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你找死!”刀疤男自认为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曾像今天这样差点被一个女人给撂倒。一下子,面子里子都失了,一张原本就肥肉横飞的脸显得更加的丑陋。
双手狠狠用力握紧,只见刀疤男双臂鼓起,竟是直接撑破了黑色的衣袖,露出颇为渗人的肌肉。
“哼。小妹妹,今天哥哥就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说罢,刀疤男顿时一个向前,冲到季安言的面前,立刻挥拳而上。
季安言狭长幽冷的眸子微微眯起,面对如此惊悚的场景,竟是挑了挑红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在刀疤男两人看不见之处,幽冷的眸中忽然闪过一道金光,紧接着,便听到刀疤男一声尖叫。
另一名黑衣男人自从自家大哥认真对敌之后,便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谁知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等他转过头,却发现自己大哥的手臂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落在一旁。
很明显,手臂断了。
季安言浅笑靥靥的缓步上前,精致秀美的眉眼间却是一片冷凝。
伸出脚,直接一脚将刀疤男踹在地上,她的脚尖低着男人的胸口,双眸低垂,落下一句冰冷的话。
“我最讨厌不知死活的人。回去告诉银海,没事儿别打柳青的主意。还有,三天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说罢,脚上忽然一用力,只见刀疤男的脸瞬间涨红,紧接着就翻起了白眼,直接昏厥了。
季安言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下一刻,另一名黑衣男子便是颤颤巍巍的盯着季安言,双腿抖个不停,分明就是吓傻了。
要知道他跟着刀疤男整整十年,从来没见过刀疤男这般凄惨的模样,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大而且还有些熟悉的女生给他带来了怎么样的梦魇。
看着季安言弯腰揽着柳青走远,黑衣男人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搀起了刀疤男,随后离开。
——
季安言的脸色很难看,至少在贺天和卫楠两人看来确实如此。不过用心想一想,要是一直疼爱自己的老师因为自己被别人盯上了,估计他们也会这么憋屈。
贺天将一杯白开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不明的季安言,嘴角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话。
而卫楠则是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只是下一刻,他便听见季安言冷静的几乎冷寂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和你父亲联系过了?”
卫楠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将自己父亲的计划全部告知了出来,“三天后,围剿。”
闻言,季安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抹笑容,只不过这一抹笑容在卫楠和贺天两人眼里,确实十足十的阴森冷寂。
夜已沉,等到贺天从柳青房里出来之时,却看到季安言双腿随意的搭在茶几上,神色浅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客厅的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电视机也开着,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贺天顿了顿,便迈步朝着季安言的位置走去,一直走到季安言的身边,才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安少。”
季安言抬头,轻轻一笑。
“怎么还不去睡?好像已经凌晨了。”
“安少也没有睡。”贺天的声音依旧低沉,看了一眼季安言之后,他直接坐在了另一旁的沙发上。
在季安言眼里,他贺天不算下属,算亲人。
这一句话,在他跟着她的第二天,她便说了。
“安少不用担心,她的身体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么多的麻醉,醒来了就没事了。”看着季安言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贺天继续开口。
季安言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眼眸中幽光涌动,浅浅的嗯了一声之后,便随意的打发了贺天,让后者睡觉去了。
察觉到季安言的心情是真的不好,贺天便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里。
空寂的客厅内再次只剩下季安言一个人,她抿了抿唇瓣,随后再次拿起笔记本,登上了刚刚登过的网站。
下一刻,整个电脑屏幕瞬间黑屏。
季安言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滑动,许久之后,黑色的屏幕上缓缓出现了几个字。
Iampluto。
pluto是冥王星的意思,也是季穆曾经的代号。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代号,带领着七个人走上了佣兵界的巅峰。
就在不久前,她登上了这个专属于他们的网站,谁知看到的却是一条‘季穆已醒’的消息。
季安言心下顿时一惊,季穆的灵魂在谁身上她是最清楚不过,而现在她却被告知季穆已醒?
这是什么见鬼的回复?
所以,她直接打下了一条这样的消息,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刻,屏幕上同样出现了一行字。
我是天权。直接通话?
屏幕上的字还未消失,季安言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盯着一个不知名的号码好一会儿,嘴角才荡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划开手机,她原本幽冷的嗓音里多了一丝温和,“天权。我是季安言。”
遥远的另一边,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裤,躺在一个看起来颇为陈旧的竹椅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嗓音,俊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是那个人。
“pluto,你知不知道你变成了一个十分十分十分蠢的女人?”连用了三个‘十分’,天权的嗓音里明显带着嘲笑的意味,可季安言却从中听出了一分不喜,和一分担心。
毫无保留的信任,这就是为什么季安言会选择在醒来之后第一个联系天权的原因。
七个人里面,她和天权认识的时间最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也是为什么天权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确定对方就是季穆的原因。尽管这样的解释毫无逻辑,可事实就是这样。
季安言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哦,是吗?那个蠢女人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的……不爽?”
“啧……她最近把所有人支开了,只留下了摇光一直跟在身边,你说这是为什么?”
“呵,这个为什么,以后就会清楚。什么时候有空来华夏?我有事情需要你做。”
“现在就可以。当然,我会避开一切追踪。那么,pluto,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