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4-441室。
陈二小、江小华、钱串子来到了手术室门外,他们还没敲门,门就被一名护士打开了。
“磨磨唧唧,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知不知道田雪医生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了,如果不想在医院干早点说,有的是方法让你们滚出去!”
这名护士身材肥胖,年纪在三四十岁上下,戴着口罩,虽看不清面容,但听对方说话的语气也知道,是个厉害的角色。
如果璇玑在此,一定会很吃惊,因为这名护士不是别人,正是在他们房间安排手术的许护士,双胞胎...么?
钱串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为人十分圆滑,马上接道,“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这就进来。”
他边说边拽着身边的江小华上前推门。
江小华按照人设扭捏了一下,其实是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防御类型的道具,拍在了自己身上。
从外面看手术间很狭小,但是进入内部却出奇的大,不过大家经常参加灵异类副本,也明白在这种类型副本下,空间是很复杂的,所以彼此都没有大惊小怪。
他们这间手术室是有窗户的,不过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外间是昏黄的小灯泡,内间则是刺眼的白炽灯。
手术室里面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带着淡蓝色的医用帽和口罩。
三人猜测,这就是田雪医生。
田雪医生看见进来的三个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仨过来,站在我旁边做笔录记载,好好看着我手术,以后的手术就交由你们亲自操刀。”
三个人立刻乖乖的点点头。
田雪医生拿起手术刀迅速的开始进行手术。
三人偷瞄着手术台上的病人,咦?看起来有点面熟,熟人吗?一起做过任务吗?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这三人其实很无语,毕竟他们也是高级玩家,身体经过系统的改造,所以记忆力早就非比寻常,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怎么可能记不住一个看着面熟的人。
陈二小和江小华一左一右站在田雪医生的两侧。
钱串子,因为视力问题只能乖乖待在后面。
田雪医生对着病人各种动作,手法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陈二小和江小华都怀疑这个病人不会被田雪医生给切碎了吧?
手术台上的病人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每下一刀,身体都会伴随着抽搐和呜咽,虽然大家听不到声音,但病人痛苦的表情也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疼。
钱串子眼睛看不见,但因为是进入高级灵异类副本,所以他提前准备了很多道具,顺势就给自己使用了一张符纸。
符纸虽然不能让他的眼睛视物,但可以使他在空气中看到许多危险的气,例如,眼前丝丝缕缕的黑气。
在他的面前,就躺着一团人形的黑气,还有一些零散的气体,在人形黑气上漂浮着。
钱串子猜测这团人形黑气就是病人,而那些零散漂浮的气体就是医生使用的工具或者是医生的手。
而在他的视线中,参与辅助手术的陈二小和江小华身上也布满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原本他还想上前拿工具一起辅助的,但见到这个场景,钱串子也不敢下手了。
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唯有他们三个人的喘息声。
最终田雪医生成功的完成了手术。
虽然过程惨不忍睹,但手术完毕之后的状态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当然这是在陈二小和江小华的眼中。
钱串子还在想怎么脱身,就听到陈二小和江小花对着医生和护士说道,“还有其他的手术吗?我们学习了一场,非常想进行下一场手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认可,这次由我们两人主刀。”
钱串子咬紧牙关,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做手术?是因为他们的任务或者是离开与手术有关吗?还是这两人中招了?
田雪医生和许护士听到这话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许护士道,“当然这边还有两台手术,你们两人一人负责一台,至于这位钱串子嘛……”
此刻钱串子听到从NPC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汗如雨下......
“当然我也知道你身体上有难处,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强求的道理,不如就由你来辅助这两位实习医生吧!递递工具对你也有好处!”
听完护士的话,钱串子长出了一口气,倒是没有为难他,不过若是要辅助医生的话,肯定递工具这一项是跑不了了,不过那一团团的黑气要怎么避免呢?
陈二小和江小华两人可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们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用手术刀割开病人的头颅和心脏,把坏死的部分通通换掉。
此情此景,钱串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陈二小和江小花对着病人就开始操刀,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几千台手术一般熟练。
多亏钱串子,眼睛不好使,否则看到这个情景肯定会惊出一身冷汗。
原本因为视力问题,钱串子把逃生的想法都指望在那两个人身上,如今倒好,只有他一个是清醒的,剩下那两人完全被NPC牵着鼻子走。
他能怎么办?如果坐以待毙的话,肯定是会死的,于是他咬咬牙对着陈二小使用了一张符纸——清心符!
之所以会对陈二小使用,而不给江小华使用,也是因为陈二小的人设,毕竟他性格冲动,武力值爆表,一旦发生冲突,自己还有转圜的余地。
被贴上符纸的陈二小,感觉自己大脑一阵刺痛,好像有针扎一般,又像吃了一整管芥末一样。
当他清醒过来看见手上的场景,也不禁一呆。
虽说他的人设比较冲动,不长脑子,但他本人并不是。
他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的情形,钱串子,装模作样的在旁边忙活着,医生和护士兴奋的盯着两台手术的情况。
最终他看向了江小华,对方眼底充血,手速极快,状态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他不禁一哆嗦,难道刚才自己就是他的这个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