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青来到后院,深吸口气,让自己心无旁骛,开始练起体术来。
黑猫蹦下了桌子,向果树林走去。
樱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的睡着。
濯青一直练到黑猫来叫她吃饭,坐在地上,啃着果子,问道,“那我不跑了,要干什么啊?”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树枝上坐着的樱祭开口说道。
还好,濯青对于他这种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已经习惯了,筋着鼻子想着自己做什么好呐。
“师父,我去向阳山,和她们学医术好不好?”濯青对于自己的这个提议很满意。
樱祭从树枝上飞了下来,用手怼着她的额头说道,“你确定你是去学医术的。”
濯青用力的点着头,一副好孩子好学的模样。
“呵,随你。”樱祭说完,就迈着大长腿走了。
之后濯青开始打坐,打坐完后就迫不及待的被黑猫带去了向阳山。
来到向阳山上,濯青偷偷摸摸的惦着脚趴到门口,偷偷的只露出一小截脑袋向里面望去。
真绝色和南竹从另一处屋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像做贼一样趴在门口的濯青。
南竹开口刚要招呼濯青,就被真绝色抬手给捂住了嘴。
真绝色将手指竖在嘴上,“嘘~”
南竹合上了嘴,小心翼翼的跟在真绝色后面向濯青走去。
真绝色抿着嘴,眼底带着坏笑的走到濯青身后,抬起手对着濯青的后背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声的说道,“嘿!”
“唔~哇~”濯青一个蹦高,摔进了屋子里,回过头看着一脸奸笑的真绝色和忍笑的南竹。
起身就扑了过去,张大嘴喊道,“啊!!!敢吓我,看我不吞了你们俩。”
南竹笑着往真绝色身后躲去,真绝色却不怕她,摇晃着身体躲过濯青,得意的道,”谁知道你是个胆小鬼啊。“
“你才是胆小鬼,你才是胆小鬼。”濯青不承认的反驳道。
三女疯闹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没有力气的躺在房前。
“你来干什么来啦?”真绝色开口问道。
“我以后这段时间就来这和你们一起学习医术。”濯青说道。
“真的?”南竹兴奋的看着她。
濯青抛了个媚眼,“比榛子还真。”
“我呸。。。你这是什么比喻。”真绝色翻着白眼说道。
南竹却是被濯青给逗笑了。
“那你们在学什么啊?”濯青坐了起来,开口问道。
南竹也坐了起来,乖巧的说道,“师姐,在教我背医术上的知识。”
“背、医书?”濯青睁着大小眼又问了一遍。
真绝色起身说道,“对啊,我会对你格外关照的。”
濯青嗖的就站了起来,“那个,我觉得这个决定有些仓促,我还要在考虑一下,先走了。”说着,挥手就跑。
却被真绝色给拦了下来,南竹也连忙拽住了濯青的胳膊。
濯青这左右一看,完了,自己非得死在医书里。
当南竹将那一本都快有真绝色脸皮厚的医书放在了濯青的面前的时候。
濯青直接头一垂,砸在了上面。
真绝色拿着小教鞭,示威的挥舞着,在濯青趴着的桌子上敲了敲,“能不能有点出息你。”
濯青没有抬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其实我有病。”
“我知道。”真绝色接的是又快又顺口。
濯青猛地抬头,“我晕字。”说完求救的看向南竹。
南竹的善良心性在一次大发光芒,只见她笑着说道,“我念给你听。”
濯青的脸抽了两抽后,转头对着真绝色说道,“你说的对,太善良也是种病。”
这还是她和真绝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说的话。
之后濯青就在这如坐针毡,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半死不活的熬了过去。
之后就向要逃狱一般跟着黑猫飞走了。
真绝色总结道,“头一次看到如此不爱学习的人。”
南竹无声点头表示赞同,这一下午,她的嗓子都快说哑了,也不知道濯青究竟听进去了几句。
爬山的时候,濯青就跟吃了某种药一般的兴奋,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今晚千颜师兄并没有在。
之后的每一天基本都如此,炼体术,打坐,去向阳山那上刑,之后时喜时悲,患得患失的去爬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也不知是无缘还是故意,濯青始终没有碰到过初霄。
而她几乎每次出去都有黑猫跟着,常卿卿也没有再出手。
仙灵山的日子好像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升仙赛继续年复一年的举行着,濯青依旧会跟在樱祭身边前去,但是却再也没有人来挑战了。
而只有这时她才会看见初霄,不过她的眼中看没看到初霄已经没有什么不同,
须尽欢总是有意的和濯青来着各种偶遇,巧遇,但是无不被黑猫给挡了回去,再加上濯青的冷面。
偶尔樱祭会带濯青出去走走,或者回家看一看。
两个人依旧是嘴仗不止,吵架无休,已鄙视嘲讽对方为乐趣,但是却是越来越亲近了。
转眼间,两年已过,濯青从十四岁的绝壁长到了十六岁之后居然真的汹涌了。
濯青穿着一身黑色蝶双飞的衣裙,俏生生的站在碧情花海中,樱祭坐在书桌后,向着外面的濯青望去,提笔作画。
“师父,画好了吗?我要晒死了。”濯青不敢动,只能扯着嗓子喊道。
“画好就会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傻。”樱祭一边认真的画着,一边说道。
濯青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身体却是僵的要死,早知道就不让师父画自己了。
她今天趴在浴盆边一照,突然被自己美到了,就想一定要画下来,留后人欣赏。
而能求的人自然就是师父了,师父也大方的点头答应。
只是她没想到,画画是件这么累的事。
樱祭最后一笔描上后,收了笔,上下的扫了一眼甚是满意。
“画好了。”樱祭说道,濯青抬腿便想向茅草屋跑去。
但是身子却僵的不好使,最后只好原地活动了几下,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