔日同僚的借口,在德胜楼定了一些酒菜曲监牢,和大家聚一聚,薛文海也在这个时候混在了期间,趁着大家喝酒之际,找到了曲晋阳和贾翠娘,以同样的手法,残忍的杀害了他们两个。
其实他们两个早已经被定下死罪,杀头那早晚的事情,可我们的驸马爷就是不放心,他一刻有不敢等待下去,这才策划了监牢秘杀案。
他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有想过百密一疏,被下官的师爷李铭浩察觉,并带着下官去万花楼将薛文海抓捕起来。
当时下官抓人,驸马爷极力阻止,下官还奇怪一个普通的侍卫,在公主府算是上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不管是公主还是驸马,都不会多看一眼,堂堂一个驸马有什么理由这样不顾一切的解救他?
现在想想,驸马爷这样对待他的原因我就是他知道的东西太多,害怕被下官审讯后得出一些他不想让下官知道的东西。
当日驸马爷在万花楼,应该不是在享乐消费,而是在万花楼和薛文好商议要如何善后的事情。
如若下官再晚一些时间抵达万花楼抓捕薛文海的话,只怕此刻万花楼又多了一个冤魂,因为我们的驸马爷已经在万花楼的酒水里,给这位贴身侍卫准备了千日醉。
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先他一步动手,并且将人带走,这就是驸马爷为何在万花楼不惜一切代价要解救一个侍卫的原因。
驸马爷为了不让下官审讯薛文海,便以赵大人有事求自己而给予帮助为由,要求赵东辰将案子要过来,并且将公主府的侍卫薛文海给释放。
赵大人不敢违逆驸马爷的吩咐,自然也就照办了,所以这薛文海就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公主府,并且参与张罗这次公主府接待宾客的事情当中来,这也是下官和属下为什么会在公主府门口见到薛文海做事的全部过程!”苏萱继续说下去道,“驸马爷,下官所说可有半点遗漏?”
案子说到这里,大部分情况都已经清楚明了,案件也条理清楚,基本上算是脉络清晰了。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是公主的丈夫,当朝的驸马爷,是皇亲国戚,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了,就算是你是朝廷大员,又能奈是何?”听到苏萱所说的一切,他没有任何否认,毕竟案子已经审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的一切证据也都将事实呈现在大家面前,他就算继续否认也没有任何价值。
但是他却相信自己是皇亲,是当朝安阳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谁也动弹不得他,所以他此刻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国法面前,不分贵贱!”苏萱当即掷地有声的说道。
“大人说的好!”李铭浩听到这话,立刻感觉热血沸腾起来,当即冲着身边的绿旗营命令道,“绿旗营何在?将驸马爷林晚荣拿下!”
随着那声音落下,绿旗营的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朝着驸马爷那边逼了过去。
见到这阵势,赵东辰知道驸马爷大势已去,吓得瑟瑟发抖,不由的向后退却,想要离开这桅樯之下,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他刚转身,就被方凌两个捕快挡住了去路。
而他身边的宋捕头这个时候就像是没有用的废物一般,不看靠近分毫,远远的躲着,生怕这场风波将自己波及,那个时候他就算是再怎么忠心也是无用的,毕竟死了就什么也不是。
“放肆,谁敢在本宫面前抓本宫的人?”就在这个时候,以后衣服华丽,身份高贵的女人从后院来到了前厅,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她身边的太监宫女就有二三十人,排场巨大,看起来应该是当朝公主安阳来了,此刻大概是为了自己丈夫而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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