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王府张灯结彩,加福姑娘今年的生日,还是在婆家里过。《
侯爷当然要争执。是家里的三位女眷,老太太、袁夫人和宝珠共同劝下来他。
老太太从来不会对好孙婿不客气,笑容满面哄他:“呵呵,你看王府里都在准备,这是冲着侯爷的脸面,加福过得好,是侯爷的光彩。”
袁夫人对着儿子可乐:“少说几句吧,亲家理当和气。”
宝珠同他说道理:“战哥儿在上学以前,几乎天天在我们家。吃也在,睡也在。老王爷要见他,就得打发人来接他不说,还得变着法子才能接走。饶是这样,接不到一天半天,他又来了。如今加福天天在婆家,这是还人家的。”
把袁训也说乐掉:“好吧好吧,欠债还钱,这欠人还人不是?”进宫去对太后说,太后又把他打趣几句:“老王早就来说过。”袁训故意生气:“我就知道。战场上诡计没使完,全用到这里。”
梁山老王一生为帅,估计赋闲下来也无趣。与袁训天天斗乐子,也有无限的乐趣。就一门心思对付他,忠毅侯又一次败退。
当然以侯爷屡败屡战的毅力,他是没有把以后全认输。
……
太子到的时候,梁山老王在书房里。见的是谁?忠毅侯的侍郎之一,荀川。说的是谁,荀川的顶头上司袁训。
老王的家将出身,荀侍郎微微笑:“陈留郡王府上的萧瞻峻给出有力证据,水家这一回死的没商量。”
这证据就是他去拿回来。
老王眯眯眼,像对水大人不自量力的瞧不起:“我顶不喜欢他。事情一出来,我也打听打听。结果呢,还是宫里的嫔妃争斗,哼!祸及到袁家。说起来真真可笑。嫔妃们针对的是皇后,就延伸到亲家府上。”
袁家是梁山王府的亲家,也是皇后的亲家。
荀川在他面前熟悉,在这里插话笑:“这样的人放到军中,没能耐争,还要把人家亲戚扯进来,可以让士兵们在背后打死。”
“就是这话。”老王也随着他又是一笑。
荀川好奇:“末将是跟着您出来,一直在军中呆着,这宫里的事情末将糊涂。这样心性,又没有作为的嫔妃,怎么能入皇上的眼?”
梁山老王含蓄地道:“也是。”就把这个话题混过去。接下来荀川说表面上与袁训不和的话。他是让袁训骂出京,兵部里人人知道。梁山老王悠然:“你是我的门下,为什么要跟他和?就凭他是亲家老爷,这算什么理由。”
荀川会意,知道还要继续装扮,恭恭敬敬应声。
老王让他出去用酒,等荀川出去,独自在房中时,梁山老王沉吟。荀川的话把老王想到过的心思勾出来。
几家嫔妃没有心情,也没有能耐,皇上怎么会喜欢她们?老王觉得一眼就看出答案。
她们都年青,能进宫么必然美貌。浮浅,就不能中大用。无能,就不能惑国君。
皇帝有没有想到有例外,比如有个浮浅而又深得他心的人,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一般来说不可能。
太子已陆续参政,柳至正是年青。太上皇太后尚在,太子岳家忠毅侯又和柳至不相上下。
当今他是放心的玩,从表面上看,他从没有担心过冷落皇后。可能私底下也不担心冷落皇后。
老王笑得更讥诮,不过是皇帝散心的人物罢了,又水家许家妄想从袁家下手,先不说是踢铁板吧,只说说不占理不占宠,纯属自己找死。
下这样一个结论,梁山老王也就起身出来待客,恰好有人来回:“太子殿下和寿姑娘到了。”
这是颜面,老王欣然:“待我去迎接。”
……
掌珠坐在客厅里,听着人回话:“车轿已经备好,可以上车了。”掌珠微转眼眸,从坐在这里的祖母孙氏、母亲老侯夫人妯娌三个看起,又看看家里的男人们。
慢慢地问:“四太太怎么不来?”
好似水面投石惊起千尺浪,文章侯等人一愣,又觉得融融的喜欢渲染开来,四老爷最为开心。
“是啊,她怎么不来?”四老爷笑嘻嘻:“我去叫她。”看上去他满面的埋怨,像是又怪妻子躲着家里人。其实四太太为什么不过来这里,原因过了明路。
四房的少年公子小四是前科春闱不如意,白天在学里看书,晚上让父亲看着用功,着了秋凉一直卧病发烧。
太医看过说调养就好,四太太陪儿子不出房门。
四老爷这就要回房,掌珠叫住他:“四叔,我和你去。”这一家子人听过感动。
老太太孙氏抹着泪水,对儿媳老侯夫人叹息:“孙媳妇是多么好的人呐。老四家的不上台面,孙媳妇每每花多少心思照顾她。”老侯夫人附合:“就是这样。”
掌珠抽动嘴角,每每?家里人又颠倒黑白了不是。不过呢,近年也算说中一半。
掌珠早就有心照顾四太太,私下里还羡慕宝珠府上接来两个寡嫂。
有公婆在世,谢氏和石氏还来投奔京里,亲戚间都说宝珠好。哪怕是四妹夫脸上的光,也全在宝珠脸上。
掌珠又不服了,这个不服是跟宝珠学一学。去年过年,掌珠就想叫上四太太。
但四太太呢,以前还出来送家里人上车,打扮得花枝招展,有家里人一叫,她就跟去的心。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