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仙子、芍药仙子、月季仙子、水仙仙子四位花仙来到石像面前,躬身拜下,齐声道:“百花轩弟子参拜花神!”
石像外表的石块瞬间碎裂,碎石块跌落在地上,赫然浮现了石像的原貌佳人。
我勒个去,木乃伊?尸变?
周易瞪圆眼睛,瞳孔放大,看着那衣袂翩然走出来的女人,风韵绝代,婀娜多姿,只是那一双眼眸却是冰寒凛人。
难道这木乃伊就是花神?
传说琴师因为不忍花神随着四季变换容貌,才从琴花谷出去寻找永驻容颜的仙药灵丹,可一去不复返,不过,今番看来,花神料想是已经有了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的灵丹妙药。
“牡丹,让你带回秃贼,剁了充花肥,你可做好?”花神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回花神,弟子已经将秃贼带回,正在琴花谷中,由蔷薇看守着。请花神定夺!”牡丹仙子颤抖地道。
花神一双利剑的眼睛,阴寒冷若冰霜,“也好,你们去把秃贼带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秃贼如此胆大妄为,竟是敢擅闯禁地。”
“是!”
月季仙子、水仙仙子应声走了出去。
周易看着这花神,虽然外表是无与伦比的美丽,但是听她的话语,却是感到心寒,天使般的容颜,蛇蝎一般的心肠。
这样的女人,只能说是带刺的玫瑰。
不造被抛弃的女人内心是介么阴暗,周易又瞧了几眼花神。
他躲在一块石柱后面,背着光线,刚好可以隐身,他看着月季仙子、水仙仙子走出去了,暗道:哼,让你们去找个魂都没有。
“花神,神农族,只怕是没有那么听话了。”牡丹仙子又躬身道。
花神眼眸阴沉,阴恻恻地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奉命抓秃贼的时候,神农族族长厉云傲之女,厉影霜苦苦哀求,让我们放了秃贼。”牡丹仙子吟声回答。
“大胆,厉云傲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与本宫作对,很好,他神农族千百年来,都是以医术著称,本宫就给他一点厉害瞧一瞧。”花神愤怒不已,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焕发着紫黑色气息的弹丸,弹指一挥,那枚弹丸飘飞在空气中,冲出了洞府。
牡丹仙子微蹙眉宇,“花神,这噬血花粉,只怕是让神农族族人都染上瘟疫……”
“哼,要怪只怪厉云傲这老东西不知死活,竟敢包庇秃贼。”花神阴沉地道。
“花神,不好了,不好……”恰好在这时,月季仙子、水仙仙子以及蔷薇仙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声呼喊道。
花神脸色倏变,娇喝一声:“何事这般惊慌?”
“不好了,花神,秃贼跑了!”月季仙子立即回答。
花神利剑的眼光射向蔷薇仙子,蔷薇仙子早已是吓得两腿发抖,“扑通”跪倒在地上,磕头道:“求花神恕罪,弟子看守着秃贼,孰料,秃贼突然对弟子发起了攻击,打晕了弟子,就逃跑了。”
“废物!”花神愤怒不已,卷袖一震,将蔷薇仙子的身子托起,重重地撞在了洞府顶上的石壁,又跌落回地面。
蔷薇仙子“噗”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仍旧是跪在地上求饶,“求花神饶恕弟子!”
牡丹仙子、芍药仙子、月季仙子、水仙仙子都是跪倒在地上,纷纷告饶:“花神,这件事,不光是蔷薇的错,没想到这秃贼这般狡猾,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待我们重新去将其寻来,杀了他。”
花神怒气难消,还要发火,但见百花轩五位花仙都跪地求饶,一抚袖,冷然道:“罢了,小秃贼既然与厉云傲有瓜葛,你们就去神农居,找厉云傲要人,要是他们交不出人来,一把火烧了神农居。”
靠,这娘们够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下真是涨姿势了。
若是因为自己,神农居被一把火烧了,对于其他的神农族人,周易倒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厉影霜对自己还算有点情意。
但也不见得,自己从玄法寺南山之巅进入灵山之后,不过就是捕猎了神兽犀猪、草泥马以及取君仙草的药丹,至于这么用计谋把自己骗到狼穴。
要不是自己佛法高深,岂不是葬身于狼穴之中!
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眼下花神要对神农族发动攻击,那就让她们狗咬狗,让尼玛的瘟疫飞一会、让大火燃烧一会。
周易思量了一会,决定不予以理睬神农居被花神下毒手。
“神魔共愤,血洗天下。哈哈,本宫就是喜欢这血流成河的一幕,琴师,枉本宫对你倾心相许,这就是你背叛本宫的下场。”花神发出了一阵狂笑。
牡丹仙子等百花轩花仙都领命退出了洞府。
周易看着花神走到那石像位置,双手一拂,片片散落的碎石粒又聚拢,形成严丝密缝的石像,又是一尊栩栩如生的漂亮石像。
仙人板板,这绝对是木乃伊。
他环视了一下洞府,瞧了一眼自己身后有一处仅容一人的洞口,这洞府虽然有花神这歹毒的女人,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如趁此机会,在这洞府之中修炼一番,因为他感觉到这洞府看似简陋无比,实则无处不充斥着灵气,只要有一方藏身之处,自己一边修佛,一边靠着吸纳这灵气。
缺少了灵骨、药丹辅助,修佛大打折扣,但是有灵气的地方,修佛还是大有裨益的。
他想了一会,就跻身从那洞口钻了进去,这洞穴不大不小,刚刚能够容纳下他的身子。
盘膝而坐,双手合十,闭目凝神,意念所及,开启了神海佛法,这是他修佛的习以为常的动作。
神魔共愤,屠戮天下苍生,究竟该不该去拯救天下呢?他刚坐定之后,头脑中便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虽然这八方魔域的所谓“苍生”与他这个“外来人”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自从来到了八方魔域,无论是舍利期,还是化形涅槃重生成人之后,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或多或少,有了牵扯不清的瓜葛。
如果置身事外,不免有点冷血。如果参与其中,难免要洒热血。
究竟是冷血还是洒热血?这是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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