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家的?”
李明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而旁边的李叔也是一脸的惊讶,半张着嘴,似乎闻所未闻的样子。
“没错,陆家家族有一个神医,叫陆游仙,算起来现在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属于老一辈,医术比我还厉害,不过听说这些年隐藏世外,专心研究长生不老之术,已经很少过问俗事了。”
“哼,陆家的神医,我爸就是还有一口气,绝不会求他们陆家的!”
李明涛听着王义的话,顿时冷哼了一声,看得出来,从小父辈的言传身教,两家的仇恨早已植根于年纪轻轻的李明涛的心底。
不过,一边的李叔却是似有所悟的样子,沉思了一阵,缓缓的说道:“现在救我哥哥的性命要紧,既然连王义你都束手无策,那么就没有别人了,看来那个小子说的没错啊。”
“李叔,你是说那个林轩?”李明涛眉头一皱。
“没错,明涛,你还记得那个林轩说的话吗?他说不出三天,咱们肯定会去找他的,这小子既然下得了如此狠手,而且能放下这样的狠话,没有一点本事,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哼,我就不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虽然有些功夫,但是不至于也会帮人治病吧?哼,打伤了我的父亲,回过头来再治好,还要两千万,这小子咋这么能耐呢?李叔,我看这小子明显就是骗钱的!连王叔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李明涛想起之前林轩所说的话,不由得愤愤的说道。
“等等,明涛,你刚才说什么?那个林轩竟然说他能治疗你父亲的病?”
李明涛愤恨的话,却引来了王义的注意,不由得凝神问道。
“哼,一个臭保安,就是想骗点钱而已,不足为齿。”李明涛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过李明涛的话显然是引起了王义的重视,他不由沉思了起来,随后嘴里低声说道:“一个镇星级别的高手,而且这么年轻,本身就已经让人震惊,如果还会疗治的话,那么就不足为怪了。”
“王义,你的意思,那个林轩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病?”
李叔听了王义的话,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我不敢打包票,不过以这个小子的奇异,他说的应该没错,既然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不妨试试。”王义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己虽然是李家的神医,但是面对李光佑如此严重的病情却毫无办法,心里也是愧疚不已,而他这样说,也是无奈之举,还有,他明白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有时候,高手都会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治疗手段的。
“试试?王叔,连你也相信那个臭小子?你没糊涂吧?那个臭小子只是个臭保安,他能拥有比你还要厉害的医治手段?谁相信啊?就是退一万步,那小子会治病,可是他一开口就是两千万!两千万啊,王叔,那可是我爸在江海市辛苦一年的血汗钱啊,难道就那样白白的送给他?”
李明涛顿时有点奇怪的看着王义,愤愤不平的说道,他根本不会相信,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竟然能治疗好自己父亲的病?哼,说他骗钱才是目的吧。
“唉,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司马当活马医——”王义说到这里,顿时觉得这话有点太不敬了,急忙止住,回头看了床上的李光佑一眼,此时的李光佑也许是刚才愤怒之极,耗费了一些力气,此时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到王义他们的谈话。
王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头有点尴尬的看着李明涛和李叔,继续说道:“既然这样,这条路不走也罢,但是另外这条唯一的路,看来也是走不通了。”
王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以他在修武界这些年积累的人气,也有别的家族不惜重金请他疗治,怎么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无法医治李家自家的人,心里无端的烦闷之意生出,心下也是一片冰凉。
“那是绝对不行,虽然我没有听说过陆家还有陆游仙这么一号神医,但是我们李家和陆家几十年来水火不容,让我们求陆家,哼!”
李明涛虽然年轻,但是说起话来倒也有一股成熟的味道,此番话说的是泾渭分明,给人一种毫不曲膝的感觉。
但是,一边的李叔却不这样想,眼下治疗自己哥哥的病,看来只剩下了两条道路,让他选择,他也不会相信林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所说的话,而宁愿相信陆家的陆游仙!
但是自己的侄子说的也没错,没有理可挑,李家和陆家这些年视彼此为仇人,从来没有一点交集,甚至其间还因为一些小事闹得两大家族差点打起来,所以,因为哥哥的病,而去求陆家,自己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是,毕竟,躺在床上的可是自己的亲哥哥,不但自己,就是眼前的李明涛,也不愿意李光佑就这样走了吧?性命只有一条,没了可就永远就没了啊。
李叔的脑子里不停的思索着,最后将目光投到了李明涛的身上,谨慎的说道:“明涛,但是眼下我们是没有办法了,如果能让陆家的陆游仙帮忙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什么?李叔,怎么连你也——”
李叔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明涛眼睛一瞪,不相信的看着李叔,话还没有说完,李叔就抬起手,示意李明涛不要说话。
“明涛,你听我说完,咱们找陆家看病,并不是我们服软,也不是想和他们和好!”李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琢磨着措辞。
“咱们可以用利益交换!比如,给他们陆家一些我们手里的工程,这样的话,咱们的目的达到了,而他们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利益,两厢情愿,谁也不欠谁的,不落人情,这样——”
李明涛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思索的样子。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听起来感觉怪怪的,而且这个口怎么开?谁去开?都是一个问题!
因为,只要一开口,即使自己这边心里想着不是服软和求人,不过再怎么的,也会有低头服软、让人家嗤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