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通说的严重,王锦云也不禁担心起来,面上露出极为坚决之色,“不行,我不能不管天河,他是我的未婚夫!”
“天河?!”王通眨了眨眼,古怪的道,“据我所知,东天皇族是姓东天的,不是姓东的?!”
“我以前以为他们姓东,叫习惯了。”提到这件事情,王锦云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看到王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娇蛮的一跺脚,道,“我不管,既然你是我的大伯,就一定要帮我,用你的天机术帮我,帮天河取得世子之位,把那些该死的蛮人给赶回去!”
“你的要求,还真是奇葩啊!”
面对一个不讲理的小丫头,王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一个小小的金婴天君,还是金婴天前期,怎么可能去面对那些法相天王之间的争斗,这根本就是笑话嘛。
“你不该来找我,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皇族出手,东天皇族底蕴深不可测,只要他们愿意出手相助,蛮人不成问题,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要消除关于人皇宫动手的流言,这个世界还是朝廷和世家作主的,只要让那些世家知道人皇宫还是力挺东天皇族的,那么整件事情就会变的容易起来,当皇族与世家联合起来以后,不管是无生教还是佛门,都不可能对抗。”
“那该怎么样才能消除谣言?!”
“我管不到人皇宫,不过如果人皇宫的强者能够降临武神界,帮助东天皇族,这个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当然了,降临之人必须是人皇宫中有分量的人物,最好是皇族之类的,能够代表人皇宫的态度。”
“这……!”
王锦云迟疑了起来,她的确是和人皇宫有关系,母族便是人皇宫中的世家大族,但是毕竟隔了一层,她也没有足够的资历来驱动人皇宫的实权人物,对于人皇宫中的这些大人物而言,武神界究竟是谁作主其实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一个皇朝倒了,再扶起另外一个便是,只要不是宗门作主,一切都可以接受,虽然这一次佛门闹的欢,但在人皇宫高层的眼中,这只是一些小小的混乱而已,并不足以动摇人后宫的根基。
所以,想要让他们出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皇宫是不会轻易的出手干预的。”寻思了半天,王锦云露出泄气的表情来。
“那我就没办法了,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层级太高,就算是金婴天君入局,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炮灰而已,我没有当炮灰的觉悟与习惯,所以不会轻易的插手这件事情。”
“如果有好处呢?!”
“我现在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全真观已经是朝廷的四品宗门,可以说无论是朝廷的职级,还是宗门的地位,都已经做到了这一界的极致了,不可能再往上升了,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小小的南域,和平王绑到一根绳子上头,你觉得我真的有那么傻吗?!”
“你……!”王锦云一时气结,指着王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吧,丫头,听我一句劝,不要管这件事情了,你要是真的看上那东天河,便把他看紧了,不要随便让他去冒险,就算平王那边出了问题,你也可以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将来再带回仙界,至于其他人,你和他们很熟悉吗,关系很深吗?何必操那个心呢?!”
“他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一些迷魂药剂之类的东西,到时候若是事有不谐,你便迷昏他,把他强行带走。”说话之间,王通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在堆的瓶瓶罐罐,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都拿着吧,相信你一定能够用的上。”
“我,你……!”王锦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王通一脸认真的模样,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袖子一拂,便将桌上的这些东西一扫而空,恨恨的瞪了王通一眼,一面镜子从她的脑后冒了出来,迎风而涨,变成了一个门户大小的巨镜,王锦云带着无奈与遗憾,倒退着走入了镜面之中,随后,镜子闪动了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丫头,还真是麻烦,王冲天这个王八蛋究竟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他和平王的子弟搞在一块,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女儿,管不了那么多,王冲天那边,通个消息便是了。”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形一动,一脚踏入虚空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丰州边缘的一条大河边上,这条大河宽达数百里,河面之上水流奔腾不息,声如奔马,震耳欲聋。
王通潜入空间裂缝之中,将自己的身形彻底的隐藏了起来,整个人都消失在天空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大河的上游,突然之间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清亮,声若龙吟,等到歌声渐近,满耳都是祥和的声音,听到耳中,便感觉到一阵阵有如被春日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便是有些浮燥的心灵,听到这个声音也会平静下来,变的心平气和。
但见一叶扁舟自河的上游顺流而下,舟头立着一名白衣僧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俊美无比,身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袱,双手背在背后,似乎完全陷入了大河周边的美景之中,放心歌唱。
这条大河,是丰州与闽州之间的界河,来来往往的船只非常多,歌声传开之后,许多来来往往的船只明显的放慢了速度,似乎是为这白衣僧人的歌声吸引,有些船只甚至渐渐的靠拢了这艘轻舟,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正常。
便在此时,只见一艘高大的楼船的速度突然之间加快,很快便超过了其他的船只,迅速的靠近了僧人所在的小舟,那僧人似乎也察觉到有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铁笑容,转过身来,看着迅速接近的船只,露出一丝的疑惑。
却见那艘楼船靠近,在距离轻舟约十来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舱帘掀开,一名十五六岁,丫头打扮的粉衣女子走了到船头,对着小舟施了一礼道,“请问可是三藏法师驾前。”
“贫僧三藏,见过小姐!”
那和尚先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右手竖起,轻施一礼,“不知小姐有何见教?!”
“我不是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我家贵人久慕大师之名,想请大师上船一见!”
“这……!”看着这座高大的楼船,三藏的面上露出迟疑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