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山长老,立刻站出来反驳,“从御剑山庄被灭,已经给足了时间让咱们想应对之策,你现在遇到一点事情就是把这个人也交出去,把那个人也交出去,你就是把你的自私印在咱们原山的脸上,让我们陪你一起丢脸。”
石风长老自然不依松山长老的话,两人争执不下,又要打起来,关键时刻还是逸风长老道:“别说交不交人了,交人才显得我原山惧怕他魔族,不得不低头一样,到时候玄门百家岂不人心惶惶,那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何况就算要交,你们去哪里找一个沈听白来给魔族。”
于是众人又唏嘘不已,奉月长老便挺身而出道:“依我之见,剑门会武近在眼前,到时候各大剑修门派济济一堂,大家自然可以一起应对,魔族再厉害,也不可能顷刻之间,将所有玄门百家灭个干净吧。”
于是众人又都拍手叫好,认为此法很是可行,除了石风长老讽刺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愿意为了原山下水,谁不害怕会成为第二个御剑山庄?”
这个时候便需要王真和出来统一思想,王真和道:“剑门会武是三年一次的大事,玄门百家如果真的因为害怕魔族,连剑门会武都不来了的话,那么玄门离衰灭也就不久了。”
到此为止,原山上下商议应对魔族的策略就基本成型了,而商议的时间,才一炷香。
所以楚寒玉对这些玄门修士,一向是看不起的态度。
玄门中间缺乏领袖,即使真的团结在一起,也很难保持一心,与其指望别人,倒不如指望自己。
当然这些都暂且不论,只因为,剑门会武,确确实实已经近在眼前。
到了剑门会武的那一天,原山的防御既是最弱,也是最强,弱的地方在于要打开护山大阵,强的地方则是巡逻的弟子数目增加。
古月们掌门胡疾风,梦空门掌门姚隐,彭姑山掌门水月真人,各自携带自己手底下的精英弟子,由原山的弟子带领到休息处,第一日便是在原山的领导下开了个紧急会议。
于是众人又哗然,或愤慨,或焦急。
楚寒玉远远的用水光镜看着这一切,一边饮茶,一边笑道:“我倒是好奇,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白慕尘坐在一旁,倒是有些担忧:“你已经知道了李云洲的身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从前几日从小冥君府邸刚刚归来时的不可思议,震惊和充满希望,再到今日,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白慕尘根本不敢相信此时此景,难为她知道了有人要害李云洲,还能这么淡定的在这里喝茶。
楚寒玉放下茶杯,一边注视着水光镜中云华殿的动静,一边又淡淡笑道:“我仔细想了,不过是重合了一千年而已,也不能确定李云洲就是景元吧,就算他真是景元的转世,一千年前,景元将所有神力都给了我,十世轮回过去,李云洲是李云洲,景元是景元,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白慕尘疑惑道:“你当真放开了?”
楚寒玉许久都没有说话,很久以后才道:“你和绵竹,不也是这样吗?”
楚寒玉突然提到绵竹这个名字,让白慕尘心口为之一痛,脸色也瞬间变了,“何必要再提绵竹的名字。”
“你提得景元,为什么我提不得绵竹,当初你非要留在黄泉药铺,不就是为了找绵竹的转世吗,结果找到绵竹的时候,还不是你自己说的,绵竹是绵竹,她是她。”
这话说得白慕尘有些无理,白慕尘只好闭了嘴。
其实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找到绵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轮回毕竟是轮回,轮回的人总不会因为上一世的爱恨纠葛,反而影响了这一世吧。
若要说放不放的下,其实他和楚寒玉都放不下。
楚寒玉问道:“李云洲和温景梵呢,哪儿去了?”
白慕尘倏尔又笑了,道:“怎么,这就开始担心了?不过是见几个剑修门派而已,不会有什么事。”
楚寒玉不屑一顾的撇撇嘴,“我只是怕温景梵那个嘴上没把门的,把你给供出去。”
白慕尘知道是楚寒玉的辩解之词,笑了笑,不置可否。
与此同时,另一边,因为另外几大检修门派的到来,温景梵又是长老之子,少不得要出来应酬,结交三五好友,第一个见的,就是古月门的人。
古月门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掌门姓胡,分开称为古月,代代掌门都是子承父业,上一任掌门的儿子若是天资不够,就从旁系分支中选出新的接班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古月门其实是一个家族门派。
一边走在去古月门住址的路上,温景梵打听着古月门的事,一边又不解,“那若是无论旁支还是嫡系都没有出色的弟子怎么办?难道还要出现德不配位的戏码吗?”
李云洲道:“你说的这种现象,在以前是没有出现的,但是今天不一样,我年少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一任掌门膝下无子,又不想自己的基业白白交给旁系分支,于是从众多弟子中挑选了一个天资最佳的弟子收为了义子,也就是这次古月门带队的人楼风引。”
“收为义子有什么用,到时候如果旁系分支不服,他一个人也双拳难敌四手,要换做是我,要么就改了古月门的规矩,要么就乖乖的把门派交给旁系分支。”
“楼风引现在是义子,并不意味着永远是义子,他如果不是一个聪明过人之人,也不会让古月门掌门对他另眼相看,这次比赛,你要是遇上了楼风引,打不过了最好认输,别逞能。”
温景梵不屑的撇撇嘴,“就算打死在擂台上我也不可能认输,再说了,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你以为大家都是吴怀玉啊,把人往死里打。”
这么说着,一晃眼就到了古月门弟子门住的地方,众人正收拾着自己的行礼,温景梵便上前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你们师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