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后背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可她看着季铭斯的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哪怕强风吹过也卷不起半点波澜。
季铭斯愣愣地与她对视了半晌,到最后恼怒起来,干脆低头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下去。
黎邀不但没有躲,反而学着季铭斯的套路,含住他的唇瓣吮吸。
季铭斯显然对她的主动迎合十分意外,
之前的每一个吻都是他强迫的,一个人主导的,这个女人要么咬她,要么就任由他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可现在她竟然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捣鼓挑逗。
季铭斯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阵疯狂的啃咬。
黎邀也毫不示弱,伸手勾住他的脖,更加大力地的回吻,连脚尖都踮起来了。
这一个类似比赛较劲的吻结束时,两人吻得呼吸急促面色发红,黎邀更是胸膛起伏,连目光都有点涣散。
季铭斯紧紧贴着她的胸膛,没等她喘过气,就扣住她往上一提,她就脚尖离地,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季铭斯身上,双腿更是缠上了他的腰。
由于她整个人都被季铭斯托起来,高出他一个头,季铭斯的唇便落到她的脖子上,慢慢下移到锁骨,再到衬衣“v”字口的最底端摩挲流连。
黎邀配合地撬开了自己的衣扣,将“v”字加深,将自己释放在季铭斯眼前。
季铭斯便毫不客气地把头埋了进去。
黎邀抱着他的头,手指陷入他黑韧的发丝,但目光却逐渐清明。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茫茫的墙面,任由季铭斯的唇和手在她身体上肆意地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甚至不时会有那么一下痛得她皱眉。
然后他的手开始下滑,带动裤子的拉链呲啦作响,将那个早已坚硬如铁的东西顶上她。
她终于带着浓浓的恨意开口:“只要你答应我离那个女人远远的,我就给你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季铭斯身体一愣,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她,语气阴沉:“你说你什么,再说一遍?”
她对上季铭斯的眸子一字一字重复:“只要你答应我离个女人远远的,我给你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说完,她竟然笑了起头,又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但这一次主动并没有让季铭斯再次兴奋,反而让他的表情越发森冷,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膨胀起来:“你tm为了报复就真舍得下血本!一二再地勾引我!”
她理所当然地眨眼:“我一直很大方,不管是六年前,不是现在,只要能让她不顺心,别说跟你一个人睡,就算多几个男人我也不在乎!怎么?这个交易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说着便冲季铭斯挑了挑眉。
季铭斯托着她的手松猛地松开,咬牙怒斥:“你tm以为你是谁?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烂了的寡妇,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黎邀也不意外,面不改色地整理衣服:“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恕不奉陪!”
季铭斯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抵到墙上,怒瞪着眼:“恕不奉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说过,我要把你欠我的睡回来,在我满意之前,你休想摆脱我!”
黎邀手脖子被季铭斯捏得生痛,可她轻笑出来:“欠你?欠你什么?老婆和儿子?呵,难道你忘了,她现在回来了,只要你愿意老婆儿子马上就能有,你凭什么还要跟我讨债?”
季铭斯:“……”
嘴皮子张了张,却吐不出半个字。
黎邀挣开他的手接着道:“季铭斯,你这些日子对我百般侮辱,百般报复不是就是恨我害你失去她,现在她回来了,你们可以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必小肚鸡肠,揪着一个被男人睡烂了的寡妇不放?”
季铭斯出着粗气听完她的话,鼻孔逐渐放大:“好!很好!你tm说对了!老子就是要跟她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你tm想要报复她是吧,我就偏不让你顺心,我tm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要睡你这个寡妇!”
季铭斯两三下把自己整理好,衣冠楚楚地甩门,留下黎邀一个人站在堆满医疗器材的储物室里。
黎邀再次软靠在墙上,闭上眼,深吸一气……
过了好一会,她才面色平静地走出房间,走出医院。
——卡文很蛋痛分界——
了了是在当天下午醒过来的。
得知他的养父母双双去世以后,他就陷入沉默,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一个字也不说。
不管别人怎么哄他,逗他,劝他,安慰他,他也只是晃了一下睫毛,连嘴皮子也不张一下,整个人就一个木偶状态。
作为‘权威’心理医生的周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医生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要是以前,了了虽然话少,经常一个人躲起来,但周医生总能抓住他的性格特点,激起他的情绪,虽然外人看起来为两人就像吵架似的,但那也一种交流,一种男人之间的交流。
可是面对此时的了了,周医生简直就是牛吃南瓜,无从下口。
他懊恼而又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最终拨通了黎邀的电话号码。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黎邀虽然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
昏暗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目所能及的是黑暗一片,可她眼前却浮现了季铭斯甩手离去时的决绝背景……
她翻了一个身,想要继续酝酿睡眠,却不料手机响了起来。
她打开灯,光亮顿时把整个屋子的黑暗填满。
“喂,你好龙太太,我是周晋,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你。”
周医生的语气难得认真,黎邀自然不会计较,笑了笑道:“周医生客气了,我也还没睡,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件事想拜托龙太太,了了今天下午醒过来了,伤势没什么大碍,可是心事太重,我想着你家姑娘跟他关系不错,看能不能让他们多相处相处,看能不能帮助他走出这道砍,孩子与孩子之间隔阂没有那么大……”
“色色很喜欢了了这个朋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想她也一定很开心。”
“那就麻烦龙太太了。”
“没,我明天就带色色去医院。”
……
其实黎邀还没把了了受伤的事情告诉小色姑娘。
因为每次看到小色姑娘无忧无虑的小脸时,她就不忍心开口。
第二天吃完早餐她才蹲下身跟小色姑娘认真道:“色色,妈咪事件事要告诉你,但你答应妈咪听完之后不要紧张,不要着急好吗?”
小色姑娘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色色答应妈咪……是什么事呀,妈咪。”
黎邀顿了顿道:“了了和他的爸爸妈妈在飞机上遇到了一点意外,他的爸爸妈妈去天堂了,他也受了伤,现在在医院,他现在很难过,色色愿意跟妈咪一起去看看他吗?”
小色姑娘顿时眼泪花浸满眼眶,咬着唇重重点头:“色色跟妈咪一起去,色色要去看了了,要陪在他身边哄他,不让他难过,妈咪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
小色姑娘知道’去天堂了’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的意思,就像她和新泽哥的爸爸一样。
了了刚找到新的爸爸妈妈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她要安慰他,告诉他就算他的爸爸妈妈去天堂了,还有其他人爱他,陪着他,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黎邀把小色姑娘揽入怀里,一遍一遍抚摸她的头。
母女俩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而站在一旁的新泽少爷了童养媳四只大眼不约而同地对视到了一起,还是深情缓缓,可怜巴巴的那一种。
新泽少爷立即扭着望着开花板冷哼,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跟那个脑残有‘同感’的。
童养媳眨巴了两下眼,完全看不懂新泽少爷这一“哼”代表什么意思。
不懂,她也懒得去想,也蹲下身来学着黎邀的模样在小色姑娘头上轻轻摸了摸道:“小肉团乖,不要难过啊,阿姨也是孤儿,阿姨也没有爸爸妈妈,你看阿姨一样活蹦乱跳的是不是,了了会好起来的,阿姨跟你一想去医院看他,教他怎么活蹦乱跳起来好不好”
小色姑娘看着童养媳一脸承肯的模样半晌,最终点头:“嗯。”
虽然她很不靠谱,但她那么笨,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她说想帮了了,是发自内心的,小色姑娘没有理由拒绝。
鼻孔朝天的新泽少爷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愣了愣,原来脑残是孤儿……
……
黎邀带着小色姑娘和童养媳到了了的病时,程冉正苦口婆心地劝了了吃饭,可了了背靠在枕头上,就是面无表情,也不张嘴,完全是绝食到死的节奏。
程冉无奈叹气把饭放到一边,伸手就要去抹眼泪。
黎邀:“……”又哭上了。
低头看了小色姑娘一眼,示意她可以过去。
小色姑娘慢慢走向病床,走到程冉身边,爬上凳子,再把被程冉放到一边的小碗拿在手里小声喊道:“了了,不吃饭会长不高的,我喂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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