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像被猫爪挠着一样,谷欠念的双眸凝着钱凌羽,“给我。”
他略微沙哑的声音,“说点好听的就给你。”
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箩筐好话都不管用,钱凌羽撑在她身上就是不动弹。
赵逸书娇嗔起来,“求求你了。”
钱凌羽掐了一下她的腰,“喊我什么?”
她挺了几秒,才开口,娇娇地喊了声,“老公~”
尾音还没收全,钱凌羽就动情了。
新婚夜闹腾得有点多也有点狠,把云翎居每一个角落又回忆了一遍。
最后两个人满身抓痕和吻痕累累才收场。
新婚夜第二天,赵逸书和钱凌羽就恢复到往常的生活节奏。
由于没对外官宣他们结婚的消息,两个人的事业又都在上升期,婚假自然就先往后推了。
他们结婚的消息在公司两三天就过去了,仅有几个人当天没有拿到喜糖的人会特意过来恭喜一声,几乎没人提起。
两个人身份的转换需要慢慢适应。
这天晚上,钱凌羽在衣帽间换衣服,赵逸书跟了过去。
她把两个相框递到他面前,“喏,放在你钱锦和谊宁的办公桌上去吧。”
钱凌羽接过东西瞟了一眼照片,“钱太太宣誓主权的方式挺特别啊,不显山不露水的。”
那张剪影照拍得极有意境。
夕阳洒落在云翎居的客厅,钱凌羽怀抱着伦伦手牵着赵逸书,男人和女人站在落地窗边深情对望的背影。
赵逸书弯了弯唇角,“可不就是嘛。”
钱凌羽挑了挑她的下巴,“你在公司也放这个?”
“当然。”
钱凌羽索性把她的下巴捏在手里,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我这么拿不出手?”
从结婚那一刻起,他就憋着一股劲儿,逮住机会就想公之于众,他的太太是赵逸书。
这个想法一提,就被她否定。
赵逸书赶紧捧他两句,“钱先生可是知名投资人,又是豪门继承人,怎么会拿不出手,是我不配。”
随后她又撒了个娇,“等初幼再成熟点吧,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不太合适。”
她是怕要被说走后门拿了谊宁的投资,还享受他们提供的各种资源。
事实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钱凌羽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低头亲了她一下,“别胡说,你可太配了。钱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浴巾甩在肩上转身就去了浴室。
刚进去没多大一会儿,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赵逸书从她那侧挪了过去。
摸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走到浴室门口,“凌羽,电话响了。”
钱凌羽的说话声混在淅沥沥的水声里,“帮我接一下。”
赵逸书没有听他电话的习惯,她滑到接听模式,点了免提。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钱总,你的名片夹落在我房间了,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结婚不到一周,一个陌生女人就在深夜给她丈夫打电话说这种有暧昧嫌疑的话。
赵逸书的眉心凝了半秒,心里不痛快。
不过也有点庆幸这电话是开的免提,她接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说。
钱凌羽把水关掉,很自然地回复对方,“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
对方说了声好,他就让赵逸书把电话挂了。
钱凌羽从淋浴间走出来,透过侧脸都能看出她情绪不对,刚伸出手要拉住她说话,她就拿着手机走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把身体完全擦干,就裹着浴巾追到卧室,跟她解释,“那是一个合作伙伴,上周去海市出差,她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几个人就把会议定在了她房间,原清他们也都在。”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三岁又是久经商场的男人,这会儿他语气居然透着一丝紧张,赵逸书憋着笑听他说完。
他们对视了几秒,钱凌羽又说,“你也认识她,林佩瑜,很早之前一起和路北吃过一次饭。”
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心里再不是滋味,还计较就显得太矫情了。
她像模像样地哦了声说,“我相信你。”
钱凌羽一把扯下腰间的浴巾,身体暴露在外,他很自然地擦着湿发。
他屈着食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谢谢钱太太的信任。”
他们都睡了无数次,赵逸书还是有些不习惯看到他这样。
一瞬,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立即别过头,“赶紧去把裤子穿上。”
钱凌羽很听话得套了一件四角裤,掀起被子把她搂在怀里。
赵逸书想起了什么,转个身面对他,“既然是合作伙伴,怎么连号码都没存?”
这醋劲儿大的,他挺开心,身体往她胸前贴了贴,“不常联系,没必要存。”
她的手虚虚得拍了两下他的胸膛,“钱先生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钱凌羽握住她的手往下伸,“报复我可没好果子吃。”
说完,他把赵逸书一拎,让她坐在腿间,“让我开心了,我就放过你。”
他是开心好几次了,她却累得不行,全身像是被狠狠揍了一顿一样酸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