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么样?”
慕容复面色转为阴冷,怒声问道。
他现在,不想去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
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何目的,要这么做?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道,真正的慕容复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家所谋之事到底为何事. . . ”
说到这儿,陈君逸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片制作精良的金叶子。
确实是一片金叶子,不是形容词。
这是陈君逸曾经在还施水阁中。
一只摆在慕容龙城画像前,制作极其精美的金饰。
而这片金叶子,就是从上面折下来的。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新鲜的是,那金饰的名字?
金步摇!
这种东西是古代女性佩戴在头上,行走起来不能摆动,方显女性身姿优美,被唤作金步摇。
问题就出现在这,古代女性都有戴,但是样式多有不同。
决定什么身份,佩戴什么材质,什么形状的。
而这只类似于一棵小树一样的金步摇,确是鲜碑族所有。
而慕容复的家族,是从北燕皇后一脉脱离而出。
属于北燕的皇室正统。
至于是不是旁系亲系,已经无用了。
但是这个东西可以证明,慕容复是鲜卑族人。
虽然现在北燕已灭,但是现在慕容家族所谋之事,可绝非小事。
如果让全天下知道,慕容复在大宋,乃至于周边各国,都无栖身之地!
其他人不认得陈君逸手中的东西。
可不代表慕容复不晓得。
“这东西,足够证明一切了吧?”
陈君逸把玩着手中的金叶子,一脸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可!”
慕容复出言制止。
自己和西夏人勾结,伙同丐帮陷害乔峰,这些都无所谓。
对他来说也只是利用工具,在场这些武林人士,也都明白这一点。
但是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
那慕容家族百年所划,可就要功亏一篑。
“为何不可?难道怕人知道,你慕容家的隐秘?”
陈君逸走到慕容复的进前,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对其说道。
慕容复眼神一凝,神情木讷的,僵硬的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知道我们慕容家族的事情,总之只要你不说,我可以满足你一切条件!”
慕容复的低声,紧盯着对方俊逸的面孔。
陈君逸冷笑一声。
“一切条件吗?”
绕道了慕容复背后。
“那让你去死,如何?”
此话一出,陈君逸微微的释放了一些杀意!
慕容复面色惨白,拧眉立目:“你我二人远近无仇,你为何紧紧相逼,偏要置我于死地?”
陈君逸一脸的不耐烦。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公子杀人还需要看仇怨,看你不爽就够了!”
陈君逸说出这话,就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被现场的众人,当做成了一个嗜杀成性,喜好滥杀无辜的魔鬼!
“君逸公子. . . ”
王语嫣听到陈君逸要杀她的表哥,想要出言劝说。
可是却被身旁的阿朱给出手打断。
阿朱一脸凝重对其摇了摇头。
跟着陈君逸这么多天,阿朱也是清楚自己的逸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
虽然性格琢磨不透,但也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如果王语嫣此刻上前制止,可能会惹得后者的不满。
所以阿朱才会出手制止。
再说了,为了慕容复这种人,不值得如此去做!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不能死. . . ”
慕容复近乎陷入崩溃的边缘。
独身一人面对陈君逸,他毫无底气。
打算给自己留些余地,方便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对方知道的太多,自己想不出任何办法去避开对方刁难!
现在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肉。
人为刀俎,吾为鱼肉。
任人宰割!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说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将真实身份真实目的公布于众,二则是. . . ”
手中长剑一抖,剑气宣泄而出。
远处一人抱的大树,整齐从中间分开两半。
“好剑法!”
现场的武林众人,不缺一些用剑行家。
刚才的这一剑,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所以在众人眼中,陈君逸现在不光酒量海量。
性格嗜杀成性,修为极深,剑法非凡。
就是现在他们的认知!
这一幕幕,通通尽收慕容复眼底。
“不,不能说,不,我也不能死. . . ”
慕容复懂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是如果说出自己家族的隐秘,那与死还有什么区别!
“慕容复,像你这种野心好大之人,自然是懂得鱼和熊掌,不可同时兼得,你既想保命,又不想说出实情,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所谋之事,总有一天,会公布于众,现在不说,是因为羽翼还未丰满吗?”
陈君逸看着早已失去沉着冷静心里的慕容复。
有野心,有手段,就是没有成熟的判断力!
作为一个过来人,这个天下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
自古哪一个开朝历代的帝王,脚底下不是尸山血海。
单单凭这些江湖人,就想推翻一个王朝?
陈君逸的话,像一记一记的重锤砸在慕容复的胸口。
匡复大燕,是他一生最执着的一件事情。
他不能死在这里,慕容家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为今之计,也只能忍辱一下。
待自己以后,掌管天下之权。
想杀谁,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君逸今日之辱,我们以后再算。
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偿还于我。
慕容复低着头,眼神极其凶恶。
顺势朝着陈君逸屈膝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