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着他,沉了沉眸,她抬手一记重锤落在他胸口:“你放开我!干什么?!”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没敢说出口,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阮清几乎把最近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哪方面是触了他的逆鳞的。
谢熠储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两人四目相对,他突然低头,蜻蜓点水一般亲亲她红肿的唇瓣,抬头时,却没舍得离开太远。
他的唇停在她的唇附近,呼吸沉重,大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阮清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她竟从他眼里看见了一丝委屈。
“你……你干什么?”阮清稳了稳心神,试着轻轻推他,他还是纹丝不动。
正当阮清不解之际,他却突然道:“你今天单独去见他,我很不高兴。”
阮清一愣,反应过来,谢熠储口中的“他”,应该就是江添允了,但他就是为了这个这么对她?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是他同意了,她才去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阮清皱了皱眉,心里自然也很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去过了,而且真的也只是送行,别的什么都没有做,难道他现在才想着反悔?
谢熠储沉默着,低头亲亲她的脸颊,抚着她脸颊的手缓缓游移向下,解开她腰间系带。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股魅惑:“你得补偿我。”
说着,薄唇停在她的唇上,时而碰到时而碰不到,弄得阮清心里痒痒的。
她急忙微微侧头躲开,谢熠储手快,手抓住阮清的衣服,她一个不察,衣服便被扯开,肩头忽的传来一股凉意,阮清又急忙护住自己的衣服。
手上一个发力将他推开,这次谢熠储的态度没有太强硬,顺着她推他的力道从她身上起来,他表情略显无奈的坐在一旁。
阮清迅速起身,背过身去整理衣服,还没等她整理好,谢熠储又黏了上来,从身后将她跟着人都抱进怀里。
她低声抗议:“你事先可没这么说,你只说了让青莲陪我去,就没别的条件了!你、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种事情事后才说?这算怎么回事?
谢熠储却不从,他非但不松手,反而咬上她的耳朵,阮清有点害怕,下意识的抗拒,不断用手肘想将他推开。
许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谢熠储脑子里都是她今天早上看着江添允笑的样子,加上现在她这般抗拒自己,就有些压制不住心口窜上来的火气。
他环住她腰肢的臂弯一个用力,她整个人瞬间紧贴上身后男人坚硬的胸膛。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怒气,阮清不解的回过头看他,他却顺势再次将她摁倒,她不禁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看他的眼神都止不住的有些害怕。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随即同她额头相贴,对上她闪烁着惧意的眼神,脑子里却不断闪过早上她看着江添允笑的样子。
他合上眼,一呼一吸之间都显得格外沉重,阮清害怕的不敢说话,横在两人之间的手动了动,还没推他,却被他一把摁住。
阮清浑身一僵,就听他低声道:“我现在有点气,你乖一点,我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阮清愣愣的看着他,也不敢动,他的呼吸很重,太阳穴有清晰可见凸起的青筋,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支起身,眼帘抬起,眼底布满了血丝,有些狰狞可怖。
这人真是……
阮清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同意她去的是他,她去了,现在生气的也是他。
谢熠储一双幽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阮清看向,阮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谢……唔!”
她不出声还好,她一出声,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激烈的仿佛要同她至死方休……
日落西山,这场抵死缠绵才算结束。
谢熠储坐在床边,紊乱的气息逐渐平息,忆起方才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寸缕不着,只盖了条毯子的阮清。
她皱着眉头,像一摊泥一样瘫软在床上,发丝凌乱,眼角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
平静下来的谢熠储心头忽的升起一丝不忍与自责,看着她昏睡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欺负的狠了一点?
明知道她会受不住,可是他一想到她对那人笑的这么温柔,那么开心,他心里就堵得慌。
凭什么啊?她都没这么对他笑过,只要一想到,他就无法自制,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去。
谢熠储眸光深沉,带着一丝怜惜,伸手轻轻帮她将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开,却惹来她带着哭腔且不满的轻哼。
谢熠储愣了愣,就见阮清动了动手,却是没抬起来,估摸着是以为谢熠储没完没了了,本来是想抗议的将他的手推开,但却是真的没力气了。
此时,门外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声,声音很轻,开门的人似乎很小心。
等了片刻,崔玉从门外进来,轻着手脚,怕吵到床上的人,主仆两四目相对,没有言语,崔玉只是朝他递了个眼神,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相互示意。
崔玉微微颔首,出门等待,谢熠储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虽然身上只盖了条毯子,但屋内烧着炭火,也是不会冷的,温度刚刚好。
谢熠储起身,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翌日晌午。
迷迷糊糊之间,阮清睁开眼,脑袋像是断片了一样,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一会儿,她涣散的瞳孔才缓慢的聚焦到床顶,昨天的记忆涌上脑门,她心头一阵冷笑,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
阮清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好不容易坐起身来,她靠在床上,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
此时,外头察觉到动静的青莲推门进来,见阮清醒来,忙端上小厨房温好的粥走到床边。
“姑娘,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她拿着小碗盛了一碗粥递给阮清。
这是谢熠储特意吩咐的,说不管怎么样,等阮清醒来,一定要先吃点东西,她睡了那么久,肯定需要补充一点体力的。
算起来,她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光是睡觉当然是不够的,阮清接过青莲递上来的小碗,一股清香迎面而来,刺激着阮清的味蕾,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有点饿了。
一小碗粥下肚,阮清只觉得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暖和了不少,身子也不似刚才那般疲乏了。
见她吃完小碗里的粥,青莲才暗暗松了口气,索性她没闹脾气,否则,忆起在摄政王府时候的事情,横冲直撞,那才叫头疼。
阮清喝完粥,青莲收拾好碗筷,忽的想起什么,端着盘子离开的脚微微一顿,转头看向阮清:“对了,姑娘,方才乌兰将军来过,可是您还睡着,我就叫她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