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当席长安继承席氏时,席末未留给他的公司股权占比已由原来51%跌至28%,短短几年之间,将近缩水的23%股权被谁偷占了呢?
答案是汪氏。
汪秀莲一共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位在绑架席长安时坠楼而亡,是血狼帮的头目之一。另一位则是汪氏的总裁,汪济浮。
趁着席末未病重期间,汪秀莲一点点的将席氏的股权偷偷转移了出去,席末未死时,落到汪济浮的手中的席氏股权已接近26%。
席长安接手席氏时,公司正值动荡期间,因为各位大股东都很不看好这位“心狠手毒”的接班人,CEO之争便落到了席长安与第二大股东汪济浮之间。
暂挂着席氏CEO之名,各个董事架空了席长安的管理权,汪浮济见机行事,开始大肆并购小董事们的股权,一路直逼近席长安手中的持股份额。
无奈之下,席长安只好将手头的28%的股权转到了广湦投资的资产下,再用利广湦当时接近十亿的运转资金,短短半年之内,将手中的资产一再运转,竟然逆转性的将持股提高到32%,稳稳的居上了首席的位置。现在的席氏虽然名义是由广湦投资作为集团控股而保持运转,但实际上明眼人都很明白,只是名头不一样,席氏究竟还是席家人的。
广湦投资依旧赚着广湦投资的钱,席氏赚席氏的钱,所有的赢利又都是他席长安的囊中物,他的这套方案曾在业界引起一片哗然。
这些年,广湦投资的行情一路不错,席长安为防再因为股权之争而产生席氏易主的威胁,已经在暗地里观摩许久,他知道席氏的内患有多厉害,所以早就暗中布好了局,坐等有心之人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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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开把车开到了城区极其繁华的地段,一昂脸,看了看面前的大楼,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席长安这里就是目的地。
“到了?”席长安冷绝了的声音从后座飘来,随后冷冷的笑了两声。
“老板,能在这种地方买房的人,应该都身价上亿了,郑捷不过是个财务总监,应该买不起这样的地段才对。”
席长安点点头,“早就怀疑他了。找到证据了吗?”
“只截到了沟通邮件。”
席长安按下了玻璃,看了看外头的灯红酒绿,那口气简直了,“查一查他的账号,应该立马就能有线索。”
“是,老板。”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做贼的人一向都这么大胆吗?”
“听说……”梁云开顿了顿,“是这两天才搬来的。”
“哦。”席长安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大概是以为我这回铁定落马,所以才有惮无恐吧?那就先别查了!”
“嗯?”梁云开明显一愣。
席长安冲他诡谲一笑,“我喜欢看兔子在我面前挣扎的样子,打草惊兔可不是好戏的开场啊。”
梁云开倒肚里凉凉的抽了口冷气,已经好久了,没看见他这么狠戾的模样。
这世间能让他恐惧如此的,便只有他。永远那么沉默,永远那么运筹帷幄。非要说他的人生出现过什么插曲,大约就只有席夫人的出现吧?
“小梁,”席长安把冷冷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有朝一日,你会不会背叛我?”
“不会的,总裁。”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梁云开一脸恐惧的看着他,“您自有判断。”
“除了我老婆以外,”席长安弯了弯嘴角,“我的确更喜欢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