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客厅,沈路北就玩味地冲钱凌婉抛了个媚眼。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和长辈交代过,这么一下登堂,平时还挺欢腾的两人都虚了。
因着和钱凌羽的关系,沈路北和钱振一家人都还算熟,他们在客厅里聊天。
赵逸书看出了钱凌婉和沈路北眉来眼去,闷头笑了笑。
他们坐了会儿,沈路北烟瘾犯了,他拉着钱凌羽去前院抽烟。
赵逸书和钱凌婉在后院散步。
夏末的临城已经不热了,还有点微风,吹起来很舒服。
钱凌婉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没想到凌羽这小子真是有福气,不声不响地就当了爹,真是辛苦你了,逸书。”
赵逸书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我这弟弟啊,平时就一副谁欠他似的,生起气来更吓人,现在好了,天天笑嘻嘻的,真是少见。”
她还说,“逸书,他以后还要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揍他去。”
赵逸书说了声好,“一定。”
钱凌婉叹了口气,“你和他现在这样真好,还真是让人羡慕。”
赵逸书说,“你和路北也不错。”
听言,钱凌婉不觉得惊讶,都是陷入爱里的人,多少能看出来点她和沈路北的小九九。
“我和路北不一样,”她顿了顿,“任重道远。”
钱凌婉不把赵逸书当外人,直接说了她和沈路北的事。
他们在m国认识的,沈路北是钱凌羽的同学。
钱凌婉比他们大三四岁,他们在念高中的时候,钱凌婉已经上大学了。
沈路北和钱凌婉是一见钟情,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家。
那天钱凌婉回到家,沈路北和钱凌羽在前院打篮球,见到她回来,沈路北眼珠都不带转的。
钱凌婉也注意到他了,一个阳光大男孩,热情爽朗。
碍于是弟弟的同学,她都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但是沈路北是个死皮赖脸的人,整天围着钱凌婉。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就在一起了,一谈就是六七年。
沈路北研究生即将毕业的时候,他家里催着他回临城继承家业,他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回了临城。
而钱凌婉在m国的工作很稳定,她的医学研究刚刚开始,她留在m国。
沈家知道他们在谈恋爱,沈母不同意,说钱凌婉大他几岁,工作又忙,还不愿意回临城,不适合做太太。
异国期间,时差的关系,还有两个人都在事业的起步阶段,争吵不休。
沈母出面把这段关系给斩了。
她主动联系钱凌婉,告诉她沈路北在临城有一个稳定的对象,两个人快订婚了。
钱凌婉也没向沈路北求证,她一赌气,直接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得知真相后,她最初是恨沈路北的,恨他无能,无法抵抗家里的压力。
两年前,钱凌婉回到临城参加研讨会,她再次见到沈路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小鹿乱撞。
她承认她一直爱着沈路北,也无法割舍这段感情。
说完这番话,赵逸书和钱凌婉坐在秋千上陷入沉默。
半晌后,赵逸书从秋千上站了起来,“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钱凌婉看向一旁的她,“没想那么多,爱了就爱了,顾不了其他的。”
是啊,爱了就爱了,她和钱凌羽现在不也是一样吗。
爱就在一起,不要用无谓的枷锁绑住自己。
钱凌婉站了起来挽着赵逸书的胳膊绕到前院。
听见脚步声的钱凌羽先回了头,他指间夹着的烟落在嘴边,还没塞进去,就扔在了地上。
沈路北没有注意到有动静,他吐槽了一句,“那么贵的烟就这么扔了,多浪费。”
话刚落,钱凌婉就说,“你俩在这呢。”
沈路北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赵逸书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钱凌羽,他的眸光在赵逸书身上,尽是温柔。
沈路北秒懂,钱凌羽居然怕老婆了,“你还真是被逸书给收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他就快步走到钱凌婉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媳妇儿,咱俩也生个孩子吧。”
钱凌婉戳着他的胸口,“你先把烟戒了再说。”
沈路北下巴朝着钱凌羽,“逸书妹妹,准备什么时候给凌羽一个身份啊?”
赵逸书听懂了他的意思,结婚,她暂时还没想过。
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知足,有自己的事业,有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还有钱凌羽。
她脸上噙着笑,没说话。
钱凌羽摸着她的头,亲了亲额头,“别搭理他,他现在正嫉妒呢。”
四个人说说笑笑走回客厅。
没多久,保姆林姐说伦伦就醒了。
第一个冲过去的是钱凌羽,又是换尿布又是冲奶粉的,好一顿忙活,根本不用赵逸书上手。
沈路北抱着手臂在一旁不可思议,“这活你都能干得这么好?”
钱凌婉也上前瞧了瞧,啧啧了两声,“真是刮目相看。”
赵逸书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钱凌羽干这些活比她还利索。
当初是他死活要把孩子认回来的,这事都不愿意干,还当什么爹啊。
看完他弄好孩子,四个人带着孩子去别墅外面走了几圈。
差不多要晚饭时间了,沈路北厚着脸皮要留下来吃晚饭,被钱凌婉直接给撵走了。
赵逸书和钱凌羽吃过饭后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