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龙开着悍马一路绝尘,见人超人,见车超车,不管是什么自行车,拖拉机,三轮车,大客车还是小轿车,甚至连天边白云都想超过。在部队的日子里,不乏热血也无比充实,确始终让人感觉有种被困在笼子里的感觉,被钟国龙超车的其他司机都以为遇到一富二代,飙车一族,老司机们基本都是摇摇头,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开车的人都是这样,新手喜欢找刺激,开快车,容易出事,老司机开车时间长了,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反而开的慢,却是又稳又慢。其实,这就是人生,年轻人多容易热血冲动,等慢慢成熟后变得成熟稳重。
此时,探家回到社会大世界的钟国龙、陈利华、刘强都有种天高云淡任鸟飞的感受,此时的钟国龙就是这般。开车狂飙中的他犹如骑着一匹骏马在草原奔驰,心里的压抑感也在急速中丝丝散发。不知什么时候,车后跟了两辆鸣着响亮警笛交警的警车,各自跟了几公里后,就被钟国龙甩的连车尾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车里坐着的家中兄弟四人,先是被车子的如此急速所骇,身子跟着车在车里打转,根本就坐不住,后来干脆一个个就呕吐了起来。
长沙距离家乡县城也就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但却多是盘山小道,曲曲折折,蜿蜒盘转。平时大巴基本需要四个多小时才能走一程,但悍马车在钟国龙的掌控下,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县城入口处的转盘前。
……
余忠桥家中,客厅里摆了两个大圆桌,家里本来就只有一个圆桌,老余提前到同事家借了一个,这才张罗布置好吃饭的家什。为了让战友兄弟们过来感受到新年的喜庆。他和弟弟余忠璐一大早就在家里大门前贴上新年对联,在客厅正中间拉上拉花,挂上一个大大的新春灯笼,窗户玻璃上还贴着红红的贴花。干完这些后,他又带着弟弟跑到街上买新鲜的肉蔬,知道钟国龙、刘强、陈利华他们都喜欢吃狗肉火锅。昨日个特意跑到乡下买了一条毛色乌黑的土狗,打了用开水去毛后在小区后面的空地上架起。用早已准备好的干稻杆烤去残余的狗毛,熏黄狗皮,这才开膛破肚,准备好火锅用肉。
客厅里,余妈妈和钟国龙、刘强以及陈利华的父母喝着茶,磕着瓜子,乐呵呵的聊着天。原本远在东北林业部门工作的陈父陈母,前几天听说六年没见的独生儿子要从部队探家回湖南老家过年,激动的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急忙向领导请假回到老家。老余从钟妈妈那里得知后立即跑到陈利华家里,把他们请到家中。此时,七个年龄五十好几的中老年喜气洋洋的坐在一块,聊天中皆是互夸对方儿子有出息,部队真是个培养人的好地方,谁当初能想到那么操蛋。让人操心的钟国龙、陈利华、刘强在部队这么有出息。
听到客厅一片喜庆声,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冬季作训服的余忠桥,想着马上就能看到自己最亲的战友兄弟,在厨房中干的也无比开心。弟弟忠璐在一旁也忙着摘菜,洗菜。
在余忠桥正在用八角等香料翻炒狗肉的时候,钟国龙开着悍马在晕乎乎的王雄的指路下带着兄弟六人到达信用社宿舍楼楼下。车子刚刚停下,在车上就吐了好几回的老蒋、王雄、李兵、谭小飞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摇晃着身子。撑着头晕不已的大头跑到花坛前,蹲成一排,死命的呕吐着,胃里的东西早就吐没了,胆汁也吐了,一个个就在花坛边干呕。
钟国龙满心歉意,和陈利华、刘强帮兄弟几个拍着背部递着餐巾纸。兄弟几个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强和陈利华问道:“老四、老六,为什么你两没一点事?”。
“千锤百炼,在无数呕吐中练出来的。”在兄弟面前,两人露出本性,自豪而得瑟的大声回道。
“哎……你们还是欠练啊。”钟国龙心里的罪恶感瞬间消失。
“老大,亏你说的出,你这样开车完全是搞人!”王雄惨白着面容无力的吐槽着。
谭小飞吐了半天,发现老吐不出东西,浑身瘫软的看着钟国龙软软的问道:“老大,你有驾驶证不?”。
“有啊,必须有啊,我的驾照可是特种军用驾驶,比a照还a照。”钟国龙对自己的架势技术是有绝对的信心的。
老蒋天旋地转中笑道:“其实我真看出来了,老大的驾照肯定不是用来开车的,一定是宇宙飞船驾照。”
“坐老大开的宇宙飞船我深深的有种找残废的感觉。”李兵说着,又开始干呕开了。
“操,绝对是宇宙飞船驾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老大开的车了。”兄弟几个一齐说道,在刚才两个小时的坐车过程中,从刚开始的惊险到后面的麻木,眩晕,呕吐,感觉都快死了。哥几个发誓,这是他们坐过最折磨人的一次车。
刘强笑道:“对,我完全同意你们的感受,以后坐我开的车保证你们舒坦。”
“得,老六,你忘了?上次特种驾驶骑三轮摩托的时候,我还没坐稳,你丫就哄着油门跑远了,我直接从你后面掉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坐你车就真的是找残废。我们哥三在部队,就我开车开的稳。”陈利华笑骂道。
刘强面对铁一般的事实无法反驳,红着脸喃喃道:“四哥,打人别打脸,都是啥时候的陈年旧事了。”。
“得了,兄弟们,老余还在楼上等着我们吃饭。唉……其实我这么开车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想想,现在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等下就能空着肚子多吃点老余做的饭菜是不。想不到你们竟然不领情,我冤不冤啊,就瞅着我这么用心良苦,你们四个应该感谢我才对。”钟国龙大言不惭的说道。
“操,兄弟们,老大的脸皮太厚了,我们兄弟一起给他削薄一点好吗?”王雄气的顾不上身上的难受,大声吆喝着。
“必须削!”在兄弟几个的大声叫喊追杀中,钟国龙见势不妙,抬腿就跑,一步四五阶的大跨步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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