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管是这出戏有没有用,泉男生和泉男建兄弟两个之间都不会太平了去了,要真是兄弟齐心,那泉男建也不会让管家过来找他,让他在大行城监视泉男生的一举一动了。
不过泉男生过两天要去大行城,这消息得赶紧送出去,泉男生一走,再想在这平壤城内挑唆他们兄弟两个,已然是不可能,但是新的战场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大行城,现在这个富商的身份还能继续用下去,到时候在大行城发挥的作用不会比在平壤城内少多少。
在茶楼雅间之中与泉男建的管家聊了许久,虎子才回到了杂货店内,将与管家聊的事情告诉了百户。
“这样说来,咱们也要赶紧启程了。”百户思索道:“在这平壤城内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人。”虎子看向百户:“属下觉得,平壤城这边,还需要留下一人,留下一个精通高句丽话的人,毕竟泉男建还在平壤城中,既然泉男建想要监视大行城的泉男生,那咱们这边儿留下一人,作为内应联系泉男建,想要离间他们兄弟两人就更加方便了,而且,泉男生去大行城带兵,兵权在手,最容易遭人猜忌,尤其是泉男建,留下一人,有大用处。”
百户点点头:“嗯,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如此的话,为了不引泉男建猜忌,虎子身边儿的那个老兵,就暂时留在平壤城中,这杂货铺,就由他来打理,泉男建那边,虎子可送信一封给他管家,将此事解释给他听,还可让泉男建在这平壤城中庇护着这间杂货铺。”
“是。”虎子应声道。
现在平壤城中,高藏是个傀儡,泉盖苏文一手遮天,再往下,便是他的三个儿子,泉男生去了大行城之后,就剩下俩,老三还跟老二关系要好,杂货铺在泉男建的庇护下,平壤城内不会有人敢来找事。
“既然要陪他们演戏,还是那句话,戏要做足,这两天兄弟们辛苦一些,多在平壤城内跑跑,收购些特产,顺带着抓紧多打听一些平壤城的消息,五天之后,咱们启程前往大行城。”百户说道:“顺便飞鸽传书给辽东城那边,将消息都送过去,大行城那边儿也要提前准备,给在大行城的兄弟们一传个信儿过去,提早布置。”
“是!”
平壤城内的锦衣卫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在离开平壤城之前,尽可能的多多了解平壤城现在的状况,等以后再想这么轻易的进入平壤城,可就不容易了。
辽东城的房遗爱,收到了来自平壤城的飞鸽传书,迅速带着书信来到了辽东城城主府的大厅之中,大厅里放着辽东和高句丽的沙盘,沙盘上已经标注了不少信息,玄世璟和薛仁贵两人正围在沙盘周围商议着什么。
“薛将军,小璟,平壤城传过来的消息。”房遗爱走进门,将书信递给了玄世璟。
玄世璟展开看完,又递给了薛仁贵。
“泉盖苏文的儿子泉男生要到大行城,如今大行城内驻兵两万,最高只有偏将而没有统帅,泉男生到大行城,摆明了就是来统领这两万兵将的,泉盖苏文恐怕已经想到,咱们要对高句丽动手了,大行城就在离着边境线不远的地方,一旦打起来,首当其中,所以泉盖苏文这是要增兵大行城了,泉男生此次到大行城,定然也会带不少兵将过去,到时候的大行城,又是一座兵城啊。”玄世璟叹息道。
“兵城......当年安市城屯兵十万,不照样也是被拿下了吗?”薛仁贵说道:“当年安市城有十万兵马,而陛下亲率大军,足有六万余人,如今大行城有两万兵马,即便泉男生带兵增员,不过四万之数,辽东这边,也有四万大军......”
“当年在安市城,打的是出其不意,现在不行了,经过安市城一战,泉盖苏文对于咱们的手段恐怕也有了防范,大行城不比安市城.....”玄世璟说道:“也就是说,无论是从地形上,还是从守将上,或者是敌人对唐军的了解上,安市城的成功,不可再复制了。”
泉盖苏文也不是个傻子,当年杨万春十万兵丁驻守安市城都没有守住,到最后落得个自刎殉国的下场,他岂会不派人查探当年唐军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打下安市城?
不要小看了泉盖苏文,毕竟是一代枭雄,虽说现在脾气秉『性』大不如从前,但也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统帅。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话是有道理的。
“如此一来,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啊.....”薛仁贵说道。
“薛将军有什么想法?”玄世璟问道。
“如今大行城兵力两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统帅,若是现在,立即发兵攻打大行城,当可一战而破之。”薛仁贵说道:“锦衣卫传消息的时候说三天之后泉男生才会带兵从平壤城出发,而从平壤城到大行城,即便是急行军,也要走上五六天,从辽东城到安市城,两天的路程,从安市城到大行城,急行军四天的时间,或许,可以放手一搏,即便赶不上,也是进可攻退可守。”
飞鸽传书虽说快,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从平壤城传出消息,到辽东城,也要花费将近一天的时间,所以薛仁贵推算的时间,也是大差不差。
从安市城急行军到大行城,兵临城下,只有一天的时间用来攻克大行城,否则泉男生带领着军队便会进入大行城,与大行城之中的守军汇合,到时候想要攻克大行城,怕是难上加难。
而且,泉男生只要守住大行城,泉盖苏文便有机会从陆地上再次增兵大行城。
“的确如此......”玄世璟『摸』索着下巴,行伍之中粗糙的生活,也让他不想以前那样有人来专门帮他打理仪表了,下颌已经长出了短短的胡茬,『摸』上去可不再像以前那样光洁了,也正是如此,让才二十出头的玄世璟看上去沧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