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尤特努力的挤着笑容对巴奥说道。
巴奥依旧沉默的忙着手头的工作。
离从空军基地回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些天来,巴奥一句话都没有说,埋头研究着些什么。
巴奥面前的一个仪器上,一个个细胞正在碰撞,融合,分裂。
旁边大量计算机则是在以极快的速度计算着仪器内部发生的一切。
每秒都会有大量的数据闪过,这些数据尤特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而巴奥却显得十分轻松。
见巴奥没有理他,尤特继续说道。
“我们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此时尤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点哀求。
现在巴奥进行着的工作量已经完全不合理了,尤特非常的担心他的身体和心理状况。
听见出去玩,巴奥的动作突然放缓。
“尤特叔叔,如果我不出去玩的话,大家是不是都不会受伤?”
尤特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解释这些东西。
没有得到尤特的回答,巴奥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随着巴奥小手不断的挥舞,旁边的机器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数据量截然而止。
【您有新的科技研究完成】
【基因图谱】
【简介:通过基因测序进行个体化基因组定位,我们开启了定制医学治疗和疗法的新纪元。】
远在法兰西发表着演讲的苏天赈皱起了眉头。
他明明让尤特带着巴奥去休息了啊,怎么还会有新科技解锁。
不是他不相信其他人的能力。
可事实就是目前为止苏天赈手底下,除了巴奥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几天点亮一个科技,哪怕是这种低端的早期科技。
巴奥到底想做什么?
他实在有点弄不明白。
哎,不想了,以后给巴奥造个异星动物园玩吧。
叮铃铃~
思黛林的声音从电话对面响起。
“喂,最近民意调研出来了,你的处境好像有点不妙啊。”
“怎么个不妙法?”
“支持率第一是雷迪亚兹,第二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第三才轮到你。”
“稍等。”
苏天赈打断了她。
“我待会就回去,回去再聊。”
“你别回来!喂?喂?”
看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思黛林气的跺了跺脚。
那个魂淡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支持率低啊。
这段时间,见过了凯尼团队那高效的计划与策略之后,思黛林慢慢放下了对凯尼的偏见。
虽然他并不干净,但是作为盟友,他确实是一个令人安心的家伙。
但是凯尼这边没出问题,苏天赈那边倒是净整些幺蛾子。
上次突然要去非洲,鸽了凯尼那边好几个演讲。
许多策划好的言语根本就没说出来,纵使媒体介入也没能把他的支持度拉到原定水平。
这魂淡实在是太放纵了,思黛林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揣着手坐到了椅子上。
我们在这给他忙前忙后的,他居然还不领情,思黛林嘟着嘴生着闷气。
这一坐就坐到了大半夜。
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苏天赈回到了这个最开始的临时基地。
刚走到军事指挥部的门口,苏天赈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有点不妙啊。
打开房门,思黛林正微笑着等着他。
“呦,您回来了?接下来几场演讲您怕是也不去了?”
苏天赈眼睛斜了斜,这屋里有点冷哈。
“好了没工夫闹了。”
思黛林突然收起了微笑。
紧接着思黛林拿起了先前那份被她拍在桌子上的文件,递给了苏天赈。
“支持度最高的是雷迪亚兹这点倒没什么疑问,他本身就有着当总统的经验,还拥有着第三世界人民的支持,但是。”
说道但是,思黛林把资料翻了个页。
“这个第二,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支持的,他超过你这点根本不合理。”
这正是思黛林疑惑的地方,苏天赈拥有着顶尖国家的支持,怎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卒赶超。
苏天赈拿着手中的资料,瞄了一眼,然后放在了一边。
“快去休息吧,看你黑眼圈重的。”
思黛林好奇道:
“接下来的演讲你都不去了?”
要是苏天赈继续四处演讲的话,思黛林肯定是不能去休息的。
毕竟这些事务全都得她处理,现在休息了等起来可就难受喽。
“不去了不去了,什么鬼演讲累死个人了,还是用我自己的手段来吧。”
“那好吧。”
思黛林伸了个懒腰,从兜里拿了颗棒棒糖塞进嘴里。
“那接下来就靠您主持大局喽。”
思黛林走后,苏天赈一把瘫在思黛林原先坐着的椅子上,椅子上还残留着点少女的清香。
这些天他是真累坏了,每天的吃喝玩乐,言行举止都被规定的死死的。
虽然在凯尼以及大量幕后团队的计划下,支持率的提升都是立竿见影,但苏天赈总觉得这种方法不适合自己。
是时候该来点适合自己的方法了。
“智子,我需要那个支持度第二的候选人的详细资料。”
什么,难道我们伟大的破壁人苏天赈收集点资料还需要自己动手吗?
很快,那个候选人的资料就出现在了苏天赈的视网膜上。
石部优二,旭日人,Eto幸存派分子。
这次Eto选他作为代表也是降临派与拯救派两边妥协的结果。
预计在大选开始的三天前抵达阿美莉卡,身边的保镖一半为降临派,一半为拯救派,几乎无幸存派人士。
嘿嘿,还是智子懂我。
智子给苏天赈的哪怕在Eto内部都是最机密的资料,并且去除掉了那些放在明面上的伪装。
另外除了个人的具体资料外,甚至连石部优二的具体行动路线都一并给了苏天赈。
苏天赈突然说道:
“我们打个赌如何?”
一行字闪过:
赌什么?
“三体人不是觉得我不足为虑吗?那我们就来赌赌在我当上大总统后,有没有能够直接威胁到三体人的想法。”
“如果我能办到,你就满足我一个要求,如果我办不到,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如何?”
一行字闪过:
可以,你为什么要打一个注定失败的赌呢?
注定失败吗?
苏天赈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智子啊,你说你也帮了我这么多,交个朋友如何?”
没有字闪过。
朋友?
这个词或许对人类来说刚刚好,但对一个智械来说,好像有些太过于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