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来,席长安真觉得这一天快要把自己给累垮了。尤其是小腿肚,简直酸胀的难以忍受。
正要进房间时,南星却叫住了他,“少爷。”
“怎么了?”不怪他没什么好脸色,只因为他此刻实在使不出多余的力气摆上一脸好表情。“你今天跑成这样,明天腿一定得废了。把这个药丸吃下去,明天会好受一些的。”
席长安接过她递出的小药丸,一脸的将信将疑,“有这么神。”
“不要还我。”南星很没好气的摊出了手。
“谁说我不要了。”席长安赶紧缩回了手,然后就径直走进了房间。他仔细闻了闻那枚药丸,感觉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天晚上他倒是睡得很踏实,可惜就像生物钟发作一样,早上五点他竟然又准时的睁开了眼睛,庭院里又传来南星练习拳脚的声音。这个奇葩,都放假了怎么还这么墨守规矩?少练一天功又不会死。他惺忪的起了身才发现昨晚的空调调的有点低,离开被窝竟觉得有些冷了。
奇怪的是,今天的腿居然真的没什么太明显的疼痛感,大概正是她昨晚给的那粒药丸完成了药效。没想到这丫头在医术方面倒还有些特长。
他半倚着窗,盛夏的清晨,外面已经很亮了,她穿着练武时的唐装,一招一式的很见真章。看着看着,睡意却又来了。南星似乎是发现他醒来了,收了式,笔直的跟他鞠了个躬。席长安自认洒脱的摆了摆手,她便又重新起势,打了一套他根本不知道来自何门何派的拳。
睡意接踵而至,他磨不过身体需要,打了几个哈欠后就又躺回了被窝。
下次再也不路马拉松了。他任性的想。
再睁开眼,不禁害他在心里暗骂过一句脏话,居然已经睡过了清晨,睡过了正午,睡到了……下午两点!天哪!他火速起了身,立马换上了衣服。
走到楼下,宣姨一看他,笑着依旧和善可亲,毕恭毕敬的弯着腰:“少爷醒啦。我现在给你去做饭。”
席长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确是饿了。
“少爷起床了?”坐在大厅茶几上的南星却悠哉的下着棋。
趁宣姨走进厨房里忙碌,他便无所事事的坐到了南星的身边,“你在干嘛?”
看他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南星赫然的笑了笑,“如你所见,下棋啊。”
“我当然看见了,”他还是那一脸的奇怪,“自己跟自己下?”
南星抬起头,点头的样子有些理所当然,“对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就是特大号的移动奇葩吗?下棋这种事少说也该要两个人吧?”
南星微微一笑,淡漠的和他解释道:“我可不像少爷这么幸运,从小左呼右拥,我一个人长大,当然就要学会自已跟自己玩了。下棋这种事,只要我有左手和右手就行了。”
她说得到是简洁又直白,可他听着怎么都觉得有点心酸。找了把小椅子,他执过红方的棋子,“重新排过,我执红方。我先走!”
南星抿了抿嘴,有些不屑的说道:“少爷,不是我自负,但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
“开玩笑!”席长安却不甘愿而固执的冷哼过一记:“我从小就陪爷爷一起下棋,早就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了。你就祈盼别被我杀得太快吧。”
南星眯起了眼来,微微一笑,“好啊少爷。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在棋局上我可不会让你哦。”
“尽管放马过来!”席长安很有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