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把一个沾着口水的手帕丢给了江玉莲,江玉莲一看就傻眼了,这是她给女儿擦口水的帕子,想来应该是拿到猫眼石后激动地忘了,而回来后她也没想起来。
汤小圆不想在理江玉莲,小包子抱着失而复得的球球开心的不得了,想要亲亲的却被汤小圆拦住了,“回去娘亲好好给细细再亲。”
小包子撅嘴,但汤小圆拉下脸来,他还是怕的。
牛春花见汤小圆走了,气的指着江玉莲,“你啊,不提气的东西,气死我了!”
“圆圆啊,等等二婶,”牛春花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想着为女儿说情,“圆圆,你听二婶说两句,玉莲没啥坏心眼,她哪里是偷东西的人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抱歉二婶,我真不知道!”汤小圆气的是江玉莲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这么低劣的手段都能用得上,也不想想,进过江家的人只有她,球丢了,除了想法简单的徐氏和江福远,长点儿脑子的都会想到是她,她去了还想着抵赖,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要偷你偷的悄无声息也算你有本事了,可这叫什么事儿嘛。
“圆圆,你别生气,玉莲一时鬼迷了心窍,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牛春花见那条路走不通,就换了另一种说辞,
汤小圆冷笑,“我已经不跟她计较了,要真的计较,玉莲这会儿已经被送到衙门去了,二婶,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越说我越生气。”
牛春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识相的没有说话,路过大屋的门口,也没好意思进去。
当汤小圆把球球带回去的时候,徐氏先是高兴,随后一声叹息,“玉莲咋能干出这种事儿呢?忒让人寒心了,还有圆圆呢,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别给孩子玩了,要真丢了,多心疼。”
“老夫人,这可不能怪夫人,您也看到了,少爷一会儿看不到他的球球都不乐意,搁您您舍得让他哭成那样吗?”柳妈说道。
当然是舍不得了,江福远也是个疼孙子的,但毕竟是个宝贝,长大了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着不是还不懂事呢吗?“就不能用别的换换?”
汤小圆听到后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奇妙,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她缓缓说道:“爹,相公也是这么想的,不仅想了,而且还这么做了,最后扭不过他儿子……”
“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江福远也没招了,让孙子哭,那是坚决不允许的,玩就玩吧,汤小圆这么说起来,他们老两口也发现了,小包子还真没把球弄掉过,无非就是在自己的小床上滚一滚,或者是抱着舔舔,咬咬,他算是长牙比较晚的,不过现在也长出了上下的四个门牙,小孩子长牙的时候总喜欢啃呀咬的,估计他喜欢这个球球多半是为了啃的。
不管怎么说,江玉莲偷拿侄子的东西着实不应该,虽然没人会往外传,但这样的她,还怎么好意思开口跟汤小圆说要去留芳阁帮忙的事儿,在家呆着吧。
这次回来,不光是让老人看了看宝贝孙子,对于汤小圆来说也尤为重要,在家里呆了十几天,她又带着人踏上了返程的路,江三郎也再三保证,一定会用功读书,为的是能够去繁华的京城看看。
汤小圆一走,便是一个多月,可把江沅鹤想坏了,想起成亲前她给的惊喜,汤小圆也特意没有告诉江沅鹤归起,当她抱着儿子出现在涮锅楼的时候,江沅鹤激动地飞奔过来,紧紧的抱着他们母子,那模样,好多人都不好意思看了。
……
汤小圆坐在椅子上,一口口的喝着江沅鹤喂过来的鸡汤,笑成了一朵花,小包子不乐意了,提醒道:“爹爹,包子!”
那意思是您别光想着味娘亲,也喂喂你儿子啊,江沅鹤于是抽空喂了儿子一口,“忘不了你呀,喝吧,多喝点!”
汤小圆喝的差不多了,江沅鹤凑过来想要亲近,但为了不给儿子做不好的表率,还是忍住了,只是抱着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相公,我要花。”
“要花?”江沅鹤不解的看着她,眼里闪过笑意,“是要养花吗?家里不是有好多呢吗?”
“哎呀,不是,我跟你说啊……”汤小圆跟江沅鹤说了一遍她在镇子上的新发现,“郝大姐的手比起脸来,细腻了好多,她有是个干惯了粗活的人,后来我发现不光是她,所有拨弄花泥的师傅的手都很细嫩。”
“也就是说花泥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江沅鹤一下子就猜到了。
“真聪明!”汤小圆眨了眨眼,江沅鹤趁着儿子不注意的时候,把脸凑了过去,汤小圆轻轻地亲了一下,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不过别有一番的情致。
“京城的这些贵女们,尤爱美容养颜这些东西,我觉得这是个新商机,一定能赚不少钱。”汤小圆道。
“可马上就要到冬天了,除了屋子里养的花儿能开之外,想要大量的花瓣是不肯能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也试试那些地里能不能种一些花,来年正好可以提炼精油!精油剩下的花泥你可以做养颜的东西。”
真是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上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真的成功了,十万两银子只怕用不上两年,一年之内就可以回本,京城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们,为了保养可真舍得银子,什么燕窝呀人参啊,一盒胭脂都能卖出上百两,真的是有钱人,若是她的嫩肤美白的花泥出来了,功效那么明显,一百两也可以卖的上吧?
想到又可以大把的数钱,汤小圆都快笑出声了。
“这个我早想到了,京城那么多的制作胭脂水粉的铺子,生意好的冬天也在做,我去问他们那里收购花泥就行了,不然他们也是扔掉。”
做胭脂水粉的方法跟提炼精油的不一样,但剩下的都是无用的花泥,汤小圆这叫变废为宝。
“真有你的!”江沅鹤夸赞道,小娘子这么能干,是好事,但会不会就此冷落了他呢?
依着汤小圆的意思,说干就干,但江沅鹤却劝她不差这几天,还是先休息几天,免得累坏了身子,反正无用的花泥就在那里,没人跟她抢。
晚上的时候,哄睡了儿子,江沅鹤总算是可以毫无顾虑的抱着洗的香喷喷的小媳妇了。
汤小圆看着他露出了一丝疲惫,“你躺下,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我不想捏肩膀,我想……”
汤小圆斜了他一眼,“不捏算了,我困了,要睡觉。”
江沅鹤扁扁嘴,算了,小媳妇刚回来,还是不折腾她了,只是有些苦着自己。
分离了一个月,江沅鹤恨不得把汤小圆拴在腰带上,去涮锅楼也要带上,不用她干活,放在给她预留的房间里,他得空能看上一眼,也是心满意足,能看到她,一整天都觉得充满了力气啊。
按理说他们都成亲了两年了,怎么还看不够呢?
这个问题薛沉言想不通,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时期这两个人早就过去了,如今孩子都会叫爹娘了,可这两个人有时间了就要腻歪在一起,让他作何感想?
少了个时时存在威胁的梁子荀,如今又多了个看他们夫妻在一起就不顺眼的薛沉言,他们夫妻的情路还真是坎坷,怎么遇到的都是这样的讨厌鬼呢?
薛沉言看着夫妻二人眉来眼去,再次清了清嗓子,以作提醒。
“我说二位,什么意思啊?我可还在这坐着呢!”
“怎么,要走了吗?”江沅鹤坏笑,“薛兄慢走,不送!”
汤小圆也不说话,只是捂着嘴笑,江沅鹤这么腹黑,瞧把薛大少爷气的,脸都成了紫茄子了。
“我是真想走,不过谁让我联系下脂粉作坊来着?不是你们吗?要是不是,那我就走了,啧啧,最近记性不大好,谁让我联系来着?”他装出一幅认真回忆的模样来。
“好了,是我,我让你联系的,怎么有结果了吗?他们现在可还有没用的花泥?”一说到花泥的事儿,汤小圆就来了兴趣,也不故意气他了。
薛沉言扁扁嘴,“当然有结果了,也不看看是谁出马,本少爷是谁啊?不过汤小圆,你能不能说说,你要那些花泥有何用?”
“花泥的用处可多着呢,不过不能告诉你!”汤小圆神神秘秘的样子更加勾起了薛沉言的好奇,女儿酒就是用花泥做的,若是花泥够多,酿女儿酒也不是问题,若是不够,那还是用来做嫩肤养颜的东西吧,这个挣钱快。
“得,我也不问了。”薛沉言道。
“嗯,问了我也不说!”
听听多气人,薛沉言忍不住抱怨,需要帮忙的时候想起他来了,用不着的时候就放在一边儿晾着,他怎么那么贱呢?
“你今天有时间吗?我约了钟老板谈生意,你要不也跟着?”
“钟老板是做脂粉生意的?”汤小圆问道。
“废话,不然我带着你干嘛?做陪吗?长那么丑,我怎么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