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瞬,噗嗤一声笑打破了寂静。
所有人朝着南荣苍看去,佩服的、指责的、不满的、怪异的,南荣苍通通视而不见,面色冷硬淡漠。
仿佛那一声笑是众人幻听。
若非笑声来源方向只做坐着一人,恐怕全被他的表情骗过去了。
好半天之后,视线才转回去。
“陆兄误会了,”温正国脑瓜子嗡嗡响,嘴里干巴巴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十分没父子爱的把目标对上温少华,“你陆伯父来了也不知提前告诉我,还不快扶着人坐下。”
温少华还没动,陆文华怒意满满的声音再度响起,从他手中抢回佛珠,巡视了眼四周,就见从未见过的晚辈从座位上起身邀他坐下。
“外……您请坐。”
被母亲长年叨叨的外公俩字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反应快。
在坑货爹到来之前,一定要率先在二老心中留下个好印象。
刷满好感度,洗掉苍苍带来的耻辱!
绕过另一边又去扶凤桑鱼让二老坐在一块,态度可谓是显而易见的殷勤了,与对待温老的态度截然不同。
南荣苍这会儿在想什么?
听说外公是个妻奴,陆家当家做主的是外婆,这靠山可得抱住了。
刚到达战斗现场的三位尚且不知南荣苍怼人那一幕,其他人可见得真真的。
秦墨越想越觉得蹊跷。
陆家二老却觉得一米九的高大小伙子是个好后生,懂得尊老有眼色,女人的第六感来临时往往很准。
凤桑鱼一看到他便觉得亲切。
疼爱之意溢于胸间。
老人慈祥温厚的目光垂落在他身上,南荣苍顿感心里暖洋洋的,一贯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分,守护神般的守在沙发后面。
秦墨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
一家三口站在一块的画面感冲击着他的思路,一种莫名其妙的猜测突袭而来,想想又觉得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呢?
真相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与我们擦肩而过,偷偷的来,偷偷的走。
事后让人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高大健壮的后辈立于身后,陆文华气势更胜,转着手重佛珠斥责道:“温正国,我且问你,你温家是否视我陆家为寇仇,至死方休?”
温正国心有点慌,忙摆手否认:“我绝无此意,先不论两家千年情谊自古传承,只说你我二人几十年的兄弟感情也万万不会如此。”
陆文华语调平淡地道:“是吗?你既无此意,为何从容你子囚禁我独女婉婉多年,毁去我孙女的冠军之路。
今日又强行掠她前来逼她迫离秦墨,温家一次次害我子嗣,是仗着我们俩家的情谊笃定我不会与你温家结仇一退再退。
温正国,你莫不是真当我温家是泥捏的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我今日把话撂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往日恨今日仇,我陆文华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起身,手臂被人搀扶着,往边上一看,又是这小子。
南荣苍腰背微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