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浩没有选择直接了当切入主题询问草娥是不是患有‘抑郁症’,因为抑郁症的患者是相当敏感的,所以还是选择了迂回的询问。李宇浩询问的是草娥最近失眠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呢,确实是她给队友说过的事情,李宇浩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李宇浩端着面前的水杯喝了两口之后抬头看向了草娥。而此时在李宇浩眼中的金发草娥,还带着变色隐形镜片的她显得是那么的憔悴,是啊,是憔悴,一种内心之中散发出来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她患病的话,李宇浩也不会带着看待病号的眼光去看她。
毕竟大家在平日的观察大多数都是只看看她的表面,而草娥的表面伪装练习得太多了,如果不留心真的察觉不到她内心的异样,毕竟平时没事谁都不会太留心观察她的内心世界。
而观察内心世界是一门奥妙的学问,虽然说人的言谈举止都会暴露出内心世界,可是遇见对方是有意伪装的话,也是不容易察觉的。除非是像此时李宇浩知道她是在伪装的情况下,这样才能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并不是说李宇浩此时是在小题大做,而‘抑郁症’真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病症。
李宇浩温和的笑着说道:“草娥啊,我认识你们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以来看着你们的成长、变化、真的你们的改变是相当的大呢。呵呵想着当初我是带着满满的野心回来的,虽然在工作上有着很多的阻力,但是有你们的存在,我是感到格外荣幸的,因为是你们带给我的答卷,我交付给股东们是让他们都感到开心的,满足的。所以我在你们艺人身上的每一笔投资都是值得的。不管是你们aoa,还是exid,是我做出的第一步的尝试,而这个尝试是一种成功”
李宇浩慢慢的开聊,从自己的事情慢慢步入她的心里。李宇浩在尝试一种将心比心的方式和她闲扯,毕竟抑郁症就是一种自我的封闭,李宇浩希望自己能够敞开她的心,当然他也清楚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不然抑郁症就不会那么的可怕了。
草娥听着李宇浩聊起他的工作时,她也稍微的动容了一点,她虽然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听得格外的认真。是啊,艺人的抑郁症的产生就是因为工作问题,她们期待名气的同时也害怕网络上面那些人身攻击的言论,所以每一次面对网络恶评她们都期待自己能够做到最好,做到没有差评。
可是在韩国哪有什么没有差评的艺人,额,好吧,还真有一个:大神刘在石。可他那样的生活真的叫做生活吗?模范得不能再模范的生活,不能对自己人生有丝毫的放纵,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刘在石宛若‘圣人’一样的生活方式,举止言谈各个方面都用着‘标杆’的方式压抑着自己,或许他是习惯了吧。而对于大众来说呢,真的是不敢想想的事情。
就像是网络上面嘲笑刘在石说的那样,我终于听到刘在石心情不好时骂的一句脏话了,不,准确的说那不是脏话,其实是现实生活中很普通的话,就两字‘出去’,就这么简单至极的两个,这就是刘在石说出最严重的‘脏’话。这是谁能够做到的?大神就是大神,全民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草娥抬头看着李宇浩十分诧异的询问起来:“会长oppa,你不是会长吗?为什么你说你工作上也会有阻力?”
会长,cj娱乐权利最高的人,持股最多的人,等于说整个公司他的话占据了绝对的分量,可为什么还是会有工作上的阻力呢?这是草娥想不通的。
“呵呵,是啊,我是会长,照理说没有谁的权利能够超过我。我就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在你们去年我给你们写歌准备回归之前,你们的经纪人是不是有给你们打过招呼,让你们绝对不能吃一些含热量过高的食物,而且这还是死命令吧?可是你敢说你们每一个人真的遵守了这个规定的吗?所以啊,我也是一样的,我虽然是会长,我说的话是一种命令,可是下面的人总会发现一些漏洞去钻”
“我是会长,不假。可是就像报道写的那样我是韩国历史上最‘年轻’(重音,贬义)的跨国性质的娱乐集团的会长。在韩国人的思维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领导整个庞大的娱乐集团,不把集团搞坏了,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所以我当时就算是成为了‘会长’也是光杆司令,没人听我的。用一些俗套的话来说‘毛都没长齐的人,还领导最大的私人性质的娱乐集团?开什么国际玩笑哟。’”
草娥听到李宇浩的自我调侃方式的说话,她终于露出了今天唯一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呵呵呵会长oppa,你居然这样说自己?”
“事实就是这样。成为了会长可是想要调兵遣将时,下面的人都只是表面的附和我,而实际等我转身之后他们依旧维持着他们自己的做法。我就像是被整个集团排挤的会长,空有会长的职务却没有会长的权利。所以后来不是有很多报道说我亲自进入节目组督促吗?我不去,谁听我的呀?我只能亲自在场才能做到我心中的结果,好在是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整个韩国都看到了我带领的cj娱乐在圈内的成绩是蒸蒸日上。”
听着李宇浩讲述着他这个会长用自己亲力亲为的方式获得了成绩,获得了认可,草娥也十分的赞同李宇浩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会长:“呵呵,现在不是就好了吗?你的一声令下,公司上下全都支持着,配合着你的命令。这是会长oppa你自己努力换来的,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到让大众都喜欢我们aoa。有时候觉得挺累的,连笑都挺累的。”
渐渐的草娥的心也在李宇浩的敞开之下敞开了,她开始谈着一些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