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大师还想说点什么,厉影霜已经举步离开了,他只好看着她的背影离去,默默地道了一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竹屋内,周易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尼玛,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穿越剧的主角狂拽酷炫吊炸天?这尼玛太不科学了。
他掐了掐眉心,爬坐起床,扫了一眼,竹屋?没错,一定是有人救自己了。
摸了摸光头,伸了伸懒腰,仙人板板的,骨头散架一样,痛入心扉。
既然暂时安全,就先行疗伤要紧,他旋即盘腿而坐,调动神海之中的佛法:
《心经》炼心……
《洗髓经》洗髓……
《易筋经》易筋……
《金刚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万恶的花神老妖婆,下手可真够狠的,自己逃出了花神洞穴,被她追赶出来,一掌偷袭,击落琴花丛中,我擦,那岂不是自己被琴花刺刺中了?
啊?我中琴花毒了?周易心中一凛,脑袋懵了,琴花之毒,会让人忘记自己最心爱的人。
自己心爱的人是谁?他努力地开始追忆,前世遭遇火灾,为了救那位对生命充满希冀的女孩,被倒塌的柱子压中,在大火中饱受烈火焚烧。
然后,灵魂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叫玄法寺的少林寺中,成为了一枚舍利子。
因为神海中蕴藏了万般佛法,可以修佛,最后涅槃化形重生。
那么,自己之前一直在玄法寺,青灯古佛,诵经修佛,最后化形了。
对了,还有八方魔域子弟来到少林寺修习武学,雷霆域的雷动雷胖子、天极域的吴天娘炮,还有一个冰水域的,嗯,对,冰水域那小子叫洛少白。
没有遗忘什么最心爱的人了吧?他总算是把玄法寺的关系梳理清楚了。
最后,因为要修炼捕猎法器,与洛少白、雷动去了玄冥岛,遇见了神龙族龙女,漂亮的玄冥岛岛主。
再到后来,就是从佛门禁地,进入灵山,捕猎神兽犀猪、草泥马以及药丹君仙草,遇到神农族厉影霜被狼族囚禁在狼穴中,准备祭神,自己来了一段英雄救美,最后就到了神农居。
遇上厉影霜的族长老爹厉云傲以及纨绔子弟的大哥厉天行,自己被关进了黑狱,摧毁了黑狱逃了出来,又招惹来了百花轩的花仙子追杀,接着便去了琴花谷,见到了老妖婆花神……
周易头脑中高速旋转,一路回忆起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所幸没有遗忘谁。
遇到的女人不过就是玄冥岛神龙族的龙女和神农居的厉影霜,其他像百花轩的花仙子、花神,这种老豆芽,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对,厉影霜说过,身中琴花刺之毒,一定会忘了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自己穿越到八方魔域,遇到的女人屈指可数,难道自己最心爱的人是男人?
绝对不可能,自己坚决不搞基的,决计不可能性取向有偏差而喜欢菊花!
冰水域洛少白?他头脑中又浮现了这个人,嗯,这小子白白净净,倒有点娘们,难道也和吴天一样喜欢捡肥皂,是一个娘炮?
他最终脑海里萦绕着这个洛少白,似乎与洛少白有点什么,可想破脑袋又一点也想不起。
不管了,八方魔域子弟来的一定都是男子,怎么会有女人出入佛门清净之地呢!
他想不通彻,便闭目凝神,将神海中的佛法卷轴翻阅,双手合十,诵念起了佛经,每诵念一段,佛法灵力便游走周身奇经八脉,炼心、洗髓、易筋、铸就金刚之体……
盏茶功夫,他所有的伤基本都痊愈了,然后运转了一个大周天,缓缓将气息纳入丹田,下床披衣。
看着洗得干净,缝补得完好无缺的袈裟,他吐了一口气,难道救自己的是一个女人?针线活还真是绝妙。
他笑了笑,踱步推开门扉,一阵荷香溪流扑面而来,顿觉神清气爽。
“咦,舍利,你醒了?”在小溪拱桥边的巨石上,盘腿而坐的是了因大师,他已经清洗干净,将凌乱的头发盘了起来,显得清爽不少。
周易疾步上前,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了因大师,莫非是你救了小僧性命?”
了因大师释然一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不敢居功,救你的是厉施主。”
“是影霜?”周易惊愕之余,旋即又问道,“那她上哪儿去了?”
“哎,舍利,不对呀,你不是身中琴花之毒了,你怎么还记得厉施主?难道你心爱的人不是她?”了因大师诧异地凝视着周易。
“阿弥陀佛,大师,出家人遁入空门,早已是断绝了七情六欲,哪里还有你说的这万般情丝缠绕。”
“哈哈,小和尚,你可不要骗贫僧了。看得出,你虽然佛法高深,这是你的佛缘,但是你尘缘未了。”
“啧啧,大师,你又来了。你可不准诬陷小僧,惹了佛祖不高兴,怪责小僧破了色戒,那就罪大恶极了。你还是快点告诉我,厉姑娘去了哪里?”
周易可没有心思与这迂腐的老和尚胡诌,还是找厉影霜,这位神农后裔,号称“圣医”的美女,让她想办法为自己解去琴花之毒才是。
“呃,厉施主因为包庇你,花神迁怒于整个神农族,派出百花轩花仙子们将神农族人都绑了起来,三天时间要是不将你交出去,就要将神农族人杀光。”了因大师连忙说,“厉施主为了救神农族人,便孤身回去了。”
“我勒个去,你怎么不早说,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些老妖婆,你还是淡定地修佛吧,我去救她了。”周易心急如焚,二话不说,转身便箭步走了去。
神农居,村庄。
神农族族长,厉云傲府邸门口,一行神农族人,近百余人口,被施了法术,立了结界,将神农族尽数关押其中。
族长厉云傲以及其子厉天行都被五花大绑,吊在一个柱子上,面色都是极其苍白,淤血青肿,极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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