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行宫里的安排不一样。
许是因为在外安营扎寨麻烦,所以除了皇上和两位皇子还有公主是各自一个帐篷,其他人都是四人一个帐篷。
谢云书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帐篷里只有谢沉一个人,其他的两个人都不在这里。
她也没有多想,径直来到一个地铺上躺了下来,背过了身子,不去想不去看,闭上了眼睛。
谢沉抬头看了她一眼,握拳搁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云书,给我倒杯茶。”
谢云书闭着眼睛没有动。
紧接着又是几声咳嗽。
谢云书心烦意乱,睡不着,掀开被子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沉伸手接过。
谢云书还抱怨了一声:“你的手又没受伤,待会再口渴自己去倒。”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
谢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生气?”
“没有。”
谢云书抽出了手,继续去地铺上躺下,她生什么气?她只是不想再和他说话而已,以后两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就像李向南说的,她和他是兄妹,哪怕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可在外人眼里依旧是,这一辈子大概也改不了。
谢沉看着她不再说话。
火把在晚风中烧的滋滋作响。
禁卫军四周来来回回的巡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夜晚威严死寂。
正中的帐篷里,此时灯火静静的吞吐着。
两旁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都出去!”
这一声落,汪贵立刻领着内侍宫女往外走。
等到帘子落下,宣明帝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将案桌前的东西狠狠砸了过去。
“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璟怔愣了一下,看着脚下的腰牌,这是他府上亲卫的牌子。
想到什么,他脸色一下大变。
“父皇,这些是谁给你的?”
“谁给朕的?”
宣明帝冷笑,“你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
“父皇,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一切跟儿臣无关,儿子是被人陷害的!”
萧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撩开袍子跪了下来。
“被人陷害?谁敢陷害你?”
宣明帝眼底失望,声音夹杂着怒火,“朕和你皇兄在林子里遇袭,只有你没事,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朕不知道?”
萧璟脸色一白,随即他将头磕在地上,“真不是儿子做的,儿子是被冤枉的,儿子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求父皇明察!”
宣明帝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看着这个他从小一直偏疼的小儿子,他是不愿意相信这孩子有弑父的心,可是为了这把龙椅,父子相残手足相杀的事情还少了么?
“即日起,你将你手中的那块虎符交上来。”
萧璟怔了一下,抬起头,对上面前人眼里的不信任,他知道眼前再挣扎是徒劳,想了想,他将腰间挂着的腰牌取了下来,然后起身过去,将牌子放在了案桌上。
宣明帝脸色缓和了一下,将东西收在了手中。
“阿璟,父皇就你和显儿两个儿子,他是从小没有娘的,父皇和你母妃给你的,都是他没有的,所以,你这性子还是要改一改。”
“为君者,要有一颗仁慈之心。”
话音一落,又觉得说这些尚且太早。
他摆了摆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