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让塔特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但那老旧、墙壁上有着不少缺口和青苔的公寓告诉他没有走错。
此时这间公寓的底下已经被拉上了隔离带,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得非常臃肿的净除人员开始驱赶靠近这边的行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塔特尔紧张地拉住一个路人询问道。
路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了塔特尔的手掌快步离开了。
没有人会主动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塔特尔此时的求助在他人眼中就属于一个很大的麻烦。
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够从塔特尔紧张的语气中得知他肯定和这栋公寓脱不了关系,那么最理性的选择就是不要理会他。
现在的闪银城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以及将至了冰冷,谁都不能确定那些看似正常想要和你交流的人体内是不是被虫卵寄生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喜欢外出,选择出来的人都有着不得不去解决的事情,但也会尽量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塔特尔急的团团转,他开始犹豫要不要闯入隔离带中,但那些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净除人员可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混蛋!”塔特尔低声咒骂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独自一人离开。
就在这时,塔特尔看到了不远处又来了一队净除人员。
和普通的净除人员不同,这些心来的净除人员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铁皮箱,箱子尾部有着一根手腕粗的橡皮导管和净除人员手中的巨大喷枪链接在一起。
塔特尔眼睛猛地一缩,他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是喷火枪!
塔特尔攥紧了双拳,指关节开始发白,他呆呆地看了携带喷火枪的净除人员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面包袋一丢,朝着公寓跑去。
但就在他快要跑入公寓大门的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下一刹,他就感觉到了肩膀锁骨处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
他中枪了!
可恶!
看着近在咫尺公寓大门,塔特尔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但这样的表情在下一秒就被痛苦所替代。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被子弹直接打穿了的肩膀上传来的痛楚几欲使他昏厥过去。
鲜血正在不断流淌而出,让塔特尔开始变得意识模糊。
在他即将昏厥的时候,他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但他的双耳就像是被水给灌满了一样,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
“真是一个莽撞的小子。”朝着塔特尔射击的净除人员将手枪放回枪套,同时用脚踢了踢塔特尔的脑袋。
“本来能够逃过一劫的,居然又跑回来送死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蠢的人。”看到塔特尔已经失去意识后,他朝着旁边的同伴讥笑道。
“或许他回到这里是想要救他的情人也说不定。”
“说的也对,不过还是很蠢!”
壮硕的净除人员抓着塔特尔的衣领准备将他丢到一边,但想了想还是将他丢进了公寓内部。
“我想他应该感谢我,至少能够让他和情人死在一起。”他朝着同伴说道,然后就受到了同伴的讥讽。
“我看你只是懒得夺走几步路而已!不过看着穷小子的模样估计也掏不出钱治疗自己的枪伤,还是一起烧掉好了,或许他还是一位感染者呢。”
看着快要靠近公寓门口的其他小队,提着塔特尔身体的净除人员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将塔特尔丢进去。
这座公寓里的人实在是作死的很,藏有大量的感染者隐瞒不报不说,而且居然不舍得花钱去购买食物。
这下好了吧,居然全部饿疯了开始吃人了!幸好那些开始吃人的怪物没有离开公寓楼,不然的话造成的破坏更大!
想起刚才被他们击毙的感染者,这名净除人员身体就忍不住抖了抖。
该死!那个场面实在是...
净除人员打了个冷颤,他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一幕!
幸好那些怪物们全死了!
他松了口气,将昏厥过去的塔特尔随便往公寓内一丢,然后就准备离开。
他可不想在看到里面那血腥的一幕!
但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空气中传来了嗡嗡嗡的异响。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摸到的只是厚厚的布料以及防毒面具的边缘部分。
“或许是我听错了。”他颤抖了一下急忙离开了。
要是他此刻回头看上一眼的话,就会发现黑暗中已经出现不少野猫般大小的黄蜂。
它们用巨大的复眼打量了一下离开的净除人员,犹豫了一下,然后将目标放在了被丢在地上的塔特尔一眼。
很快,黑暗中就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啃食声。
...
“看来你们今天做了一笔大生意!”携带着喷火枪的净除小队在公寓门口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和封锁公寓楼的小队成员聊天。
“不像我们,整天都要背着这该死的东西!”说话的同时,他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肩膀,“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挺威风的。”有人羡慕的看着喷火枪,觉得这玩意儿酷炫极了!
“相信你等等就不会这样想了,这东西使用起来简直是一种折磨!我感觉自己都要被烤熟了!还有烧尸体时的气味,连带着防毒面具都闻到了!该死的!”
抱怨了几声后,这支新来的净除小队就重新背上了装备。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处理掉一栋楼的尸体,难度可不小。
小队的队长打量了一下这栋公寓楼,示意可以开始了。
并不是那种全木质的老旧房子,倒是要省事许多。
但是当他们熟练地穿戴好装备进入公寓楼内,准备去将里面‘消毒’一变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公寓第一层的租屋内一具尸体都没有!
“不是说里面全都是尸体吗?”小队队长奇怪道,他蹭了蹭鞋底,发现地板上的血液还没有彻底干涸,随着他的动作在地板上划出了一条血迹。
“难道是他们把尸体都收拾好吗?我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勤快。”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他带着小队进入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