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抬起相机，飞快地也给她拍了一张，道：“这是年轻的浪漫。”
莯茶不太理解：“老爷子就算了，我怎么就浪漫了？”
颜笙笑而不语。
心里却想，大概是因为你特别可爱。
可爱也是一种浪漫。
不可为他人道也。
“……好，好，小茶再往左一点。”摄影师眯起眼，爽快地点头，“行了。”
打了持久战的胳膊略感酸痛，莯茶精神一松，随意揉了揉，方好问立刻上前，给她披上外衣，帮捏了捏肩膀，放松肌肉。
金发碧眼的负责人看完那段片子，微笑着冲莯茶伸出手：“很高兴与您合作，莯小姐。”
莯茶微微颔首，与他握了握：“感谢贵方对我的信任。”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人。”对方的目光中不乏惊艳与好奇，说完才反应过来，满怀歉意，“请原谅我的唐突，这是我对你的赞美。”
方好问有些小紧张。
莯茶讨厌别人用“漂亮”“美”这类词语形容她。
这位爷横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他怕莯茶不高兴甩脸色。
好在莯茶神色如常，眉毛也没抖一下，依旧含着淡淡的客套笑意：“谢谢。”
寒暄几句，莯茶礼貌拒绝了对方共进午餐的邀请，告辞转身。保镖和车都等在外面，她坐进车里，姿态才闲散下来，懒洋洋地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几点了？”
“十点。”
“效率不错，老陈他们大概还没拍完。”莯茶略微坐直，“没其他安排就回片场，下午有场戏。”
“您的戏份不多了。”方好问闻言翻了翻日程表，“也没什么安排，徐哥不准工作表排得太挤，过段时间就能空下来。”
莯茶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闭目养神。
昨天剧组离开致远镇，来到Z市的影视城。她的戏份多半在北疆，京城的戏份不算多，刚巧今早有空，来拍支广告。
精神略感困倦，她朦朦胧胧睡去，方好问还在耳边细细叨叨，声音又轻又远：“今年一开年徐哥就忙得不见影，到现在也没能喘口气，才刚回国又去出差了，嘱咐我千万要照顾好您。大小姐，您就透个底，您和颜笙到底咋回事？他昨儿怎么还邀请您逛街啊……”
颜笙仨字在耳边一响，效力惊人，莯茶又迷迷瞪瞪醒来，茫然地左顾右盼：“颜笙？在哪？”
方好问：“……”
方好问给惊雷劈了下，伸手在莯茶眼前使劲晃，要哭不哭的：“大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精神错乱，我会被徐哥扔进钱塘湖喂鱼的！”
莯茶：“……”
莯茶清醒过来，一巴掌扇飞他乱晃的爪子，睡意消散了大半，干脆摸出手机，无聊地瞅了眼——颜笙没发消息过来，大概还在拍戏。
不对，为什么要等颜笙发消息过来？
莯茶怀疑自己是忙糊涂了，拍广告的大厦离影视城挺远，她无聊地靠在座椅上琢磨怎么消磨时间。
方好问从小柜子里取出出门前鲜榨的果汁，递给莯茶。他喝了两口，彻底清醒过来，开始在心里怪罪颜笙。
扰人清梦！
蹭来蹭去无聊极了，莯茶盯着颜笙的备注，想骚扰又不知道发点什么，忽然想起那个雷人的cp视频，琢磨着搜了搜核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