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霜努力回忆了会儿,底气十足地说:“就是你!昨天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当时你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整个人都变得血腥无比,一下子就击杀了两个面具人,我到时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你也已经倒在地上不动。当时我非常害怕,只能一个人跑回丁家湾,试问一下,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参与你们江湖斗争?”
周灵顺着丁霜的话努力回忆,可是依旧想不起任何东西,倒是一旁的秦荒踱步分析起来。
“哦?是吗?我记得在场的马匹没有减少,莫非丁小姐是走回丁家湾的?”秦荒倒没有追究周灵身上的秘密,反而全神盘问丁霜返回丁家湾的细节。丁霜当然不可能骑原先的马回丁家湾,因为丁霜是和李伊曼同乘一骑回的丁家湾,不过丁霜的反应明显快过丁荣轩,她当即解释道:“昨天晚上那么黑,我又不太会骑马,当然选择用脚走回来了!不信你可以问我爹!”秦荒却看都没看丁荣轩,再次问:“如果你真是走回来的,那你的脚上一定会有水泡!不知丁小姐可否愿意脱鞋自证清白。”丁霜见秦荒有意脱自己的鞋子,马上说:“男女授受不亲,何苦我还尚未出嫁,绝对不能和陌生男子发生接触,恕我难以配合秦大侠。”
说话间丁霜又退后几步,拉开自己与秦荒的距离,然后丁霜继续说:“秦大侠,你为什么不问下你的好师弟?他昨天可是威风盖世,那七个面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早点出手相助,我想苟大侠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周灵早已忘记昨天的情形,他甚至忘记了自残的那一刀,所以面对丁霜的质疑,周灵也很有底气地说:“如果我真有那个本事,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别想混淆视听!我看你和那七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周灵的大胆猜测令丁荣轩身躯一抖,他倒是希望加入势力庞大的长生教,可李伊曼明显看不上他,连身份都没有亮明。
“笑话!你们江湖中人都喜欢胡乱猜测吗?如果我和那七个戴面具的人是一伙的,那我为什么不跟他们走?我看是你怕暴露自己的秘技才欲盖弥彰的吧!”丁霜语气冰冷地看着周灵,好像自己揭露了周灵小秘密似的。
秦荒自然不会相信丁霜的话,一人就击退朱雀七宿这种壮举连自己都做不到,何况周灵?这也是因为秦荒跟周灵相处的时间不长,根本没见识过周灵的特别之处,要是金相杰在这里,或许还会相信丁霜的话。一番争论过后,秦荒觉得丁霜的话中有很多疑点,他直接对丁荣轩说:“丁老爷,你相信令千金的话吗?”
丁荣轩眯起眼睛,语气不满地说:“秦大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小女会骗你不成?这次小女有命回来都是上天眷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丁荣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在暗示秦荒等人的无能。
这下秦荒也沉不住气了,他直接说:“丁老爷,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隐瞒了事实,我和周师弟才会遇到那些面具人的袭击,如果你事先告知我一声,何至于此?”丁荣轩听完秦荒的话就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回答道:“上次你面对黑风寨山贼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技不如人罢了,何必再来找老夫麻烦?”
丁荣轩的话可以说将秦荒的新旧伤疤一起揭开,上次秦荒也是栽在丁家湾这个地方,秦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眼见秦荒闭嘴后,丁荣轩打了个眼色给下人,然后安稳地做在椅子上玩弄起茶壶来,周灵当然见不惯丁荣轩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刚冲上去再找丁荣轩理论就被秦荒拦下,秦荒也不说话,只是死死抓住周灵的衣襟,不让他擅自行动。秦荒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也想冲上去修理丁荣轩,可是丁荣轩的话并没有错,是他技不如人了。秦荒拉着周灵干等了会儿,下人终于举着一个小盒子重新回到大厅,一副客气的样子走到秦荒面前。等那家丁打开盒子后,三排银灿灿的银子就整齐地呈现在秦荒面前,让秦荒不知所措。丁荣轩要的就是秦荒的这个表情,他边拍手边站起来说:“秦大侠,这里是三百两纹银,算是我对衍天派的补偿。”
秦荒看都没看银子,直接拒绝丁荣轩:“姓丁的,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用这三百两封住我的嘴巴?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丁荣轩故作惊讶地后退两步,充满敬佩地说:“秦大侠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三百两银子是入不了你的法眼了。”说着丁荣轩还甩了甩三根手指,暗指之前付给秦荒的三千两。面对如此羞辱,秦荒却毫无办法,他已经把三千两银票作为苟瀚云的陪葬品,现在也拿不出来这些银两还给丁荣轩。羞愤之下,秦荒直接甩头离开,他实在受不了丁荣轩那副嘴脸。气走秦荒后,丁荣轩得意地大笑起来,根本不在乎大厅内的周灵。
这种情况下,纵使周灵胸中憋了很多咒骂丁荣轩的话,但他也说不出来,只能先转身去找秦荒,生怕对方做出冲动的事情。周灵很快就跑出大厅,可丁荣轩的笑声依旧不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丁霜见丁荣轩终于摆平秦荒和周灵,高兴地说:“还是您有办法,这些江湖草莽哪里是您的对手!”
丁荣轩虽然沉浸在逼走秦荒的喜悦中,但他还是教训道:“霜儿,爹也是在教你一个道理,杀人诛心。来,随爹去书房。”
在丁荣轩开始教丁霜如何攻心的时候,周灵也终于在丁家湾村口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秦荒,此时的秦荒已经没了名门弟子的气度,倒像一条丧家之犬。周灵知道秦荒的心情非常低落,他又何尝不是?这次两人都很默契,他们就一直静静地站着那里,凝视着锣鼓喧天的丁家湾。
过了好一会儿,秦荒终于打破宁静,仰着头说:“小弟,我们回山。”周灵闷声点头跟上秦荒的步子,两人慢慢消失在荒野上,好像两个游荡的幽魂。历时七天后,秦荒和周灵终于回到了衍天派,他们直接去前昭殿报备了苟瀚云的死讯,之后就是无尽的盘问和调查。直到三天后,他们才从前昭殿出来,期间他们也得到了前昭殿的回馈,那些袭击他们的人极有可能是长生教的二十八宿,这也让秦荒和周灵找到了复仇的目标。
回到衍天派后,周灵和秦荒都好像变了一个人,很少有人能再见到他们笑的样子。一些好奇的弟子也打听过两人变化的原因,可都没有确切的答案。前昭殿也封锁了丁家湾任务的卷宗,他们将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寻找事件的突破口。
秦荒最清楚自己改变的原因,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功力,一飞冲天的功力!哪怕秦荒已经领悟太虚心法的第三重,他还是不满足于此,因为苟瀚云惨死的样子和丁荣轩的一直萦绕在秦荒心头,让他不敢松懈练武之心。正是这种急于求成的心态让秦荒寸步难行,他的功夫并没有太多长进,一直在原地踏步。
周灵倒是没有秦荒那么深的仇怨,因为他与苟瀚云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烦恼。周灵在回衍天派的路上就多次推敲丁霜的话,他发现丁霜描述的情况和现实有很多吻合的地方,比如自己醒来的时候确实浑身带血,再比如地上那三个人形血泊,这一切都似乎在说明周灵击杀了朱雀七宿中的三个人。周灵也知道自己胸前的玉佩可以暂时增强自己的功力,但是那天的情形却无法用以往的经验概括,他既没有胸口的胀痛感也没有真实的体感,就好像睡了一觉。为了弄清楚这一切,周灵经常会在无人的夜里翻看自己的胸口,可却一无所获。
性情大变的两个人交集更少,秦荒是不想浪费自己练功的时间,周灵则是害怕提及秦荒的痛处。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个月,两人连年当万物归春的时候,金相杰突然醒来,
所幸昏迷多日的金相杰及时醒来,否则周灵可能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生活,醒来后的金相杰也为苟瀚云的死亡做出哀悼,不过他的表现比周灵好上许多,仅用了一会儿就反过来安慰周灵:“周师弟!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可面前周灵的表情依旧不变,根本没有把金相杰的话听进去。金相杰担忧地看了看周灵,想了想说:“周师弟,我知道你一定很想为苟师兄报仇,可你现在这种做法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还不如静心参悟太虚心法,到时你自然明白我说的话!”丁霜努力回忆了会儿,底气十足地说:“就是你!昨天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当时你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整个人都变得血腥无比,一下子就击杀了两个面具人,我到时就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你也已经倒在地上不动。当时我非常害怕,只能一个人跑回丁家湾,试问一下,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参与你们江湖斗争?”
周灵顺着丁霜的话努力回忆,可是依旧想不起任何东西,倒是一旁的秦荒踱步分析起来。
“哦?是吗?我记得在场的马匹没有减少,莫非丁小姐是走回丁家湾的?”秦荒倒没有追究周灵身上的秘密,反而全神盘问丁霜返回丁家湾的细节。丁霜当然不可能骑原先的马回丁家湾,因为丁霜是和李伊曼同乘一骑回的丁家湾,不过丁霜的反应明显快过丁荣轩,她当即解释道:“昨天晚上那么黑,我又不太会骑马,当然选择用脚走回来了!不信你可以问我爹!”秦荒却看都没看丁荣轩,再次问:“如果你真是走回来的,那你的脚上一定会有水泡!不知丁小姐可否愿意脱鞋自证清白。”丁霜见秦荒有意脱自己的鞋子,马上说:“男女授受不亲,何苦我还尚未出嫁,绝对不能和陌生男子发生接触,恕我难以配合秦大侠。”
说话间丁霜又退后几步,拉开自己与秦荒的距离,然后丁霜继续说:“秦大侠,你为什么不问下你的好师弟?他昨天可是威风盖世,那七个面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早点出手相助,我想苟大侠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周灵早已忘记昨天的情形,他甚至忘记了自残的那一刀,所以面对丁霜的质疑,周灵也很有底气地说:“如果我真有那个本事,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别想混淆视听!我看你和那七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周灵的大胆猜测令丁荣轩身躯一抖,他倒是希望加入势力庞大的长生教,可李伊曼明显看不上他,连身份都没有亮明。
“笑话!你们江湖中人都喜欢胡乱猜测吗?如果我和那七个戴面具的人是一伙的,那我为什么不跟他们走?我看是你怕暴露自己的秘技才欲盖弥彰的吧!”丁霜语气冰冷地看着周灵,好像自己揭露了周灵小秘密似的。
秦荒自然不会相信丁霜的话,一人就击退朱雀七宿这种壮举连自己都做不到,何况周灵?这也是因为秦荒跟周灵相处的时间不长,根本没见识过周灵的特别之处,要是金相杰在这里,或许还会相信丁霜的话。一番争论过后,秦荒觉得丁霜的话中有很多疑点,他直接对丁荣轩说:“丁老爷,你相信令千金的话吗?”
丁荣轩眯起眼睛,语气不满地说:“秦大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小女会骗你不成?这次小女有命回来都是上天眷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丁荣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在暗示秦荒等人的无能。
这下秦荒也沉不住气了,他直接说:“丁老爷,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隐瞒了事实,我和周师弟才会遇到那些面具人的袭击,如果你事先告知我一声,何至于此?”丁荣轩听完秦荒的话就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回答道:“上次你面对黑风寨山贼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技不如人罢了,何必再来找老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