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棉棉是你心头上的人,却没人知道我……连裴俊都说我不过是你养的一只宠物。”
妙鱼是个有小聪明的孩子,本觉得自己既已说了这样的话。
战慕谦多少都该是有些心软的。
然而他的情绪好似非但没有得到和缓,反而愈发阴沉着一张脸。
他忽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颌,语气急躁:“裴俊都跟你说了什么?”
妙鱼皱着眉,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裴俊到底也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他字里行间的口气都是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妙鱼觉得裴俊可能是仗着和战慕谦有交情,所以才如此胆大。
可是想到棉棉,不由得又深想了几分。
……
裴俊,都说什么了?
她皱着眉回想。
【你这硬邦邦的性子,还不如姜棉棉好玩呢。】
【我不仅认识,还把她捆在这张床上玩过呢,紧致水多,天生欠-干。】
妙鱼猛然间想到裴俊这番话。
甚至还有些脸热。
心里火烧火燎的……
但裴俊也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字里行间都充满玩味,因而也无法断定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
妙鱼侧目看着战慕谦。
他脸色凝重。
提及姜棉棉,他态度果然更加严肃了。
妙鱼这会儿也不敢乱说。
她知道姜棉棉在这男人心目中的位置。
裴俊那种带有羞辱意味的话,她委实没法子说出口。
……
她便只能摇摇头,含糊地道:“没什么,不过就是说了句我的性子还不如姜棉棉好玩,别的他什么都没说。”
战慕谦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脾气也略压制住一些。
妙鱼这番话,倒是给他提了醒。
裴俊对她的兴趣……
实则是对棉棉的兴趣。
而这些,妙鱼一无所知。
她是无辜的。
而裴俊对棉棉的兴趣,归根结底也怪他。
都是他的错。
若非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棉棉和他……兴许还不至于走进那种绝境。
裴俊无异于横插在他与棉棉之间的一枚炸弹。
他危险。
充满恶意。
所以妙鱼招惹上裴俊才让他无比愤怒。
他怕是这一世都忘不掉……
那次棉棉从裴俊的地盘被送回来时。
她一身的伤……
大腿上胸口处。
布满了被男人用手掐出来的痕迹。
甚至连贴身衣物上都是黏腻痕迹。
他无法想象裴俊都对她做了什么。
他质问棉棉,得到决绝而肯定的回答。
可是心里头却不住地否认她那回答。
他不愿当真。
宁可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以为自己可以割舍的。
然而却做不到。
那时他觉得姜棉棉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他不忍看着那样狼狈无措的自己。
所以宁愿把她送给对手。
……
战慕谦终于平复了几分情绪。
他伸手掐了下女孩的脸蛋。
手劲有些大,有些惩罚的意味在里头。
语气也略显凶狠:“不准胡说,什么宠物,若是养了只你这么不听话的蠢东西,早就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