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宣帝走的急,并未立任何传位召书。
朝中大臣除清流一派,都是宴京或褚妄的人。
还有一部分是男女主的。
因为褚妄在外名声极好,拥立之声一时占据崇宣帝驾崩。
毕竟对他们而言,之后谁坐江山更重要。
清流一派想立明君,百姓和其他大臣都拥立七皇子,他们也没反对。
只有极少数人反驳,提及靖王。
好歹崇宣帝在世时,是有意将皇位传给靖王。
“靖王无才无德,如何担当大任。”管姞怀身大肚,举着一纸卷宗上前。
卷宗上。
赫然写着靖王结党营私,任由母族欺男霸女,还曾在秋闱上买卖考题给富家子弟。
包括当年皇储之争,对皇帝进行暗杀,再嫁祸给卫衡一事都写得明明白白,还留有证据。
一件件一桩桩。
靖王本人在场都被证据堵得哑口无言。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管姞首先跪下,对着褚妄高举卷宗,一脸认真虔诚。
一人带头,就有人跟。
最后跪倒一片。
算是承认这个皇帝。
大周的江山,将交由这人管理。
…
褚妄处理完后续事宜,第一时间赶到大狱接宴京。
褚妄急匆匆赶来时,宴京正住在豪华牢房跟隔壁牢房新来的二皇子聊天。
二皇子那可没她这边待遇好。
就一张睡觉用的小席和一张吃饭用的木桌。
好歹是个皇子,牢房不像其他犯人那般脏乱拥挤。
单人一间,打扫的干净又卫生。
二皇子正问到她和褚妄谁上谁下。
就看见话题主人公沉着张臭脸出现。
二皇子神色同样划过一抹异样。
看来。
他那个好大哥,也没斗过这位好七弟。
王储之争,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争不过受父皇喜爱的大哥。
也争不过受林立庇护的七弟。
活着,真是没意思。
所以他俩到底谁上谁下。
好奇!!
“殿下杵在门口做什么?欣赏臣的新住所?”
宴京坐在柔软的榻上,注视门口不敢进来的褚妄。
豪华牢房,熏香暖炉,帷幔软榻应有尽有。
丝毫不比府中差。
被点到名。
褚妄手指蜷缩了下,墨色的瞳孔肉眼可见的震惊。
“先生……还要我?”褚妄站在门口,卑微到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他以为,先生同他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想要他了。
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惹先生厌烦。
却一直得不到答案。
宴京声音顿时冷沉:“怎么,殿下还未登基,就想踹了臣。”
好恶毒的纸片人。
总是欺负我这朵娇花。
精心养了多年的红杏,果然还是想出墙。
“先生。”褚妄两步并一步,迈入牢房将宴京拥入怀中,宽大的玄色大氅直接将二人围住。
褚妄抱着想了许久的人。
感觉自己的快乐又回来了。
“我哪儿敢踹先生,都是先生把人家踹下床的。”褚妄抱着宴京咬耳朵,轻声细语,透着淡淡数不清道不明的魅。
宴京有点招架不住。
纸片人这几天背着她,偷偷看什么小人书修炼了?
隔壁二皇子一本正经坐在小桌上喝水。
却在两人同框时竖起耳朵听。
崇宣帝驾崩他都没这么八卦。
七弟和林立的现场瓜,他一定要吃。
宴京:“……”
为什么踹你,你心里没点数?
为什么不理,你心底没点数?
要不是接了个下大狱的打卡任务,你在我眼里还是一张人形立牌。
恨不得手撕两半不要出来为祸人间。
吉利号:【……】
是啊。
某些人为了下大狱,连自己都不放过。
自己把自己举报了。
当初口口声声拒绝纸片人,现在天天喜欢听人家纸片人无痛呻吟。
女人,就是如此善变。
宴京:“……”
我怀疑你在搞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