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萍说,卓君天在打击她的公司。许梓芸告诉她,他知道上一辈恩怨了。她逼问母亲,卓君天的妈妈到底是不是他们害死的。邹萍一口否定,没有!那样子不像撒谎!
“我倒是希望能报复她,但那女人命薄,出车祸了!”,邹萍气愤道,嘴唇在颤抖。
“妈,我现在带你去找卓君天,您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吗?当年的事,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再纠结呢?”,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会叛逆的女孩,现在也快为人母了,面对这样的事,只有苦口婆心地劝着,求着。
“而且,我已经跟卓君天领了结婚证了,在法律上,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了!”,她又说道,希望能说动她!
邹萍无比震惊地看着她,“户口本在我这,你怎么——”
“您忘了吗?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只要有权有势,有什么办不到的?妈,卓君天现在的势力,是你不容小觑的,您跟他低个头,认个错,咱们把这个矛盾化解了,不行吗?”,她哑声道,喉咙堵得涨疼。
“许梓芸,你能不能给你.妈长点脸?你怎么就这么嫁给了那个人渣了?!”,既恨,又心疼,捉住她的手,看到了那个文身戒指,邹萍嘴角抽.搐,“你这是图的什么?!”,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我图的什么?爱啊!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妈,我就算不和卓君天在一起,我这辈子也不会接受别的男人。我也不后悔,就是爱了。妈,看在我的份上,和这个孩子的份上,您跟他低个头,这样大家都好过,不好吗?”,哽咽着,祈求道。
卓君天不肯低头,只好求这边,而且她的公司现在被卓君天威胁着,她不低头,也没办法。
“你觉得我毒,我狠!但你知不知道,许家当年——我一个女人,被丈夫背叛,我心里不怨,不恨吗?!”,邹萍嘴唇颤抖着,说道。
“但也不能迁怒到卓君天头上啊,他是无辜的,不过是跟我谈了恋爱,您就——”,许梓芸激动道,“算了,不说那些了,妈,您一会儿一定要跟他低个头,他这人只要狠起来,没人阻止得了,我也阻止不了!”,许梓芸又说道。
邹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想反驳,却没法。
***
办公室里,卓君天得意地看着电脑屏幕,嘴角上扬,这时,秘书领着许梓芸和邹萍进来。他有些意外见到邹萍,嘴角上扬,故意不看许梓芸那张带着祈求的脸。
“君天,我妈来找您,是关于公司的事。”,她笑着开口,挽着母亲的胳膊,朝他的办公桌走近。
卓君天睥睨了她一眼,看向邹萍,“许夫人,该不会是来向我卓某低头认错的吧?”,卓君天带着嘲讽道。许梓芸瞪了他一眼,他像是没看到,她心里又气又酸。
他干嘛还要趁机挖苦母亲!
邹萍要是在平时肯定掉头就走!她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君天,我妈说了,她当年真没害死你,妈妈。今天,她是来跟你道个歉的!妈——”,许梓芸明白母亲一辈子心高气傲,这个时候,肯妥协已经是——
“对,你.妈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今天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公司!”,邹萍十分不情愿地说道,但说出这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卓君天也没想到邹萍会真低头。
“有没有关系,我等调查结果。但不可否认,你为了报复,让我白白坐了三年牢,这笔账,我一直记着,这口气不出,我心里不好受。我不好受,当然想看你变得穷困潦倒……”,卓君天站起身,无比得意地说道。
心里着实痛快!
许梓芸却没想到,他还会变本加厉地来羞辱母亲。
“你——!”,邹萍气愤地瞪着他,不仅是邹萍,许梓芸也十分地气愤,“君天!”,她走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袖,挺着大肚子,祈求地看着他。
“没你的事!”,他睇着她,沉声道。
“我妈已经低头了,你就放过她的公司吧!”,她还是祈求道。
“芸芸!别求他了!”,邹萍也看不下去女儿这样低三下四了,心口翻.搅,沉声道,上前,将她拉开。
“妈,君天只是在气头上,他不会真动手的,您先回去吧。”
“我当然会真动手,并且已经开始了!”,卓君天厉声道,丝毫不给她面子。
邹萍二话不说,拉着许梓芸朝门口走去,“君天!你收手吧!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吗?!”,许梓芸看着他,痛苦地喊道,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她求他放手,他都不肯?
卓君天看着她的脸,心口浮现起一丝不忍,但,看到邹萍,那股恨意取代了那丝不忍。
“芸芸!我们走!”,邹萍拉着她,快步地离开。
“妈!您再求他一下,不好吗?您现在反抗不了他的!”,她的头快爆炸了,心也快受不了了,在电梯里,失重的感觉,令她头晕眼花。
“许梓芸!妈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有点骨气!”,她气愤道,她做得已经快没底线了,那个人渣还趁机羞辱了她!
***
邹萍要带她回家,她没去,回了她和卓君天的别墅,是他们的家。
看着那两本结婚证,她才有种真嫁给了他的感觉,打了他电话,接通,“君天……你现在马上回来一趟,好吗?我们好好谈谈。”,哑声道,语气里带着祈求。
“让你别管了!我现在不教训他们一顿,今后还得骑在我头上!你安心养胎,待产!什么都别管!”,卓君天沉声道。
“你还爱我吗?”,她突兀地问道。
他愣了下,“当然!”,无比坚定道。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满足下我这边?你就是要让大家弄个鱼死网破,让我夹在中间没法做人是吗?爱我,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妈已经向你低头了——”,许梓芸忍着心头的酸涩,说道。
“是你一直没站在我这一边!”,卓君天恼道。
“我谁的一边都不站,我一直夹在中间。你要是实在没法放下,那,我也只好离开你了。我、孩子,和仇恨,你选择哪一个?”,她问道。
“我都要!”
“那好,我离开。”
“你再说一次?!”
“我离开!”
“许梓芸!别又不知好歹!我为了你已经忍得够久了!”,他气愤地吼道,她居然又要离开他!
她按掉了电话。
***
卓君天一连几天都没回家,一直在打压邹萍的公司,许梓芸劝不了。
他不回来,她去找他,在娱乐城找到了他。
包厢里,环境幽暗,嘈杂,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抽着烟,跟别人调笑……
她站在门口,心口绞痛,卓君天看到了她,眸色一凛,起身。
许梓芸转过身,挺着大肚子走在过道上,满心的悲凉。
“你怎么来了?!”,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臂,沉声问道。
“我来求你啊,求你放过许家啊——”,她木然地说道,心在滴血。1ce02。
卓君天拉着她,进了间没人的包厢,“卓君天,我不理你的时候,你怎么对我的?我跟你重新在一起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仗着我怀着你的孩子,跟你结婚了,你就有恃无恐了?”,她哑声问道。
情绪很平静,心却在绞痛。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这跟人谈生意呢,让人先送你回去,我今晚回家,有什么事,回家说。”,他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安抚道。
“好,我等你。不用人送了,是司机送我来的。”,她平和地说道。
她回了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过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她坐在那,屁.股都麻痹了,腿抽筋,怀.孕的人本来就缺钙,抽筋更严重,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目测他今晚不会回来了,许梓芸回了房间,心一点点地凉却。
卓君天在敷衍她,根本没有要放过许家的意思,甚至不回来见她,许梓芸的心渐渐地失望,寒冷。
找过裴亦修他们,他们说劝不了,即使柯羽茜已经和许梓骁领了证了。
一个月之后——
邹萍的公司宣布破产,许家少了经济来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许老爷子,他们家还住在康平路上。许梓芸卖掉了一家店面,筹了点钱,给了家里。萍司梓邹说。
母女俩原本稍稍缓和的关系,这下又闹僵了,“许梓芸!我邹萍,以后没你这个女儿!滚!”,她跪在地上,看着爷爷,父亲,母亲,被邹萍戳着鼻子,骂道。
“啪——”,倏地,她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响,“爷爷,孙女不孝,对不起您!”,她跪在地上,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哑声道,落下一滴眼泪。
“说这些,没得用了,你以后跟那小子过去吧,被他欺负,也别回来了——”,许老太爷声音浊厚,说道。
“爸爸,当年的事,我不提,也不想知道,对不起!妈,我也对不起你!那笔钱求你们收下,算是这些年对我的养育费,好吗?”,许梓芸哑声道,脸颊红肿。
“我不稀罕!”,邹萍愤恨道,这时,只见许梓芸倒了下去。
“芸芸!”,邹萍大吼,只见她身下.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许秉承也焦急地跳起,“芸芸!”
“救护车!叫救护车!”,徐老太爷大吼,佣人连忙去打电话,许梓芸被许秉承扶起。
***
胎盘严重前置,为了保证大人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必须终止妊.娠,提前取出孩子!
许梓芸被送到医院后,就开始接受剖.腹产手术,许家人守在手术室门口,邹萍满脸愁容,恨恨地扒着头!
不一会儿,柯羽茜,唐浅央他们赶来。
唐浅央怀.孕三个月了,肚子还不见隆.起。
她给卓君天打了电话,他还在外地出差。
“马上回洛川!”,正在开会的卓君天突然说道,助理诧异。
他什么也没解释,出了会议室,“天哥,这些客户都是——”
“想办法搞定他们!我现在马上要回洛川!”,她怎么提前生产了?!才八个月不是?一颗心紧张着,悬着。
“现在没飞洛川的航班——”
“想办法!”,他厉声道,助理不敢再说话。
***
“只是剖.腹产手术,没事的,别担心。”,裴亦修搂着唐浅央,柔声安抚道。
“看着这大量的血袋被送进去,我心里不踏实啊……”,唐浅央喃喃道。
“不知道君天去哪了!还不赶回来!”,柯羽茜这时搭话道。
“这个卓君天!太不识好歹了!”,唐浅央气愤地低吼道,看了眼许家人那边,知道卓君天这段时间把许家闹得鸡犬不宁!
多亏是许梓芸的,要是她,肯定不会原谅他!纵使,他也有他的委屈!
看在爱人的份上,起码应该将仇恨抛在一边的吧?
唐浅央知道许梓芸心里不好受,一直在隐忍着。
“你别气了,没你什么事。先回家吧,你不能熬夜!”,裴亦修沉声道,这次,卓君天连他的话都不肯听,一意孤行地把许家的公司整垮了。
唐浅央说,她现在回去也不踏实,熬一夜没什么。
三个小时后,孩子被安全取出,是个男孩,健康,但不足月,太瘦下,马上被送去了保温室。
邹萍看了眼那满身通红,皱巴巴的孩子,心揪了下,转而,那边说许梓芸大出.血,情况危险,邹萍的心又悬了起来,“芸芸!你不能有事——妈原谅你了!妈原谅你——”,邹萍扒在玻璃上,激动地吼道。
柯羽茜怯怯地上前,安慰她。
许梓芸有惊无险,被抢救过来,送去病房。
凌晨四点,卓君天才赶来,得知她死里逃生,心口狠狠地钝痛了下,在许家人愤恨的目光里,他进了病房,在她病床边坐下,看着肚子平了,脸上毫无血色,羸弱的她,一股愧疚,翻涌而来……
他这一个月,光忙着对付邹萍,似乎忽略了她,差点忘了,她还有胎盘前置这个病!
“老婆……”,看着她的眼皮眨了眨,卓君天捉着她的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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