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听说你在你们院的呼声很高?”
李国平点了点头,对于向北的态度很是满意,随即话锋一转道。
“就是瞎胡闹了一下,他们顺势起了一下哄而已。”
向北心头一紧,知道是自己拒绝当班长的事情传到了李国平的耳中。
但他说的也没错,无非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出了一次风头,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知道你小子心思没在这上面,但履历好看一些,有时候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的,而是让别人对你更有信心。”
“有时间打个申请,去校团委找个闲职挂着。”
“老周,今天你在这,这小子入党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
李国平语重心长道,同时也是站在向北的角度和一个更高的位置去考虑问题。
告诫完向北之后,李国平把目光转向周为民。
“好的,李叔。”
向北赶忙应下,这要是拒绝了,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等他入了学生会我在安排吧,不然闲言碎语就太多了。”
周为民笑着点头,应下了这份差事。
李国平三言两语间,就让向北在学校的履历变得十分光鲜亮丽。
这些bUFF的加成,在和上面讨要好处的时候,是一道天然的亲和剂。
很多不方便对外公开的消息,有了自己人这个身份,就会得到很多想象不到的便利。
向北毕竟不是那些知名企业家,这些人其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老头子,你呀,吃个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美凤等李国平说完之后,才笑着抱怨道。
她哪能不清楚李国平的心思,无非是看到出身跟自己差不多,但能力十分出众的后辈,起了爱才之心。
李国平笑着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多嘴了。
但站的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国内这环境,想要闯出一番天地,可不仅仅是靠能力就行得通的。
很多看似让人不舒服的潜规则,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吃完饭之后,向北本来还想着把收尾工作完成再走。
可苏美凤这位女主人回来了,怎么有让向北动手的道理。
“感觉怎么样?”
周为民和向北下楼之后,笑着问了一句。
“压力山大,校长再怎么和善,都给人一种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感觉。”
向北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感觉如实说道。
“你小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向上社交却是让人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小心在哪个方面说错话做错事,到最后吃力不讨好。”
“你别看我和领导一起喝茶聊天都很平淡,可我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领导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揣测对方随口一句话的意图。”
周为民笑骂了一句,深有同感道。
别看他是一个学院的书记,但和李国平之间的差距,却是大到难以想象。
体制内,半步可能一辈子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而周为民和李国平之间的差距,却远远不止半步。
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是平级都可能因为手中权利的不同分量相差甚远。
一个不算重要学院的书记,和李国平相差没压力才不正常。
也就周为民心态好,没有继续往上爬的心思了,不然压力会更大。
“那还不是托了周叔你的福,不然我这种小虾米怎么有机会在领导家里吃饭。”
向北和周为民走后,李小文在客厅和李国平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李小文在工商局遇到的问题。
“二伯,体制内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事,我做一个月就已经麻木了。”
“倒是向北这小子,一看就没安好心,一个身家上亿的商业大佬,表现得跟个乖宝宝一样,说出去谁信呀。”
李小文见李国平还在问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苦着个脸道,随即把矛头想往向北身上引。
“你调查他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李国平一开始还只是以为李小文只是简单的打听一下向北的情况,等李小文连向北的身家都如数家珍之后,哪能不明白李小文的所作所为。
“二伯,重点不在这,我调查他也是受人之托嘛,人家又没有坏心思。”
李小文看到二伯严肃的表情,嘟着个嘴不服道。
“小文,你这心态就不对,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这小子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重要吗?表露出来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的这些我会不懂?这小子找我帮忙的时候,他的底细我就知道了。”
“难道我老糊涂了?会不知道这小子这个年纪就有这么雄厚的身家,真的是靠自己得来的?”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又尾大不掉的事情,等他站在高处的时候,起家时候用的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只会变成让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你既然进了体制,想法如果还这么单纯的话,哪天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怕是还在念着别人的好。”
李国平的一席话,既然敲打也有告诫。
向北是怎么赚到第一桶金的,李国平并不在乎,或者说他很清楚,普通人从0到1的这个过程,必然会使出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就像他当初获得苏美凤的芳心,借助苏家的力量一飞冲天一样。
这其中若是没有一点算计,他怕是顶多是个在学校的教书匠。
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风光,不仅门生遍布整个湘南省,手中的权利也是很多人一生都不可触及的巅峰。
“知道啦,我就是...”
李小文本来想说,自己就是气不过这家伙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想着让他不顺心。
但这种话要是说出口,李小文知道等待她的怕是更大的暴风雨。
“我看就是把你惯的,让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在体制内,最看重的就是规矩,你既然出去工作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
李国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家侄女,随即语重心长劝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