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押起来!”
孙寿脸色微微一变,很快身子便被人桎梏住,双手被钳制在了背后。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孔县令立刻弯着腰来到武玲珑跟前,神色恭敬:“王妃——”
武玲珑微微一愣,对上这人眼底的讨好,目光落在这人身上的官服上。
“还不快将你们的手从王妃身上拿开,否则本官要你们的狗命!”
这声厉呵落下,武玲珑的身子一松,她立刻来到了许牧身边。
“许牧!”
“将许统领也给放了!”
周围的官兵立刻退到了一旁。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孙寿这下不淡定了,脸色微微变了变,声音拔高:“你疯了,他们可是我要押到洛邑去的,我还要将人交给赵王爷,这对狗男女……”
“给我将他的嘴堵了!”
很快一个汗巾塞到了孙寿的嘴里,他唔唔的叫,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挣扎着身子,两边的官兵将他押的死死的。
远处残阳的余晖渐渐烧尽,夜色渐渐的落了下来。
武玲珑伸手扶着许牧,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忧心和不安。
孔县令走上前说道:“是下官的错,让王妃受到了惊吓,这事下官一定会给王妃一个交代,今儿天色已晚,请王妃去下官的府上歇一晚,下官给许统领找个大夫看看。”
武玲珑心里疑惑,可也不敢耽误了许牧的伤势,便点了头。
——
夜色静寂,四周黑沉沉的。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大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捏着酒杯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淡淡扫了一眼,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原来是县令大人来了,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他并不起身,一身雪白的衣袍在昏暗的灯火下看着与这尘世格格不入,嘴角的弧度上扬,仔细一看,似浓浓的轻蔑和不屑。
“毛石毡,孙寿已经将你供出来了,说是你撮窜着他对王妃和许牧下手,本官现在就拿你归案给王妃一个交代!”
孔县令使了个眼色,跟在后面的官兵立刻涌进了屋里,将那坐在桌前的男人团团的围住,两个官兵上前要去拿人。
“大人可认得这个?”
毛石毡起身不慌不忙的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牌子。
孔县令瞳孔剧烈的睁大,立刻出声:“都别动!”
屋子里一下死寂了下来。
孔县令上前仔细盯着这牌子瞧了瞧,只见上面是一只被铁链拴住脚的海东青,他沉声道:“都出去!”
屋子里的官兵立刻鱼贯而出。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孔县令立刻撩起衣袍,匍匐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石毡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了下来,将牌子搁在桌上,拿起酒杯继续饮着他的酒。
过了好一会,他才出声:“将孙寿杀了也当给赵王爷一个交代,可其它的事情你不准吐露出去半个字!”
孔县令立刻应声,他怎么都没想到先来找他的是王爷的人,结果现在折腾出来,竟然是当今圣上在背后捣鬼。
他自然两边都不敢得罪。
这件事他只能烂在肚子里,好在有一个孙寿可以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