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窈面色铁青的看着刘太傅,不忘伸手将封耀宇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这里是后宫,不是外臣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刘太傅笑着缓缓坐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
“是吗?那你看看请谁把我送走吧。陛下、太后还是皇后娘娘?”
刘玉窈不再吭声,只凝视刘太傅。却不想刘太傅摆了摆手,身后便有人将封耀宇抱走了。
“你别忘了,你是我父亲!亲生父亲!”
刘太傅依然挂着异样的笑容,却在人即将靠近刘玉窈的时候,突然头一歪侧躺倒地。
看着突然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刘玉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将人带下去控制起来,等母后回来再行发落。”
太后的人到皇宫后,见到的就是被当成死猪拖走的刘太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刘玉窈镇定地看着来人,笑着招了招手。
“是母后派你来的嘛,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了?”
对于京城这边发生的事情,忙着研究空间的花似锦并不知情,此时的她还在忙着研究晶核的事情。
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封居胥正在屋里喝茶,闭目养神,屋子里的香炉突然冒起淡淡烟雾。
等到封居胥意识到不对之时,身子彻底软了下来,什么都做不了了。
追风逐月等人都离开了,暗中保护的人并没有培养出默契,并不知道此时的封居胥在面临什么危险。
花似锦从空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手腕正在往下滴血的封居胥,瞬间瞳孔地震。
忙快步走过去掏出银针止血,又朝外面大声喊。
暗卫们这才知道出事了,见到这一幕的时候集体脸色霎白。
“别看了!赶紧去追人!”
见封居胥的出血量,花似锦判断那个人并没有走远。没有引起暗卫们的注意,说明暗卫们并不觉得那人有危险。
要么就是没有武功傍身的人,要么就是那人他们都认识,并没有任何防范心理。
而能够在害人之后还能安稳离开,只能说明一点,这种情况只能是后者。
花似锦的眼神敏锐地看向了香炉,快步走了过去用茶水灭掉。
又将手帕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香炉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眯着眸子仔细看。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鞋底沾了泥土的暗卫被揪了进来,强行按在地上。
花似锦认真看了看他,缓缓摇头。
“不是他,再找。”
封居胥尚在昏迷中,花似锦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就怕他出别的意外情况。
此时的她突然后悔同意逐月追着追风离开了,若是她再晚一些出来,若是封居胥流血过多无法止血,这里又没有可以输血的东西,她又该怎么办。
施宅里面突然戒严,苏老将军自然收到了消息,亲自赶了过来。
看封居胥躺在床上,病歪歪的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被人用香暗算,这次还在同一个套路上被人得逞,是废物吗?”
花似锦刚要问上次是什么时候,突然想到她和封居胥结下良缘的缘由。
“舅舅。”
苏老将军看了一眼花似锦,而后轻轻扬了扬手。
“真是绝情,用到的时候叫我舅舅,用不到的时候叫我苏老。”
花似锦强行撑起一抹笑,苏老将军再度摆手。
“行了别强颜欢笑了,笑得真是有够难看的。你负责照顾他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这个舅舅全权负责了。”
见苏老将军快步离开,花似锦又看向仍然在地上跪着的一群办事不利的暗卫们。
“你们的脑袋先在脖子上面顶着吧,等陛下醒了之后,要如何处置你们再论。”
众暗卫们一脸悲戚,都明白如果皇后娘娘求情,他们最多受个罚。
可若是皇后娘娘都不管他们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想都不敢想。
但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和皇后,如今事实摆在这里,就是他们护驾不力,就算是摘了他们的脑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决定。
众人蔫头耷脑往外面走,走在身后的人突然转过头恶毒地看了一眼花似锦,恰好花似锦抬起头,冰冷地望向他。
谁也没看清楚花似锦是怎么动的手,等他们快速反应过来不太对的时候,身后的暗卫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把尸体拖下去,扒光了挂在施宅门口。我倒是看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送死!”
花似锦的狠辣果决,第一次展现在众人眼前。此时的他们终于意识到,皇后娘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好说话的人,甚至比陛下还绝情。
四个时辰过去了,封居胥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封居胥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吓坏了吧,一定是吓坏了,瞧瞧这脸色白的,眼睫毛都在颤,一定是睡得不安慰。]
像是为了强行打断他的恋爱脑一般,下一秒,花似锦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封居胥的嘴角轻轻抽了抽,还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她一定是照顾我一晚上累了,才会累到打呼噜的。]
笑容再次挂在脸上的封居胥,正打算继续伸手摸花似锦脸蛋的时候,手腕瞬间一痛。
花似锦迷茫地睁开双眼,看着皱眉的封居胥与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针,眨了眨眼睛。
“我这是……又防卫过当了?”
封居胥忙笑着说没事,还不忘出言安慰。
“有警惕性是很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警觉。”
花似锦忙重新给封居胥包扎,还不忘了轻声嘟囔。
“你手腕被割伤,失血过多那么久,你是怎么把这只差点残疾的手举起来的?”
封居胥顿了顿,花似锦又掀开他的眼皮,对着外面的阳光照着仔细观察了许久。
“没事没事,看样子没受太大影响。你说说你怎么不知道小心点呢?”
花似锦并不认为封居胥察觉不到那香炉的味道有异常,她很疑惑封居胥竟然警觉性会如此低。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