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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防盗, 正版发表在, 订购比满80%能立即看到更新  莫卿卿听到风倾然的话, 连想都没想便把扎进身前这头豺兽脖子里的匕首抽出来, 手臂在空中一甩, 迅速回身,将匕首对着扑来的豺兽扎去。

匕首深深地扎进了豺兽颈后的肉里, 豺兽发出痛苦的嘶吼, 但扑来的势头不减, 撞在莫卿卿身上,将她撞退几步,刚好避开了两侧扑过来的豺兽。

莫卿卿飞快地抽出匕首, 对着扑到近前的豺兽反扑过去, 用胳膊勒住豺兽的脖子, 将匕首对准颈部要害狠狠地扎下去。

匕首扎下去又□□, 带出一道道飞溅的血柱, 汩汩鲜血像喷泉般涌出,飞溅。

那头豺兽发出一声嘶嚎的悲鸣,带着泡沫的鲜血从它的嘴里冒出。

身后的豺兽趁着莫卿卿防备不及, 从身后扑到莫卿卿,张开嘴『露』出满口森寒的利齿咬在了莫卿卿身后挡住后颈、后背的登山包上。

两只趁机咬过来的豺兽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 瞬间将登山包扯烂,包里的物资散在满是鲜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兽咬住, 生生被撕下一块肉, 她发出声惨叫, 握紧匕首奋力朝身侧的那头豺兽的脑袋挥去,被豺兽敏捷地闪身挪开。

豺兽咬着撕碎的登山包,扬头甩开,咔哒一声,打火机摔出来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时,莫卿卿听到酒精瓶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字:“火!”她抓起火机,拣起酒精瓶,飞速扭开瓶盖将酒精洒向身侧的豺兽,点着火机,引燃豺兽身上的『毛』。

豺兽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泼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势在它身上瞬间蔓延开。

被火烧的豺兽咻地跳开滚在地上,满地挣扎,不断发出哀鸣的嚎叫。

另外三只豺兽被突来的大火吓得一下子跃开。

火很快被翻滚压灭,豺兽腹背的皮被烧出大片焦黑,发出焦糊味,还冒着烟。它夹着尾巴哀鸣不断,浑身战栗。

周围的豺兽忌惮地看着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见状,精神一振。右手按着打火机,左手去够背包,她从餐馆中带出来的固体酒精块取出来点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见风倾然还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兽对峙,拎起点燃的薄毯,瘸着腿走向扶梯,同时大喊:“风倾然,它们怕火。”

风倾然听见叫声,回头便见莫卿卿满身鲜血、提着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过来。

莫卿卿见到有豺兽堵在扶梯口,跃跃欲试地即将扑向风倾然,她大叫一声:“当心!”顾不得腿上的痛,提起着火的薄毯冲上去,挥着薄毯朝那豺兽打去。

燃烧的化纤材料带着火星四散飞溅,吓得扶梯口的豺兽纷纷后退。

站在最前面的那头豺兽被身后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闪不及,大团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间点着了它那泛着油光的『毛』。

那豺兽惨叫着满地打滚。

莫卿卿挥着燃烧的薄毯,大喊:“烧死你们!”朝着楼上的豺兽追去,吓得楼上的豺兽纷纷后退。她冲到那头在地上打滚的豺兽身旁,抡起燃烧的薄毯就朝它挥去。

那豺兽一个翻身跃起,逃命似的往前冲。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烧焦,粘着化纤材料的地方冒着青烟

莫卿卿一击落空,又大叫着“不许跑!”提起薄毯跟在豺兽身后狂追,追得那群豺兽冲到对面的扶梯口,蜂涌地朝着扶梯挤去。

豺兽多,扶梯窄,被火吓到的豺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抡起着火的毯子对着挤在最后面的那只豺兽就扣上去。

着火的毯子落在那豺兽身上,痛得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疯狂地往下挤、往前撞,撞得前面的豺兽从扶梯上不断滚落,撞断了护栏、惨叫着摔下一楼。

佼幸没摔下去的豺兽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兽惨叫着倒在扶梯上翻滚,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楼。

青麟兽的厉啸声从一楼传出。

风倾然探出头去,便见刚才那头青鳞兽正在一楼天井处仰天咆哮。

她觉得以青麟兽的体型,扶梯无法承载这份重量,但看它这霸主般的气势,她是真不敢挑战它的跳跃能力。她大气都不敢喘地缩回去,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听了一两分钟,没听到有别的异动,再次悄悄探头望去,见到青鳞兽张开大嘴叼起一头豺兽转身走了,那头青鳞兽的旁边还有两头与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鳞兽幼崽,每只都拖着豺兽的脖子往旁边拉扯。

风倾然连呼吸都屏住了,在心里暗叫一声:“带崽的母兽!”她觉得腿软。

同样腿软的还有莫卿卿。

死里逃生的她听到楼下青麟兽的声响,吓得瘫在地上全身脱力,最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到风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倾然,放低声音喊了声:“风倾然,我受伤了。”说完,回头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没了一块肉,这会儿又痛又痒又麻。她很担心那些豺兽是不是有毒。

风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楼下看了眼,见到青鳞兽带着幼崽把最后的一只豺兽尸体拖走了,这才放轻脚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伤势。

莫卿卿浑身上下全是血,就连她的头发都鲜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当头浇过。

风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还是豺兽的。

莫卿卿的头上没有伤,肩膀、手臂被豺兽锋利的爪子挠得血肉模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但却很诡异的没有继续流血,依稀像在结痂。

她把莫卿卿身后只剩下背层碎布的背包残骸褪下来,见背包带都被挠烂了,背包里装的一个户外锅被咬变了形,上面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风倾然怵然地看向莫卿卿,心有余悸地说了句:“你的命可真大。”她见到莫卿卿后背的衣服居然完好无损,只有两肋的衣服各破了一块,伤口也开始结痂。她说:“我觉得你没事。”

莫卿卿闻言气得想抓起旁边的锅砸到风倾然脸上,她朝自己的小腿一指,压低声音气愤地叫道:“看到没有,都瘸了。”

风倾然朝莫卿卿的小腿看去,见到莫卿卿小腿的腹肉有拳头大的缺口,缺口处同样结了薄薄的一层痂皮。她轻声说一句:“你忍着点。”她用指尖轻轻轻轻撬开痂皮的边缘,下面有粉红『色』的新鲜嫩肉。她满眼诧异地看了眼莫卿卿,说:“看起来不像有事。”

莫卿卿觉得自己伤得很重,听得风倾然连声说她没事,气得不行。她叫道:“你去让豺兽咬一口看看没了这么大一块肉会不会有事。”

风倾然很是淡定地说:“都结痂了,不信你自己看。”

莫卿卿回头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一看,惊讶地“咦”了声,她看看伤口又看看风倾然,又再看看伤口,满头雾水。她问道:“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流很多很多血,需要送医院找医生缝针吗?以后会不会留疤?”

风倾然给了莫卿卿一记白眼,说:“正常情况下,只有史前动物才有那么大的体型。”

莫卿卿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切都变得特别奇怪。她只知道她现在伤口痒得厉害,又痒又麻,便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刚落到伤口上就被风倾然握住手腕制止。

风倾然说:“长伤口,别『乱』挠,当心留疤。”

莫卿卿心疼地看着自己少了一块肉的小腿,欲哭无泪地说:“能不留疤吗?反正要留疤,还不如让我挠两下止个痒。”

风倾然说:“你的手『摸』过腐尸,那么脏,当心感染。”

莫卿卿被风倾然说得一阵恶心,赶紧在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裤子上擦了擦手。

风倾然看了眼莫卿卿的裤子,说:“你的裤子比你的手还脏。”

莫卿卿想把锅塞进风倾然的嘴里。

风倾然把一楼那几只青鳞兽的情况告诉给了莫卿卿,说:“通常来说,动物都会把自己的幼崽留在巢『穴』中,青鳞兽的幼崽出现在这里,说明这头青鳞兽是要把这里筑成巢,并且,它还在给幼崽囤积食物。”她指了指楼下,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得和青鳞兽做几天邻居。”

莫卿卿按住因恐惧而狂跳的心脏,悄声说:“我们可以悄悄走掉。”

风倾然指了指莫卿卿腿上的伤:你走得了吗?

莫卿卿无言以对。

风倾然又低声说:“如果我们现在去一楼,以它们的听力的视力,我们极有可能被发现,从它猎杀豺兽的情况来判断,我俩连逃都没法逃,所以我们要等到它们出去觅食才能离开。”她顿时了下,又说:“有青鳞兽在这里,它能挡住别的怪兽。我们只要不惹到青鳞兽,暂时都是安全的。况且,从一楼到这里,扶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消防通道容不下它的体型,它们应该是上不来的。”

莫卿卿不放心地问了句:“万一它们会像猫一样爬墙上房怎么办?”

风倾然听到莫卿卿这扫兴的话真想缝住她的嘴。她说:“莫卿卿小姐,我想请问,青鳞兽那么大的体型,需要提供什么样的场地给它们练习攀爬?”

莫卿卿答:“悬崖。”

风倾然无语,又问了句:“悬崖有猎物吗?”

莫卿卿说:“有鸟,有鸟窝。”

风倾然不想跟莫卿卿说话,真的,一点都不想跟莫卿卿说话。她憋了好半天,从牙齿缝里蹦出句:“死掉的那些豺兽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哭,放声大哭。”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坐在地上的莫卿卿捞起来,扶往七楼。

莫卿卿说:“风倾然,我觉得八楼比较安全,离青鳞兽远一点。”

风倾然说:“七楼有肉吃。三头豺兽,你杀的。”

莫卿卿顿时没语言了,乖乖地让风倾然扶她下楼。

莫卿卿满是狐疑地进了屋,一眼看见阳台推拉门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不见了,推拉门上的玻璃碎裂了满地,绿『色』的藤蔓植物攀着从阳台伸进来,穿过破碎没了玻璃的推拉门框,一直长到了卧室的墙上。

这草长得何止任『性』,简直就是嚣张。

它长得跟她在工厂看到的植物很像,只不过叶子略大一些,那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张开,叶子的顶端有触须状的触须在轻缓的来回飘动。因为它动的方向和风向不一致,显得有些诡异。

最重要的是这公寓是高层。吴闷闷这屋子因为经常空着,连仙人掌这种不怎么需要打理的植物都没有,哪来的藤蔓植物!

她看这植物的触须,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莫卿卿瞄了眼四周,从茶几上抓起纸巾盒对着那绿『色』藤蔓扔了过去。

就在纸巾盒砸在绿藤上的瞬间,那长得很像人手掌的叶子一卷,如同人抓住东西般将纸巾盒卷住。那触须牢牢地裹住纸巾盒还不断地朝外渗着绿汁。随着绿汁的渗出,一股有点像臭屁虫放屁的难闻臭味弥漫出来,那树脂材质的纸巾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它融化后,一滴都没有掉出来,像是完全被叶子吸收。

这么冷的天,莫卿卿吓出了一身汗。

她要是一个不小心走过去,估计就得步上纸巾盒的后尘。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超市会出现抢购。

莫卿卿不敢跟这些嚣张的植物大作战,她想打电话报警或者是找消防人员来处理,可手机仍然一点信号都没有。天气不好,屋里又没电,显得屋子里分外阴暗,再加上这见鬼的可怕植物在这,莫卿卿一会儿都不想多呆,只想拿了行李和被子就走。

她的行李和被褥都放在衣柜里的,可衣柜大门上已经有这可怕植物爬在上面。

她试着轻轻拉了下衣柜门,那些植物的茎叶触须像是被惊动般攀着衣柜门便伸了过来。

叶子上的触须扭动着,还朝外释放着绿汁,衣柜门上染了绿汁的地方开始融化,跟着便有更多的叶子卷了过来。她又拉了拉衣柜门,整面墙上的叶子都发出轻颤声朝衣柜门方向挪动,落在衣柜门上的叶子全朝衣柜门上吐着绿汁。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衣柜门被腐蚀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不说,大半的衣柜门都让它们给占据了。

莫卿卿觉得自己要是再去拿行李被褥,估计得把她的小命搭上去。

她想到床上还有一床空调被,便想去拿床上的那一条,待到了床边,才发现靠窗的那一侧床沿已经有不少绿藤爬在上面,不仅把铺在床上的空调被腐蚀了,连床垫都没放过。

莫卿卿没敢再打这空调被的主意。她想起吴闷闷有一把军用匕首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不知道还在不在,顺手拉开身旁的床头柜见到匕首正放在里面,赶紧把匕首拿出来揣身上。她想到晚上实在太冷,又不死心地朝衣柜看了眼。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半扇衣柜门已经陷落。她的行李箱和被褥是一件都不指望了。

可天实在太冷,大白天她都冻得直哆嗦,到晚上只有三五度的气温,这可怎么活。

莫卿卿想到晚上那么难熬,一咬牙,猛地冲到衣柜前“砰”地一下子把衣柜门朝着靠窗的方向一推。那被绿汁腐蚀不堪的衣柜在她的大力冲击下“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连带她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被褥都被带了下来。她的行李箱和被褥有好几根绿藤扎了进去,被腐蚀得像被虫子啃过似的。

衣柜门、行李箱、被褥压在绿藤上,刺激得绿藤像虫子般扭动着,且大量地渗出绿汁将其融解。

莫卿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点腿软。

她见到墙上的绿藤顺着她刚推过去的另一扇衣柜门延伸过来,打了个激灵,这时候顾不得别的,赶紧去把挂在衣柜里的冬装取出来。

绿藤就距离她的脚不到两尺的地方,还正不断地朝她伸过来,她害怕,抖得厉害,连取了好几下都没把挂在衣架上的那一堆衣服取下来。

莫卿卿急了,再不敢贪多,拽住件羽绒服一把扯下来抱在怀里,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口跑。她一口气跑到门口,远远地看到绿藤把阳台的门都快封住了,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哆嗦哆嗦再哆嗦。

小区外传来放喇叭的声音,似乎还在试音,正放着歌,然后又是“喂喂喂”的声音。

莫卿卿听到喇叭里传来的人声,觉得沾了些人气,多少踏实了两分。可她仍然控制不住颤栗,她不知道自己是冷的还是怕的。她战战兢兢地把羽绒服穿上,这才觉得暖和点。

大南方的冬天不冷,羽绒服都是轻薄款,她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晚上的气温。可这时候,薄羽绒服挡不住,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楼下传来小区的广播喇叭声:“居们朋友们,我是小区的义工,你们可以叫我牛大妈,最近天气有点反常,还出现了一些未知植物,请大家不要惊慌,要相信我们的『政府』会处理好这些。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要努力地发挥自我救助精神,希望大家能够团结起来,我们组织出一支义工小队到每家每户清理那些飘落在阳台上的草种幼苗,争取努力地把它们扼杀在萌芽状态……”

莫卿卿听着义工大妈的话,下意识地朝那把阳空都封了起来还会吐绿汁融蚀物品的绿藤看去。她深深地觉得要是普通人在没有装备有效防护用品的情况下去清理这些绿藤,即使这些绿汁属于腐蚀『性』无毒植物,对人不会造成生命危险,那绿汁沾在人身上,估计也会烂掉一大片皮肉。

况且,就这些植物的凶残样,莫卿卿要是相信它们不会对人造成威胁,还不如去相信她爸会对她好!

她见植物离客厅还有一段距离,又到茶几抽屉中找到纸笔,写了张纸条贴到大门上:危险!!屋里有可怕的腐蚀植物!!!

莫卿卿揣着匕首关上门,离开了吴闷闷家。

她进电梯的时候,见到邻居正大包小裹地从电梯出来,邻居采购了满满的一大堆食物、水和日常用品,还有羽绒被,把电梯都快塞满了,搬东西都搬了好半天。

莫卿卿被我国人民的抢购精神和抢购力量,又一次深深的震惊到了。

她出了公寓楼,就见小区的广场上放着一个跳广场舞的大音箱,一个胳膊上戴着袖章的胖胖的四五十岁模样的大妈正在那慷慨激昂地鼓动着大家要团结起来向植物们宣战。义工大妈还在那里叫嚷着:这个时候我们要自救,不能给『政府』添麻烦添『乱』,我们要相信『政府』。

莫卿卿出了小区。她肚子饿,又转身去旁边的面馆去吃面,才发现小区门口那一排餐馆都关门了。她站在餐馆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理由:停电了,确实不好做生意。

她见到旁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都要关门了,赶紧几步赶过去,说:“等等!我买点泡面……”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便利店里只剩下空货架。

店员告诉她:“卖完了,关门了。”对莫卿卿一指,说:“你去旁边的大超市看看吧。”

莫卿卿又转去超市,好不容易从排成长队的人群和他们拿着的满满的货物中挤进去。

超市的货架几乎都空了,食物、水,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货架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拖把、洗漱用品、衣架、托鞋等还有货。

莫卿卿看着空『荡』『荡』的超市,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

她想了好半天,这情况跟末世小说里的末世场景有点像。她朝外看了眼,没见有丧尸暴发什么的。就屋子里的那些植物迎来末世?

扯!据她所知,目前还没有植物能够打败一种叫做“百草枯”的农『药』。

对呀!百草枯!

莫卿卿想到这个,就想去找卖农『药』的铺子,准备弄点百草枯回去把吴闷闷家里的绿藤给清理清理,以免让那绿藤把屋子给毁了。

她见路上已经大塞车,堵得不少司机都不耐烦地长按喇叭,歇了坐公交车的心思,沿着路边走,想着看能不能遇到还在营业的超市或小餐馆垫垫肚子顺便找找『药』铺。她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农『药』店。去到店里她就见到有人骑着电瓶车过来问有没有除草『药』。

农『药』店的人说:“都卖完了!”

莫卿卿想了想,进去打听:“请问,最近买除草『药』的人很多吗?”

『药』店的人回答说:“多。”

莫卿卿还想打听,又有人过来买除草『药』。

『药』店的人说:“除草『药』没有了,全卖完了!”不仅语气不不耐烦,连表情都很不耐烦。

那店员又向别的店员抱怨说好多店都关门了,他们还要上班,担心家里有没有去买到米粮,又抱怨『政府』只知道出来避谣,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店员拿出小白板写上“本店除草『药』已售罄”挂了出去。

这么多人买除草『药』,还出现抢购『潮』,难道是大规模爆发带有腐蚀『性』的绿藤植物?是生化武器泄『露』?

莫卿卿不明情况,只能这么胡『乱』猜测。她『摸』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是没有信号,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连点吃的都买不到。

她担心晚上流落街头,便想回工厂去,可看外面那堵得动弹不得、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车龙,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坐得上公交车,更怀疑公交车能不能开走。

她没办法,只好试着去公交站,结果发现公交站挤满了提着许多东西的人,这些人神情焦急地张望着,似在等着公交车开过来。

莫卿卿在公交站台前等了半个小时,面前的塞得严严实实的车几乎没有动。车挤着车,还有车要夹塞『插』队,最后偌大的城市干道堵得堵得连电动车都挤不过去。

莫卿卿觉得眼前的情况很不对劲。她回想了下发生这些事件的经过,理了半天没能理出个头绪,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她等到天都黑了,公交车也没有来,眼前堵得严严实实的车流更不见有丝毫前移的迹象。

那头豺兽发出一声嘶嚎的悲鸣,带着泡沫的鲜血从它的嘴里冒出。

身后的豺兽趁着莫卿卿防备不及,从身后扑到莫卿卿,张开嘴『露』出满口森寒的利齿咬在了莫卿卿身后挡住后颈、后背的登山包上。

两只趁机咬过来的豺兽也撕扯住莫卿卿的背包,瞬间将登山包扯烂,包里的物资散在满是鲜血的地上。

莫卿卿的小腿被其他的豺兽咬住,生生被撕下一块肉,她发出声惨叫,握紧匕首奋力朝身侧的那头豺兽的脑袋挥去,被豺兽敏捷地闪身挪开。

豺兽咬着撕碎的登山包,扬头甩开,咔哒一声,打火机摔出来掉落在莫卿卿面前。

同时,莫卿卿听到酒精瓶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字:“火!”她抓起火机,拣起酒精瓶,飞速扭开瓶盖将酒精洒向身侧的豺兽,点着火机,引燃豺兽身上的『毛』。

豺兽的『毛』皮上有分泌的油脂,又被泼上酒精,遇火即燃,火势在它身上瞬间蔓延开。

被火烧的豺兽咻地跳开滚在地上,满地挣扎,不断发出哀鸣的嚎叫。

另外三只豺兽被突来的大火吓得一下子跃开。

火很快被翻滚压灭,豺兽腹背的皮被烧出大片焦黑,发出焦糊味,还冒着烟。它夹着尾巴哀鸣不断,浑身战栗。

周围的豺兽忌惮地看着莫卿卿,不敢再往前去。

莫卿卿见状,精神一振。右手按着打火机,左手去够背包,她从餐馆中带出来的固体酒精块取出来点燃,裹在薄毯上引燃。她见风倾然还困在扶梯上跟那些豺兽对峙,拎起点燃的薄毯,瘸着腿走向扶梯,同时大喊:“风倾然,它们怕火。”

风倾然听见叫声,回头便见莫卿卿满身鲜血、提着燃起熊熊火焰的薄毯一瘸一拐地朝她小跑过来。

莫卿卿见到有豺兽堵在扶梯口,跃跃欲试地即将扑向风倾然,她大叫一声:“当心!”顾不得腿上的痛,提起着火的薄毯冲上去,挥着薄毯朝那豺兽打去。

燃烧的化纤材料带着火星四散飞溅,吓得扶梯口的豺兽纷纷后退。

站在最前面的那头豺兽被身后的同伴堵住退路,躲闪不及,大团火星落在它的身上,瞬间点着了它那泛着油光的『毛』。

那豺兽惨叫着满地打滚。

莫卿卿挥着燃烧的薄毯,大喊:“烧死你们!”朝着楼上的豺兽追去,吓得楼上的豺兽纷纷后退。她冲到那头在地上打滚的豺兽身旁,抡起燃烧的薄毯就朝它挥去。

那豺兽一个翻身跃起,逃命似的往前冲。它背上大片皮『毛』被烧焦,粘着化纤材料的地方冒着青烟

莫卿卿一击落空,又大叫着“不许跑!”提起薄毯跟在豺兽身后狂追,追得那群豺兽冲到对面的扶梯口,蜂涌地朝着扶梯挤去。

豺兽多,扶梯窄,被火吓到的豺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便又堵在扶梯上互相踩踏。

莫卿卿追上去,抡起着火的毯子对着挤在最后面的那只豺兽就扣上去。

着火的毯子落在那豺兽身上,痛得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疯狂地往下挤、往前撞,撞得前面的豺兽从扶梯上不断滚落,撞断了护栏、惨叫着摔下一楼。

佼幸没摔下去的豺兽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被引燃的豺兽惨叫着倒在扶梯上翻滚,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摔下扶梯,掉落在一楼。

青麟兽的厉啸声从一楼传出。

风倾然探出头去,便见刚才那头青鳞兽正在一楼天井处仰天咆哮。

她觉得以青麟兽的体型,扶梯无法承载这份重量,但看它这霸主般的气势,她是真不敢挑战它的跳跃能力。她大气都不敢喘地缩回去,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听了一两分钟,没听到有别的异动,再次悄悄探头望去,见到青鳞兽张开大嘴叼起一头豺兽转身走了,那头青鳞兽的旁边还有两头与大象差不多大小的青鳞兽幼崽,每只都拖着豺兽的脖子往旁边拉扯。

风倾然连呼吸都屏住了,在心里暗叫一声:“带崽的母兽!”她觉得腿软。

同样腿软的还有莫卿卿。

死里逃生的她听到楼下青麟兽的声响,吓得瘫在地上全身脱力,最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到风倾然在的扶梯口。她趴在扶梯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倾然,放低声音喊了声:“风倾然,我受伤了。”说完,回头朝小腿上看去,她的右小腿被咬没了一块肉,这会儿又痛又痒又麻。她很担心那些豺兽是不是有毒。

风倾然把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楼下看了眼,见到青鳞兽带着幼崽把最后的一只豺兽尸体拖走了,这才放轻脚步走向莫卿卿。

她扶莫卿卿在地上坐下,去查看莫卿卿的伤势。

莫卿卿浑身上下全是血,就连她的头发都鲜血滴滴答答地淌落,像被血当头浇过。

风倾然分不清那些血是莫卿卿的还是豺兽的。

莫卿卿的头上没有伤,肩膀、手臂被豺兽锋利的爪子挠得血肉模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但却很诡异的没有继续流血,依稀像在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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