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野抿了抿嘴,后面两个字,习惯性的吞了下去
苏落一阵无言,“我怎么了?”
“你早上太凶,吓到我了”林清野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我下次不敢了”
苏落简直有些受不了,这样子的林清野
这种委屈巴巴的声音,真的让人很心软,让人想好好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个想法一出,苏落连忙一激灵
该死的青春期。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苏落突然想起来,问道
她还是一路问了好多人,才有个人说,两个女生把一个女生拖到巷子里
当时没多想,连忙就赶过去了
“我听到你声音了”林清野搂她腰的手,又紧了一分,“你那句……”
苏落猛的想起那句情急之下的脏话,连忙推开林清野,用手堵住他的嘴巴,“没有!你听错了!”
黑暗里,少年的眼睛幽幽的,瓮声瓮气道:“哦,这样啊”
男生一出口说话,热气正好撒在苏落手心
苏落手一缩,红了脸,“林清野!”
“我在”
“……”有点心动怎么回事?
“下次”林清野薄唇一动,“下次有事一定要叫我,不许骂人”
“……”
“听到没有”
“……为什么”
林清野推开苏落,冷哼,“谁叫你是我未婚妻!不许给我在外面出轨,嘴上,心里,身体统统不行!”
苏落眼眸一垂,“就是因为这个头衔?”
林清野不自然的别过脸,“怎么,你以为呢!快上车!我要累死了!”
“……哦”
她还以为……
所以,他对她的所有关心,所有霸道,所有若有若无的在乎,还有那些不经意的触碰……都是因为“未婚妻”的头衔!?
苏落吐出一口气,眼神忽的变黯,咬着唇,压下所有顷刻涌出的情绪。
——
路冰月出事之后,之后的军训意外的风平浪静
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温柔
慎思学院正式开学了。
苏落一进班级,气氛就诡异了起来
“诶诶!她进来了!就是她!”
“果然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你看她的眼睛,好妖啊!”
“对对对!真是可恶!竟然在军训期间就勾搭我们的校草和班草!”
“还把我们班凌惜和其他女生锁在厕所,安的什么心也不知道!”
“她看过来了嘘嘘嘘——”
苏落一头黑线,原来她已经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沐枫那天还捂她嘴巴,说会成为女生公敌
现在,全校女生公敌还有些难,班级女生的公敌到好像实现了
只能怪自己过分妖娆美丽啊
苏落都准备自己去最后一位了,谁料,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靠窗的位子传来
“苏落,这里!”
苏落抬眼看过去
瓷白的小脸笑意浅浅,很是和善的对苏落摆了摆手
付雪儿。
那天在她前面晕倒的女生,后来的军训就一直没来
苏落笑着走了过去
“那是谁啊?还敢和她坐一起?”
“付雪儿啊!你不知道?!”
“是她!?付家小公主!我的天,我以为这种家室女生都是鼻孔朝天的,这位……太温柔了点吧?”
“分分钟被风吹走的赶脚”
付雪儿很友善的让苏落坐了里面,两人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
沐枫走进班级,女生们一阵唏嘘,可是沐枫却理都没理,目光扫了一圈,在看向靠窗的某个脑袋时,笑了
“落落”
苏落把脑袋从笔袋里,抬了起来,“沐枫?你怎么来这么慢,只有后面的位子了”
沐枫耸着肩膀,有些无奈,“军训习惯了,出门就带个人,把书包落家里了,又回去拿了”
苏落眉毛一抖,抱拳,“沐枫哥哥好样的!在下佩服”
沐枫跟她一块皮,大手一挥,很是潇洒,“好说好说”
苏落咯咯笑了两声,连忙催促,“快去位子上,老师快来了”
沐枫点头,这才朝最后面走去
“你和沐枫同学的关系很好的感觉”付雪儿歪着脑袋,目光好奇
苏落点头:“他爷爷和我爷爷是好朋友,两个老爷子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所以,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付雪儿了然的点头,语气有些暧昧的小声道:“青梅竹马呢”
苏落肩膀一耸,微微一笑,既没否认也没说是
说不是,倒显得刻意在撇清和沐枫的关系
说是,却又不是大家口中的那种青梅竹马
苏落再次叹服那句:沉默是金
付雪儿也像是随口一问,没有刻意纠结答案
“叮铃铃——”
铃声清脆,结束没多久,班主任便走了进来,是个中年女子,带着黑框眼镜,黑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没有表情,很是严肃的样子
大家正襟危坐,显然有些忌惮这个看外表就不是很好惹的班主任
她在黑板拿着粉笔挥了挥,两个字写的很是豪迈
徐弦。
“我叫徐弦,以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军训期间也和大家见过几次面了,就不多做介绍,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徐老师,老徐,都可以,一个称谓不用太计较,只要保持应有的尊重就可以”
“现在,我就说一下班级……”
苏落眨了眨眼睛,托起了下巴,开启了百无聊赖之神游四海的模式
但隐隐约约,可以知道,班级在竞选班委,以及选择各科课代表
这种事情,和她不搭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
“啊……”付雪儿惊呼,“苏落你没事吧?”
苏落被砸捂着的脑袋,另一手擦了擦脸上的液体,冷静的看着桌面上的易拉罐,和被橙色饮料浸湿的笔袋
橘子汽水的味道逐渐散开
“没事”苏落摇头,付雪儿递过纸巾,小声道:“谁啊,好过分”
苏落接过道谢,目光扫了一眼班级,大家都各做各的,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
这种无聊幼稚的把戏
很烦。
苏落将笔全部从笔袋倒出,一把将笔袋和易拉罐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
拿出桌洞里的新书,铺在了虽然擦过,却仍然有些潮湿的桌子上
付雪儿惊叹,“苏落,这些是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