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
陆青云没有理会宁中则,手指加重了一分。
“魔头,你杀了我吧!”
郭挺远害怕至极,呼吸有些困难。可心里明白说不说出真相他都要死。
体内被下了毒药,背叛了岳不群也是一样要死。
与其等毒药发作,受尽折磨,肠穿肚烂而死,还不如让陆青云直接杀了痛快。
郭挺远干脆闭上了眼,一声不吭。
陆青云没想到华山还有硬骨头。
为了陷害他竟然不惜身死。
宁中则不再犹豫,长剑刺向了陆青云。
陆青云轻轻伸出两指就把剑尖夹住。
对待敌人向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他,这次破例了。
两指轻轻一用力,夹断了剑尖。
宁中则知道陆青云很厉害,可没想修为竟然高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断了剑尖的长剑心中狂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对我出手绝不留情!”
陆青云面色冰冷。
宁中则用力的捏着剑柄,目光死死的盯着陆青云,倔强的说道:“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
陆青云摇了摇头,要不是顾念着过去的情意,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没有理睬,右手五指松开了郭挺远脖颈,左手食指在他丹田上轻轻一点。
“噗。”
郭挺远喷出一口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充满了绝望。
被迫成了废人,回到华山也成了岳不群眼中没用的废物,解药那是自然拿不到了,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而且是肠穿肚烂那种。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是对你污蔑我的惩罚!”
陆青云看了眼如死狗般的郭挺远,淡淡的说道。
“陆青云,你怎么这么狠毒!”
宁中则眼中出现了愤怒。
在武者的眼中,修为比性命更重要,宁可死也不愿被废修为。
“狠吗?要是不狠,我也不会活到今天。记住我的话,下次再对我拔剑,你也是这个下场!”
陆青云脚尖一点,飞上了马鞍。
宁中则丢弃了长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伤,蹲在路边大声的哭了起来。
父亲去世,心中喜欢的男子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
宁中则的世界完全崩塌。
陆青云心中叹气,从前那个在他怀中爱笑爱闹的女孩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只希望她能明白,江湖不只有表面的光鲜,也有背后血淋淋的黑暗。
能早一步看透江湖的本质,就能活得更久一些。
他在被恰兰多吉差点弄死的时候,就开始有所觉醒,等回到峨眉派,经过了日月神教上门企图吞并,又被嵩山派指使七杀盟断了峨眉供奉,算是彻底的醒悟。
人不狠,站不稳。
身在江湖飘,想要不挨刀,必须先出刀!
只有刀上染了足够多的鲜血,让那些人害怕,才能在这血腥的江湖立足。
陆青云相信,只要坚守内心的信念,终将能够照着自己想要的活法活下去。
一抖缰绳跟着日月神教的人继续前行,他的妻子还在等他去解救 没时间和宁中则磨叽。
郭挺远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宁中则凄惨的模样,想到自己离死不远,也不想在隐瞒宁清奇死的真相。
“师姐,师父是死在岳。。。。。”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飞刀已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郭师弟!”
宁中则惊呆了。
没想到暗中还有人在监视着她们。
急忙来到郭挺远身边大声的问道:“你快说,我爹是被谁害死的?”
郭挺远张了张嘴,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没过几息双眼一翻,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宁中则不傻,郭挺远明显是被杀人灭口。
而他最后一个岳字,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她凶手是谁。
整个华山只有一个人姓岳,岳不群从华山弃徒变成了华山掌门,他获得的利益最大,一定是他杀害父亲宁清奇。
可岳不群现在羽翼丰满,身边有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个剑宗败类帮他,她根本无法和他对抗。
宁中则决定隐藏起来,把华山功法练好的同时,寻找合适的时机杀死岳不群为父亲报仇。
没有管郭挺远的尸首,宁中则站起身快速的离去。
转眼半月过去。
陆青云终于来到了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附近。
跟着日月神教的教众穿过猩猩滩和多处山道,再乘船渡河,然后沿着悬崖峭壁边的羊肠小道上山。
每过一处险隘,都有把守的日月神教教众现身查问,防范十分严密。
又通过三道铁闸,在过每一处铁闸时都得核对口令、检查腰牌,严密的程度有如进银行金库般。
过了这三道安检之后,陆青云坐上一个巨大的竹篓,由崖顶的教众吊上去,才能最终登上黑木崖顶。
陆青云不由感叹,难怪日月神教作恶多年,正派武林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日月神教总管杨莲亭早就接到了消息,已经等在了入口。
看着年轻英俊的陆青云尽管心中非常的厌恶,但还是面带笑容的把他迎了进去。
“陆公子,我是日月神教的总管杨莲亭,下面由我带你去见东方教主。”
杨莲亭。
那个和东方不败有一腿的男人!
陆青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
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只是眉宇间怎么多了一丝猥琐。
一股浓烈的香味窜入了陆青云的鼻腔,让他不自觉的揉了揉鼻子的同时,目光顺着香味看向了杨莲亭的腰间。
没想到他的腰间竟然佩戴了七八个香囊。
武侠世界的男子,腰间挂个香囊也属正常,可挂这么多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这是想熏死自己还是想熏死别人?
杨莲亭感受到了目光,心不由得紧张。
这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底裤又湿。
该死!
缺了那一点就是控制住!
杨莲亭非常羞愧,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微微夹紧双腿。
陆青云眉头微蹙,这什么毛病,好好的突然夹紧双腿干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杨莲亭忍着胯下的潮湿,小心的挪着脚步,边走边说道:“陆公子前方不远处就是教主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