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徐封乾眼中一怔,下意识回答道。
“我还知道你明明已经感悟到了道,却迟迟无法突破,所以你想要借外物来尝试,只不过长期偏安一偶的隐修,使得你们的资源并不算丰富,所以想到此法,这两年应该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吧。还有,你该不会是想要用一些特殊的偏方吧”凌云再度说道。
“休要胡说八道,悔老夫清誉,”
“你也别得意,虽然我差你一招,但想要指点我徐家之事,你还太嫩了一点,家明,世隆,耀宗,就位摆阵!”徐封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徐家命运交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的。
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三个老者走出,摆出一个三角阵型,正是凌云之前观测出的那三个大宗师。
“阵?”凌云惊疑,这徐家还有这种高级东西,在凌云的印象之中,阵是一种很神秘与强大的东西,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徐家的手段还真多,果然不愧为滨海第一隐修家族,这让他谨慎起来。
“灵儿,这种战阵你知道不?”凌云在心中问道。
“哈哈哈,这也算战阵?主人,你别被他们唬住了,这只不过是简单的利用气机相连而已,怎么可能与真正的战阵相提并论。”灵儿嘻嘻笑道。
“那这种威力如何?”凌云发现他的修炼常识还有许多不足,立即便虚心请教道。
“对于不懂阵法的人来说,可能就算高一个境界,也会被其困住,但杀伤力应该不高,若再以那个老头的实力再作为攻杀点的话,应该比你现在的实力要高那么一些。”灵儿实话实话道。
“越一个境界对敌?那这个不弱啊,而且比我强的化,难道我要暴露御剑?”凌云很惊讶,看似一个小境界,但大宗师之上的一个小境界不知道会耗尽多少年华。
“不用,你就用刚才教你的那种剑气阵就行,只不过要把剑气增加到二十四道,再把剑气凝实一些,就可以轻松对付。越一个小境界算什么,真正的战阵,那可是能越一个大境界的!”灵儿高傲的说道,对徐家郑重其事摆出的这个架势十分不屑。
凌云本来还想细问一些,比如凝聚剑气的技巧,不过已经没时间了,徐家那三人在徐封乾的带领下已经冲了过来。
随着几人的临近,一股比之前徐封乾还要强大,隐隐要突破大宗师圆满!
凌云严阵以待,真气漩涡飞速旋转,从中涌出大量的真气沿着凌云的手臂传输到玄元飞剑之中。
“蛟龙出海!”徐封乾借着阵势再度使用龙吟刀法,这次的威力明显增加了很多,卷起的飓风都发出了阵阵嘶鸣,刀尖之上的刀芒伸出半尺有余。
凌云立即在空中极速的挥舞,这次他已经用尽全力,但可惜还是只划出了二十二道,堪堪抵挡住了,不过他还是被余波击中,让他退飞了好几米,胸口更是隐隐生痛。
徐封乾这回学乖了,不再给凌云时间,立即又用出龙跃九天,凌云只能仓促的再次迎战,这一次因为时间太短,更是只有十九道,要不是他危机时刻在自己买面前布置了一道真气墙,他必定会受伤。
“主人,你不要光追求速度,你的剑气实际是由真气转化,所以你完全可以尝试出一剑便布置多道剑气。”灵儿这时在他心中提醒道。
凌云一怔,对啊,谁说一剑只有一道剑气,得到启示的凌云反应很快,刚好徐封乾龙吟刀法第三式天外龙吟又已经来到。
凌云静下心来,打开真视之瞳,看着徐封乾大刀随着震动而不断纷飞出来的刀气刃,这些刀气刃一出来便锁定凌云,但凌云这次不躲不闪,缓缓向前划出一剑。
这一剑很慢,慢得在场所有人都能够看清,但这种慢却是相对的,就像是时间也被刻意放慢了一样,那些飞向凌云的刀气也同样变得很慢,所以凌云这一剑划下之时,他依旧有时间再划一剑,然后他就这样连续划了八剑,那些刀气才终于到了凌云面前。
但就在距离凌云还有三尺之时,便无法再前进了,而是迅速的消融起来,后面有更多的刀气加入,结局也是一样,始终无法突破那一层界限。
凌云终于悟了,这不是对修炼的悟,而是对于真气的理解、真气的运用的悟,也是对剑气阵的领悟,之前他确实以为灵儿教给她的不过只是真气与法器的基本常识运用,但实际并非如此。
灵儿其实是在一种引导,给他一个方向,不管是凝聚真气于一点还是激发剑气,都不是普通手段,但这种东西又不能依靠别人,必须要自己去体会,所以说凌云悟了。
现在他感觉自己与玄元飞剑的联系都紧密了些,这是一种错觉,主要就是他对真气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在穿流玄元飞剑时,自然也就更为流畅。
“破!”这次凌云动都未动,对准某个方向,再次划过一剑,这一剑更加虚幻,明明很快,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慢,这种快慢交错的反差感,使得很多人看着都很难受,特别是修为越高的越是有感触。
随着这一剑的划落,仅有一道剑气产生,但这道剑气却是迎风而涨,一下子变得好几米宽,却是悄然无声,无形,无色。
徐封乾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危机来临,想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后面就是三个大宗师,要是他退了,那三个大宗师在这一击之下,绝对撑不住,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迎上。
“叠浪斩!”这也是徐家家传的一种刀法,同样是高级刀法,但威力比龙吟刀法要弱一点,不过这式刀可攻可防,而不像龙吟刀法专注于攻击。
“呼~”并没有发生激烈的碰撞之声,徐封乾就像砍到了空气中一样,没有丝毫反而,而凌云的剑气却如同清风一般,甚至还卷起了几片落叶。
徐封乾本来还很疑惑,以为是自己太多疑了,但等到那股清风拂在他身上之时,他才脸色大变,这哪是风,这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