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谢你了。”席长安走在南星前面,没回头,只是故作潇洒的说道。
“谢我?”南星冷淡的说道,“我不过是尽一个保镖该尽的职责,没什么可谢的。”
“你知道吗?自打我爷爷死后,除了宣姨以外你是第一个愿意帮我说话的人。”席长安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可还是让人听出了他的无限委屈。
他该不会是在哽咽吧?南星腹诽,看来看这个外表痞坏又喜欢恶作剧的大少爷,真的只有表面坚强而已。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汪阿姨(也就是席夫人)对我心怀恶意的?”席长安突然想了这件极其重要的事,立马回过头问她。
看他那的一脸好奇,南星说出了实话,“那天少爷跌进游泳池里其实是连城身边的陈阿姨做的。”
“……你看见了?”席长安稍微才平表的那一腔怒火立马又被点然了,他愤而不平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咬着嘴唇。
“我没看见,不过我查到了。”南星觉得要是跟他说自己会轻功,他大概只会觉得自己疯了,便没有道出所有的实情。
“那你怎么一直藏在心里不说呢?”
“开始我以为少爷不知道那对母子的歹意,不知该说不该说;后来我发现少爷心知肚明,可既然少爷都一直忍着不说,我又怎么能说呢?”
席长安不可轩信的瞪起了桃花大眼,“哇~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嘛。”
“我爷爷给我遗命是辅佐少爷,并不是单纯的保护。如果连这点心机都没有,又谈什么辅佐呢?”
这还是南星头一次提到她的家人,所以席长安才格外留意,直到他听清“遗命”二字时,禁不住惋惜起来:“你爷爷死了多久了?”
“十三年了。”南星据实以答。
“十三年?……那不就是在你五岁的时候死的?”席长安脸上的不可思议又添加了浓重的的一抹,“那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大概他们在我生世后不久就死了。”
“……这么说你五岁开始就是孤儿了?”
南星并没有流露过什么难过的神采,只是依据事实的点过头,“是的。”
席长安还陷在某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南星却打断了他越跑越远的思绪,“少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避让那对蛇蝎母子吗?”
“我也不想啊,”席长安不甘心的转着大眼,“不然还能怎么办?以前我也曾在爸爸面前揭穿过那对母子的诡计,爸爸不是说我冤枉子他们,就是说那些都只是因为我带有偏见而引起的误会。长此以往,我现在连说都懒得说了。”
“不说也好。”南星安慰过他,“至少他们至少还只是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要是你直接就把话挑明了,他们在明里也处处跟你过不去,到时或许就更加难挡了。况且少爷马上就要读大学了,离家以后,至少能先避开四年。”
“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先让着他们吗?”席长安的目光微微泛过些不甘与沮丧。
“少爷年纪还小,羽翼未丰。不急着对付他们。况且现在有我在,他们别想再伤你一根毫毛了。”南星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到这话,席长安不禁眺望向远处的天际,星斗微蓝,新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