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客栈,雷霆域城堡之中,一流的客栈。
古香古色的布局,来往酒客,不是江湖中人,便是雷霆域中有些脸面,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原本对于客栈一类,倒也没有雅俗之分,但这间星月客栈,却是泾渭分明。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是可以曲高和寡的,映入眼帘的,星月客栈出入竟是像刘禹锡《陋室铭》所写那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幽雅的环境,儒雅的酒客,就连斟酒倒茶的店小二,兴许在这样的境地熏陶之下,也变得斯文起来。
那些喝了酒本该醉醺醺坐都是歪歪斜斜的醉汉,尽管都是红彤彤的脸,嘴里吐出浓郁的酒气,但是都是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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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宛若皎洁玉盘般明亮,却透着冷若冰霜的光芒,话语更像是寒冬冰雪,不由得让人一个冷激灵,瓜子脸,浅酒窝,婀娜的身段,时髦的打扮。
“为什么?不是好好的么?”他一副老实巴交憨厚得像一位农民伯伯,平凡的面容,扔进人群中都好像一滴水溶入沙漠,但一双澄澈的眼睛,散发着深邃的灵光,态度是异常的诚恳。
“王龙,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吗?”她用一种近似蔑视的口吻反问道。
“不合适?呵呵,”王龙冷冷笑了一下,“纪菀,难道你不觉得不合适是最老土的分手方式吗?多少情侣都断送在这不合适。我们还要重蹈覆辙吗?”
纪菀摊摊手,像是在炫耀她的姣好身材,“那你看看,我现在的打扮相比于你这乡巴佬的打扮,合适吗?”
王龙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曾经通情达理、温柔娴淑的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男人的自尊油然而生,但也随即强压怒火,“纪菀,你变了,这几年。你知道我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吗?”
“你的事,与我何干,变化是必然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比较火的网络语言叫:富人靠科技,*丝靠变异。可是跟着你餐风露宿的,未老先衰,这是现实。”纪菀说话毫不留余地。
“那你快乐吗?”王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被一阵凉飕飕的冷意袭击,她变了,真的变了。
“嘶……嘶……嘀……嘀”纪菀正想说话,一辆豪华的宝马轿车急刹车停在他俩的路边,随之。车门打开,一位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衣着白色笔挺的西装中年男人走下车来,一副大墨镜几乎罩满了整张脸。
“嗨。亲爱的,我来了!”那西装男人对着纪菀微微一笑,挥着手走了过来。
纪菀一脸阴霾一扫而空,露出谄媚的笑,迎上前去,“嗯。亲爱的,那么准时呀?”说话间。纤手已经挽在那位西装男人的手臂上了。
西装男人的手微微在她的鼻翼刮了一下,“小宝贝。我能不准时吗?”
“讨厌啦!”纪菀的手轻轻拍开西装男人的手,妩媚动人的笑声像一把利剑穿透王龙的心脏,他几乎要窒息,原来她变心是因为这样。
“他,谁呀?”西装男人微微摘下眼镜,指着王龙问了一句。
“呃,他是我们村的,进城打工,没钱了,想找我救济。”纪菀冷漠地瞅了一眼王龙。
“是这样呀,那你打算……”西装男人倒是询问了一句纪菀。
“唉,懒得管,每一个进城打工都来找我,我又不是开银行的,甭管他,我们走吧!”纪菀的一句话晴天霹雳的给王龙当头一棒。
“哟呵,小宝贝,说得有道理,咱们风流快活去,好几天都没见了,想死我了。”西装男人把王龙当做空气一样,揽着纪菀的腰,转身向宝马轿车中走去。
纪菀扭动着丰满的美臀,嘴里娇媚的说了一句:“死鬼,谁懂你这几天有没有找其他人风流快活呢!”
西装男人的手不安分捏了一把纪菀的翘臀,笑着说:“小宝贝,我哪敢呀!”
“死相,不要啦。”纪菀欲拒还迎的拉了一把西装男人的手,矮身钻进宝马轿车的副驾驶位置。
西装男人贼贼一笑,转过身,进入轿车驾驶位置,一把拉过纪菀,埋头向纪菀亲吻而去,舌尖探向纪菀的檀香之口。
纪菀推搡西装男人的肩膀,扭过头,刚好透过玻璃,看见王龙一双睁大的眼睛,她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扭过头,与西装男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两条舌头灵蛇般交缠着。
西装男人硬生生将纪菀的软弱无力的身子推¥倒在座位上,一头埋进纪菀的胸前的凸起的双¥峰之间……
王龙悔恨之极,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对男女暴揍一番,他扭过头,一辆快散架的自行车歪斜的倚在道路边上。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扎进肉里,眼睛里像有液体在打转,但是他却选择疾步走过去,扶起那辆自行车,踏上自行车,双脚瞪着自行车的踏板,一路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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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酒家何处是?牧童遥指杏花村。呵呵,好酒,好……酒。”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门口竖起一面锦旗随风飘扬,锦旗上三个大字“杏花村”,杏花村门口倚着一脸破旧的自行车。
酒店里一个靠窗的角落,王龙仰头往嘴里倾倒着清洌火辣的杏花村烈酒,四五只酒瓶歪斜的倒在桌子上,他已经是一双醉眼朦胧了,可是依旧是“咕噜咕噜”的喝着烈酒。
一瓶酒又被他一饮而尽,他大喊一声:“服务员,再拿瓶酒来!”
一位服务员眉头间皱成一个“川”字,关切地问了一句:“先生,您不要紧吧?”
王龙一甩手,口吐着酒气,红嘟嘟的脸,惺忪的眼睛瞪了一眼服务员:“哪那么多废话,拿酒来!”
“先生,您已经喝了六瓶了,再喝下去对身子不好。”服务员倒是一副关切之情。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到别家去喝!”王龙几乎是吼道。
“是是……您请稍等,我这就去!”服务员只好唯唯诺诺的退身下去拿酒。
不多时,服务员又拿了一瓶酒来,王龙拧开瓶盖,仰头又往嘴里倒。
“哈哈……我说年轻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此雅兴,何不共饮一杯?”这时邻座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看了一眼王龙,他一身中山装,衣着与现代有点格格不入,脸上些许皱纹,但炯炯有神的双眼却也是显得精神矍铄。
王龙微微侧过脑袋,斜睨了一眼这位老人,站起身,提起酒瓶,摇晃着身子走近老人的酒桌,“老人家,您是叫我吗?”
老人环视了一下杏花村,慈眉善目的笑着说:“诺大的杏花村酒店,就你和我在这里喝酒,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
王龙亦是环顾了一圈杏花村酒店,“这倒是,老人家,您说,怎么个喝法?”
老人抬眼,一双炽热的眼神直视王龙的眼珠子,不紧不慢地说:“我老人家从来不和孬种喝酒,年纪轻轻,大好青春,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借酒浇愁,可笑,荒诞的现实,太可笑了!”
王龙不禁一个寒颤,几乎是酒醒了一半,瞪圆眼睛望着这位老人,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是借酒浇愁的?”
“直觉,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寻死觅活的,我一把老骨头都为你们感到惋惜呀!”老人语重心长的说。
王龙这才放下心,还以为这位老人有什么特异功能呢。
老人紧接着说:“如今你心爱的女人弃你而去,现在是在香车宝马共喧阗,但是总有一天会坐在宝马车里哭,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老人家教训得是!”王龙却是为老人一番话大有醍醐灌顶,酒醒了大半,喃喃地说,“木已成舟,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错,年轻人,你改变不了现实,改变不了环境,但是你可以改变自己。”老人一语道破天机一样,将本举在空中的酒杯,缓缓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王龙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看见酒杯里的酒已满,并且开始溢出来了,老人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往酒杯里倒酒,“老人家,酒满了。”
老人不闻不问,直到酒溢在桌子上,湿了一片,他才缓缓放下酒瓶,指着酒杯里的酒,问道:“年轻人,这是什么?”
“酒!”王龙不明就里,随口回答。
老人颔首点头,又指着浸湿桌子上的酒问道:“那这是什么?”
“酒!”王龙还是疑惑不解。
老人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酒瓶里的酒,问道:“这又是什么呢?”
“酒!”王龙有点懵了,但还是配合老人继续回答。
“哈哈……年轻人,证明你还没喝醉,还能分辨这是酒,那好,你觉得这三类酒有何区别?”老人深邃的闪动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等待王龙的回答。
“有何区别?都是一样的酒,杏花村酒!”王龙直言不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