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阵带着深厚寒潮的风打来,重重的扑进茅屋里,压了压火热,顿时就让这屋里变得更加清冷起来,公子席没能忍住,打了一记寒颤,却因此扯动到伤口,痛吟了一声。
小窑立马凑到了他跟前,十分关切的问到一声:“公子,很疼吗?你因何会受这样重的伤?”
公子席叹口气,“被人害的。对了,你给我敷得是什么药?你有钱两去买药吗?”
小窑挠挠头,“公子别看草民出身微寒,可是渔夫身上平时都备着跌打擦伤的药末,还是治得了病的,你就放心吧。”
公子席轻轻一笑,侃曰:“我的伤恐防已伤及器脏了,一般的药石都不敢说管用,你倒敢如此胸有成竹?来,”此时他从腰间解开一块白脂玉佩,递给了小窑,“这是我的祖传宝玉,你拿去当了,换些钱两来为我请个郎中,再买些厚实衣裳与吃的来!”
小窑却作推脱,“既然你说这是你家传宝玉,又怎能随意拿去典当?而且公子说过自己是被人害的,就不知这四周还有没有埋伏的人想要害你,草民岂能随意离开。至于这药,不知公子可曾听到深海之中有一种叫做‘赤鲟’的大鱼?”
“赤鲟?不曾听过。”
“哦。”小窑轻轻的点了点头,“公子并不是渔夫,有所不知也很正常?”
“这鱼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小窑轻轻扯动嘴角,笑了笑,娓娓而道:“此鱼天生异常,若遇天敌,无论被嘶咬的多少么厉害,总能在很快的时间内恢复肉身,拥有自愈的奇特本领,但因为居住深海很难寻见。前时草民随大船出海时,撞见一只赤鲟死在了浅滩上,船上渔夫纷纷哄抢其肉与骨骼,传闻若将它的身躯晒干之后,碾作粉末,是极佳的愈伤良药,当世罕见。草民前时有幸,也得了一点粉末,全都用在您这伤口上了。”
“我还当真没有听过这种传闻,真有这么神?”公子席此刻犹有疑惑,面带担忧的看着他。
小窑刚拍了拍胸脯,极其自信的说到:“公子,你就姑且相信草民吧。”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如今性命都在你手上,能不信你吗?”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贯透他的身子,在冰寒之中,他用力一记哆嗦,“这天儿怎么这样冷啊。”
此时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搭到了他的额上,随后小窑吃惊的喊了一句:“哎呀,公子,您发烧了!一定是昨夜水太冷,你受了风寒,这又是伤又是寒,可怎么办呀?”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他蹙眉,悲戚了一句,紧接着又重重的打了一记哈欠。
“既然如此……那公子……那草民便多有得罪了。”
公子席正好奇为何小窑要如此说时,就见他轻手轻脚的上了榻,随后撩掀起那件破衣,很敏捷的钻了进来,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躺下,而后伸出手来,竟一把搂住了他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他……
公子席目光一滞……有些讶异回过头去,望向小窑……“你在做什么?”
“求公子宽恕草民冒犯之罪,草民不过是想借用自己身体来温柔公子而且。”
“你……”
“公子,你的命可是草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