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裴氏集团五星级酒店顶层
骆潇全身无力,身上传来阵阵燥热。
该死,她在心里怒骂,方雪娟这人脑子是真不清醒,居然给她下药!
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她会因为睡一晚就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绑定?
虽然这么想,她却又有些委屈与难受,即使不亲近,那人也是她亲妈!
门口突然传来开锁声,骆潇暗自祈祷,孟柯是清醒的,而且他和以往一样足够理智与骄傲。
大概是她的脑子越发混沌,进门的男人,她竟然看成了叶宋知!
用力掐了掐掌心,她终于恢复一丝清明。
真的是他!
叶宋知走到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喂,你又耍什么花招?见不到你,小麻烦精快哭厥过去了!”
骆潇脑子里唯一的清明已经消失,幸运的是身体的力气开始恢复。
看着男人嘴唇一直在动,她只有一个意识!
扑通!
男人被扑倒在床上。
叶宋知的瞳孔放大一瞬,很快|感受到身上不自然的热度。
“你——”
嘴唇很快被堵住。
心脏狂飙180迈,某些部位顺势苏醒。
叶宋知狠狠推开骆潇,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骆潇,看看我是谁!是不是谁从那道门进来,你都……”
骆潇眼中似有泪意,带着些从未有过的柔弱与媚意无辜看向他,似乎受到千般委屈。
叶宋知不自觉停下,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再度恢复。
他吞了吞口水,再次开口时,嗓音沙哑,“是你先开始的,不要后悔!”
说完,他立刻反客为主,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压在身|下!
……
等到骆潇再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叶宋知没在房间里,骆潇揉揉腰,没好气吐槽,“渣男!”
话音刚落,男人围着浴巾从阳台进来。
“额……”
骆潇有些不自在,被当事人抓到骂人可还行。
叶宋知似乎没听到她的吐槽,只是淡淡道,“买了粥,放在会客厅。”
艰难起床后,骆潇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温度刚好的粥。
男人沉默一阵后,冷冷道,“知道是谁下药吗?”
“应该是我那位好母亲。”骆潇擦了擦嘴,“她大概以为经过昨晚,我就如了她的意,和孟柯在一起。”
他冷笑一声,“骆小姐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放弃外面的森林。”
骆潇被气笑了,“叶宋知!你把话说清楚,我哪来的森林?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你一回来就对我阴阳怪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叶宋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但他很快掩饰。
“这次就当意外,下一次,我可不会再来救你!”
骆潇心里有气,低着头不肯理他。
两人再度沉默。
敲门声传来,叶宋知打开门口,林续钊带着裴御笙站在门口。
“妈妈!”裴御笙看到骆潇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抱着儿子,骆潇才模模糊糊想到男人昨晚的话,向两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林续钊充当起解说员,把小家伙向叶宋知哭诉看着骆潇晕过去,再被方雪娟带走的经过讲了出来。
“昨天孟柯和一些类似记者做派的人想去找你们,不过被我和裴小少爷拦住了!两位不用担心昨晚的事被有心人拍到。”
他不愧是专业的,脸上一本正经,似乎毫不关心两人昨晚做了些什么。
骆潇这才明白,原来方雪娟还找了狗仔爆料。
她大概是想用舆论逼迫她妥协。
听到裴御笙昨晚哭了很久,她又有些心疼地拍着小家伙的背。
“既然已经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林续钊十分有眼色地告辞。
叶宋知看了他们一眼,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裴御笙一把抱住小腿。
动作无比熟练,叶宋知差点被这小人气笑,“小麻烦精,松开!”
裴御笙双眸很亮,“陪我们!”
他拒绝道,“我有我的事!没时间……”
看到小孩眼中的光很快黯淡下去,他蓦地心疼起来,缓了缓声音,他才继续,“今天我还有事,下次,我陪你。”
裴御笙的眼中终于恢复些光彩。
等到两人离开,骆潇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家伙。
“笙笙,是谁让你找他的?”
小家伙眨着无辜的眸子,“妈妈出事就该找爸爸呀!玲玲姨姨说,每个小朋友都知道。”
“额……”骆潇揉揉他的脑袋,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心酸。
什么叫这就是意外?
渣男!
她要是想要一片森林,她早就接受孟柯了。
人家年纪比他小,样貌也不输他,还对她痴心!
坐进车里,离开酒店,叶宋知看向林续钊,“说吧,你和叶霆霄究竟想干什么?”
林续钊没有丝毫惊慌,“二少爷果然敏锐。”
“奉承的话就不必再说。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林续钊把车速调慢,“二少爷已经开始怀疑了不是吗?”
叶宋知看了他一眼,“在我的记忆中,叶霆霄视我为最大的竞争对手。而我们的父亲,则应该是我们最崇拜的人。我的车祸,该是骆潇和叶霆霄合作的结果。”
林续钊似乎毫不意外,“我听说,霍家有个秘密研究所,在研究人类大脑以及如何改变人的记忆。”
“听说?这可不是一个专业人该说出来的词语!”叶宋知转头,“让亲儿子当小白鼠这种事,你认为我会信?”
林续钊沉默了几秒,犹豫后开口,“从节目里回来后,您不是已经找霍瑶小姐要了治疗头痛的药,并交给其他人研究了吗?”
“不愧是林助理!”
“过奖!您可以放心,那家研究机构绝对不会倒戈向霍家和老爷。”
“既然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谎言,那么告诉我你所谓的真相!”
林续钊把他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止不崇拜我父亲,还恨他!而骆潇,并没有对不起我?”
“没错!”
叶宋知的脑袋开始剧烈刺痛,他双手抠住坐椅。
林续钊赶忙停车,“二少爷,您不要再刻意回忆过去!”
豆大的汗珠从叶宋知脸上滑过,就像林续钊说的,停下回忆后,那阵刺痛慢慢减小却并不消失,仿佛在惩罚他的行为。
总算减小到能忍受的范围内,叶宋知才松开坐椅。
缓了一阵后,他认真地看着林续钊,“我会靠自己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