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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炎武皱眉看着景延年,“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圣上要你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景延年淡然的看着酒壶,“这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他淡然的神色,安静的目光,周炎武心里却有些不确定起来,“你藏了什么后手?”

景延年哼笑,“周将军觉得呢?”

周炎武连连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有后手!御史上奏,圣上已经信了那奏谏……”

“什么奏谏?”景延年忽而闪身上前。

同为武将的周炎武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被他钳住的脖子。

他立时大惊,连忙摇头,“你放开我!你现在乃是忤逆圣上的罪臣,你敢动我,便是犯上作乱!”

“什么奏谏?”景延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他手指收紧。

周炎武的脸憋涨的通红,“放开……”

景延年冷笑一声,“你猜我会不会放开?”

“你找死!”周炎武抬腿袭击他下盘。

景延年立时抬腿,猛的撞在他膝头上。

周炎武以为他在宫中受了杖责,下盘正是虚弱之际。

没想到他出腿如此迅猛有力。

他膝盖骨几乎都要被他撞裂了。

他疼的两眼一酸。

景延年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更为收紧。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喉骨的咯咯声。

“我说,我说……”周炎武脸憋得发黑。

景延年这才松开了手。

周炎武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揉着膝盖。

景延年的膝盖,是铁打的吧?

他踉跄退了好几步,只觉这样两人的距离才够安全,才哼了一声道:“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圣上赐酒,留你个全尸!看在你也曾立下汗马功劳的份儿上……”

“废话少说。”景延年打断他。

周炎武揉着脖子,扶着门框哼笑道:“你不知道圣上为什么不许你复娶萧玉琢吧?”

景延年微微皱眉。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人心!你不了解圣上的心!圣上看重你的,是你的耿直,忠贞,其次才是你的将帅之才!可偏偏萧玉琢颇有野心,以往她的野心没有露出来的时候,圣上还能容得下她。可如今,她的野心已经彰显,圣上还能让她成为你的妻么?”周炎武笑了笑。

景延年猛然想起,圣上不许他复娶萧玉琢的那一日,御案之上,确实放着一张奏谏。

他眯眼看着周炎武,“看来这是一张大网啊?”

周炎武不过是个卫将军,他还没有资格向圣上递上奏谏陈词。

那么那份奏谏必是御史文臣所书。

意在挑拨和他圣上的关系。

圣上轻信奏谏上的话,他又执意要娶萧玉琢。

圣上正在怀疑之中。自然会被激怒。圣上容得天下,却容不得有人来挑衅他的权威。

好恶毒的计谋。

这周炎武也不过是这一张大网中的一个环节罢了。

“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你的女人我会替你照顾,看在咱们也算是一起竞争过羽林卫的份儿上……”周炎武揉着脖子,哈哈笑着说。

景延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立时冰冷,带着杀机。

“你说什么?”

周炎武猛的一个激灵,他强撑着自己,挺直了脊背,用嘲弄的语气道:“我占有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处呢!那滑滑的,润润的感觉……啧,真叫人魂牵梦绕……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竟然还叫着你的名字……”

周炎武刚想再啧一声。

冷不防的却有一只脚猛的踢在自己脑门儿上。

他的话音都被这脚给踢回了肚子里。

他被仰面踢翻在院中,脊背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景延年的颜色黑沉的吓人。

他纵身跃出厅堂,一脚又将躺倒在地的周炎武给踢了起来。

狂风骤雨一般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周炎武胸前。

周炎武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往下滴答滴答的落着血。

景延年看着这猩红之色,却猛然想到什么,他手上动作立时收住,冷眼看着周炎武。

周炎武被他打的不住后退,脊背撞在院中的大槐树上。

他靠着树干才面前站稳,两条腿都在打颤,不是怕,是疼。

他抬手捂住胸口。

自觉自己这些年在府兵之中,也算出类拔萃。

如今更是在骁骑卫里无人能敌之人。

周炎武觉得,自己定然不会像多年前那样,败在景延年手里。

没想到景延年竟然也比多年前更加厉害……

他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留给自己啊?

“你是疯了,还是做梦了?”景延年垂眸。蔑视的看着他,“或者是想故意激怒我?”

周炎武猛咳了一声,如果知道他怒了就跟疯子一样,他绝对会在激怒他之前就先动手的!

“圣上赐你的酒,你还没喝呢!竟然敢同我动手!”周炎武捂着胸口,艰难说道。

景延年看了看厅堂的方向,那壶鸠酒还在厅堂里放着。

他垂眸笑了笑,“我会喝的。圣上知道,我向来忠心。”

周炎武冷哼,“府外都是骁骑卫,你就算不喝,也活不过今晚。圣上有令,你若拒不喝酒,格杀勿论。”

景延年点头。“我已不将生死放在眼中,却不能由得你辱没她的名声,她嫁于我时,乃是完璧之身,是我的妻,你再敢口出不敬,我死也要拉你陪我。”

周炎武见他说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不由打了个寒颤,“你真是个疯子!”

“是你想不开,我既敢为了她,不惜违抗圣命,岂有得你来辱没她?”景延年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抚弄着周炎武的喉咙。

周炎武被他的动作吓得脸色苍白,“你说萧玉琢?谁……谁跟你说萧玉琢?公主喜欢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清高?”

景延年被他说的一愣。

恍惚明白过来后,景延年微微皱眉。

周炎武趁他不备,猛的双拳垂在他胸前。

景延年抬手之际,他绕过槐树,蹿出庭院。

景延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去追。

他口中的公主,莫不是六公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表象之下,呼之欲出。

景延年折返回厅堂里,望着那壶鸠酒缓缓坐下。

刚一坐,他立时脸面一僵,立时又站了起来。

他竟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袁天师曾经说,他今年开春以后,会有一场灾祸,但他势必能遇难成祥。

莫不是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抬手晃了晃那酒壶。

酒壶中哗啦作响。

他还未将酒壶放下,庭院里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侧脸向外看去。

门口站着的人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将军,别……”

看见他手中正捏着酒壶,门口的宫人几乎要吓哭了。

“将军已经……已经喝了?”

梁恭礼已经用他最快的速度,从宫里头赶来。

只盼着景延年并没有喝下鸠酒。

他就知道圣上一定会后悔的,更何况西北的战事来的这样及时。

可看到景延年脸色不好的握着酒壶时,他只恨自己赶来的还是太慢了。

他腿一软,跌坐在厅堂门口,失声痛哭起来。

景延年放下酒壶,缓步走到门口:“内侍哭什么?”

梁恭礼抹着眼泪看着他,忽然道:“快,快给将军催吐!若是刚喝下去,还有救!”

景延年微微一笑,还真是要遇难成祥了?

“你还笑得出,你……”梁恭礼被身后的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看了看景延年,又看了看那酒壶,长舒了一口气,“你还没喝啊?”

景延年笑着点头,“是,圣上赐的酒,岂敢随意就饮,自当是要三叩九拜之后,斋戒沐浴再用。”

梁恭礼拍着心口道:“杂家这儿都要吓死了,景将军竟然还有工夫跟杂家开玩笑!”

景延年垂了垂眼眸。

“景将军既然没事,便随杂家入一趟宫闱吧。”梁恭礼恢复平静道。

景延年看他,“不知圣上又为何事召见?”

梁恭礼指了指那酒壶,“是转机,莫大的转机!”

景延年微微颔首,又随他入了宫。

圣上在金殿之上,几乎坐立难安。

见景延年平平安安的来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朕……朕生怕修远你……”圣上竟亲自从御案后头迎了下来,握住景延年的手道。

景延年连忙弯身跪地,向圣上行礼。

圣上命梁恭礼将御案上摆着的八百里加急战报拿来,他沉着脸递给景延年。

景延年双手接过,乃是西域战事。突厥来犯,烧杀抢掠,焚烧大夏城池。

突厥已经向大夏臣服多年,每年贡有岁币。

圣上这才刚夺取了皇位,突厥便一改臣服之态,进犯大夏之地。

也难怪圣上会震怒了。

景延年递回手上战报,俯首道:“臣待罪之身,只怕不能为圣上效力了。”

“你……”圣上抬手指着他,面有怒色,“你这是在逼迫朕,逼着朕向你低头认错吗?”

“臣惶恐,”景延年连忙说道,“我大夏武将多不胜数,能供圣上差遣之人。不胜枚举,臣如今正待罪……”

“朕这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圣上咬牙看他。

“景将军,圣上这是给您机会呀?您怎么不明白呢?”梁恭礼也在一旁小声劝道。

景延年不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如今可供圣上差遣的武将,多是先帝提拔上来的。

圣上正在打压他们,好提拔自己的势力。

圣上的心腹,多是文臣,能出外领兵,且能让圣上有胜券在握的人,并不多。

圣上如今正是建立功勋,巩固自己地位,证明自己的时候。

他岂敢让这一仗失败?

“朕知道,景将军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妻儿。”圣上见景延年一直不说话,便垂眸说道。

景延年连忙叩首,“圣上圣明。”

圣上轻叹,“她如今正在西苑,有人好好看护着,等爱卿凯旋,朕必叫她风光嫁你!朕赐她公主封号,叫她从皇宫出嫁!这天下贵女,没有何人能与她比及!”

景延年再叩首,“叩谢圣恩。”

圣上缓缓点头,“爱卿可愿,为朕出征西域?”

“圣上有令,臣莫敢不从。”景延年说道。

圣上这才笑起来,“甚好,爱卿快快起来。”

不用梁恭礼上前,圣上亲自弯身。将景延年给扶了起来。

景延年垂着头,姿态恭敬。

圣上深深望着他,“你知道,朕对你乃是寄予厚望的,你可莫要叫朕失望!”

景延年拱手。

“若你能消灭突厥,朕……”圣上抿了抿嘴,“朕便册封你为异姓王,你儿为世子,可世袭王爵!”

刚打了一巴掌,如今又要景延年替他卖命,自然要给颗甜枣吃。

景延年拱手道:“谢圣上隆恩!”

圣上拍了拍他拱在身前的手,“战事紧急,修远这就整装待发吧!”

景延年抬头默默看了一眼是圣上。

尊者称呼臣下,都是直呼其名。

先有叫其字的。

景延年字修远。与他同辈,尊他敬他之人,才会以修远称呼他。

圣上居然叫他修远,真是无尚恩宠。

景延年的姿态越发恭敬,跪地叩首道:“只愿临行之前,能辞别妻儿。”

圣上微微皱了皱眉,迟疑片刻,便答应下来。

当景延年来到软禁萧玉琢的西苑之时。

这西苑和萧玉琢刚被关进来那会儿已经不一样了。

宫人送来了各种软垫地毯,铺的盖得都是宫中上好的。

就连摆设,都是从库房里专门挑出来的。

守在屋里的阉人都退了出去,只守在院子外头。

院子里头全是漂亮的宫女伺候。

“玉玉。”景延年立在门口,看着歪在软榻上的萧玉琢,他眉心一跳。

萧玉琢猛的睁开眼来,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景延年迈步进门。将她从软榻上扶坐起来。

她触到他温热的手掌,才知道并非梦境。

“你没事啊?”萧玉琢惊异道,“他们还说,是我害了你呢!”

景延年微微一笑,“在金殿之上,圣上问你,产业和我,你会选择什么的时候,你可曾犹豫过?”

萧玉琢微笑看他,“你猜?”

“这还需要犹豫么?我既能护着你,又能给你钱财,傻子才选钱财不选我!”景延年抬着下巴,傲然说道。

萧玉琢轻嗤一声,“这也不见得吧?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

景延年抬手轻敲她的脑壳。“孩子面前,休要胡说。”

萧玉琢抬手抓住他的手,将自己柔软的手放在他掌心之中。

他手掌上有些粗茧,长年习武所致,此时摸着却格外叫人心安。

“我是不是还要住在这里?”萧玉琢小声问道。

景延年不忍心看她的眼,他侧脸语气轻快道:“圣上封了你儿子做世子呢。”

萧玉琢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王爷,哪来的世子?”

景延年从袖中掏出一张明黄的绢帛。

萧玉琢微微一愣,抖开一看,竟是圣上手谕。

圣上亲笔所书,封景延年为异姓王,准他凯旋之后迎娶萧氏玉琢。

“那我是不是要在宫里生孩子了?”萧玉琢问道,她想让自己显得平静,可冷不防的还是含了颤抖。

景延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怕么?”

萧玉琢点头,“我对这里不熟悉,这里也没有我信得过的人,虽有梅香,菊香,竹香在这儿,可她们能做的也委实有限。”

景延年默默无言的看着她。

萧玉琢又说,“且人家说,妇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我一直想着回将军府生孩子,到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旁,你说你会护着我和儿子。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景延年微微皱眉,眼中是浓浓的墨色化散不开。

“得胜归来……你要去哪儿了?”萧玉琢看着明黄的手谕,低声问道。

“西域。”景延年如实说。

“那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能回来么?”萧玉琢问。

这是明知故问。

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

景延年就是飞去和突厥人开战,一个月也不可能回来呀?

景延年没说话。

萧玉琢轻叹一声,她脸上分明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可这一声轻叹,好似生生的叹进了景延年心里。

他胸口里全然是沉闷之感,闷得他呼吸都觉困难。

萧玉琢又笑了笑,“算了,反正还有阿娘在长安,你走吧,我等你得胜回来娶我和儿子。”

“这是什么说法?”景延年微微皱眉。

“儿子都生下来了,可不是要和我一起被娶回家门么?”萧玉琢笑道。

景延年无奈看她,“别强笑了,真难看。”

萧玉琢偏生笑的灿烂,“我知道你定会大胜仗的,自然要欢欢喜喜的等着你回来。”

景延年垂眸轻叹,“你说的不错,我答应过你,要护着你和孩子,你生产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呢?”

萧玉琢闻言,歪了歪脑袋,“你不去打仗了?”

景延年没说话。

“圣上的手谕都给你了,你必然是已经答应了圣上吧?”萧玉琢叹道,“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那就有那么娇气了?就算你在长安城,也不可能真的守在我身边的,阿娘说了,女子生产之时,男子不得入产房的。”

景延年默默看着她巧笑嫣然,看着她兀自安慰着自己。

他握紧了她的手,一语不发。

“你什么时候起程?”萧玉琢转而问道。

景延年抚了抚她鬓边的发,“越快越好。”

“那是什么时候?明日?后日?”萧玉琢无意识的攥紧了他的手。

景延年垂眸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她的手莹白细腻,透亮的指甲如玉一般。

他的手指粗粝瘦长,铜色的皮肤,在她白嫩的衬托下,更显得苍劲。

她这么羸弱娇嫩,他应该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旁的。

莫说叫她一个人面对生产之苦了,他便是一时一刻都不应该跟她分开。

可是为什么以前。很早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没有注意过这些呢?

“什么时候走?”萧玉琢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笑嘻嘻问道。

景延年看着她含笑的脸,“今晚就走。”

萧玉琢的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但她很快便笑的更加明媚,“原来,你真的是来告别的。”

“为什么这么说?”景延年握住她的手问。

萧玉琢垂下眼眸,“圣上容不下我呢……你若立了战功,他还能容下我么?”

景延年没说话。

好似没有听懂萧玉琢的提醒一般。

萧玉琢笑了把手从他的手里扯了出来,“不是今晚就要走么?那你快去打点吧?”

景延年看着她,坐着没动,也没做声。

萧玉琢轻搓着自己的手指,“没事,其实我不是胆小的人。你该知道的,连圣上都觉得我有野心呢……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孩子。”

“我会照顾你。”景延年忽然说道。

萧玉琢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忠臣,很爱惜自己忠贞的名声。”

“我会照顾你,也会照顾孩子。”景延年的声音异常坚定,“我想做个好父亲。”

萧玉琢看了他一眼,“嗯,我知道……”

“你能等我么?”景延年问道。

这话他在将军府门口问了一次。

那次萧玉琢毫不迟疑的说了,“我等。”

可这次,萧玉琢却没开口。

“玉玉,当初我想做官,想博名利,是想证明我自己,证明我没有爹一样会别比人强。”景延年说道,“如今,我只想让自己更强,以便足以护住你和孩子。”

萧玉琢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她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是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景延年却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萧玉琢微微一怔,他吻在她的脸颊上。

萧玉琢正要挣开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想看着孩子出生,等我。”

说完,他就放开了萧玉琢。

萧玉琢愣怔的看着他。

他冲她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萧玉琢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默默出神,他想看着孩子出生,叫她等着他?

他以为她怀的是哪吒吗?还能等上他三年不成?

萧玉琢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

景延年连夜起程,离开长安,往玉门关整兵,出征西域。

得知景延年走了,被景延年临走前狠揍了一顿的周炎武坐不住了。

他悄悄叫人送信进宫,约李慧芝出宫相见。

李慧芝见到他的信,便是浑身一抖。

她心里头害怕,不想见,却又不敢不见。

借着往寺庙里,为西域之战祈福的借口,出了宫门。

周炎武早在寺中等着她。

她刚进了厢房,便有人在背后一把抱住她。

李慧芝猛的一僵,张嘴就要叫出声来。

周炎武连忙捂住她的嘴,“是我!”

李慧芝心头猛跳,“玲珑,去门外守着。”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外间的玲珑应了一声,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周炎武这才放开怀中的李慧芝。

李慧芝连忙挪了几步,离他远些,皱眉看着他道:“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云公子的大计,你忘了?”周炎武笑着问。

李慧芝连连摇头,“我自然不曾忘,不过是西域忽有战乱,不然圣上这般逼迫景延年,再把那奏谏陈词往纪王的身上一推,景延年不反了圣上,也会恼恨纪王的!”

“你还在为景延年着想?”周炎武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忘了自己现在是谁的女人了?”

李慧芝眼圈一红,想退却猛的被他拉入怀中。

“还没忘了景延年呢?”周炎武将她推倒在床边桌案上,伸手用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山川峰岭。

李慧芝大感屈辱,眼眶里含了泪,身体却止不住的乱颤,嘴上服软道:“不是为他着想,我说的是云公子的大计啊?”

“你若真是为云公子大计,现在趁着景延年离京之时,将西苑之中的萧玉琢给……”他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了一声道,“景延年必定要反,到时候天下大乱,云公子就可坐收渔利了!”

他的手滑到她腰间,一把将她腰带抽去。

李慧芝低呼了一声,他连忙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手指却没闲着,跋山涉水,撩弄山涧清泉。

李慧芝颤抖的厉害,双腿几乎不能站立。

周炎武将她往桌案上推了推,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自己的腰带来。

李慧芝惊慌摇头,眼睛惊恐的瞪着,眼泪顺着眼角便淌了下来。

周炎武抬头将她的泪吻去,“我会好好疼你的,你看,她也想我了。都想哭了。”

他将手从山涧抬起,上头挂着晶莹的露水。

李慧芝脸面涨红,“呜呜”摇头,“你说只有一次……你说再也不会……”

周炎武俯在她身上轻叹,“可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他抵住她。

李慧芝只觉好烫好烫。

她嘤嘤哭的可怜。

“别怕别怕。”周炎武在她耳边细声说着,却猛的将腰一挺。

……

李慧芝被他堵住嘴,连哭都哭不出了。

她浑身绵软,又被他抱在床上。

他身上都是黏腻的汗。

李慧芝想要离他远些,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猛的扯了回来。

她只好窝在他胸前。

“我打听了,西苑把守之人,乃是阉人,他们直接听令于圣上。”周炎武将李慧芝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别再耳后,他笑了一声,“阉人常年在深宫之中,身体又已经不全,算不上男人,却还长着一颗男人的心,他们的缺憾最是明显,也最是好拿捏。”

李慧芝猛的睁眼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周炎武抬手摸了摸李慧芝的脸,“我想说什么,你不懂么?你这般聪慧的女人,不是最了解男人的心思了?”

李慧芝抬手就要打在他脸上。

却被周炎武一把攥住的手腕。

他冷脸看她,“你干什么?男人的脸,岂是随便给人打的?”

他温柔的时候,似乎也很温柔。

但他冷下脸来的时候,李慧芝真的很怕。

“我说叫你去了么?我们这般关系,我还容得下你给我带绿帽子?”周炎武甩开李慧芝的手,“蠢妇。”

李慧芝咽了口唾沫,“那你是说?”

“你身边的宫女玲珑,倒是很漂亮。”周炎武笑了笑,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李慧芝一抖,“听说阉人因为不全了,心理很是变态,玲珑还小,她受不住折磨的。”

“萧玉琢要用的饭食,出了御膳房便直接送到西苑,御膳房里插不进手,只有那些阉人能接触到饭食。”周炎武冷冷看着李慧芝。

李慧芝眯眼,“我比你更想她死,可你也许不知道。她身边有个会医术懂药理的丫鬟。”

周炎武微微皱眉,啧了两声,“我自能弄来无色无味不易发现的毒物,你只管叫玲珑去找那阉人下手就是。”

李慧芝眼目沉沉。

周炎武却冲着她一笑,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

景延年离开长安已有半月了吧?

萧玉琢摆着手指头数着日子。

“菊香,你看我会在哪日临盆?”萧玉琢歪头问道。

菊香叹了口气,“娘子,这个说不准的,若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二十来天,但也许会提前,也许会延后。”

“娘子别急嘛,反正早晚的事儿。”梅香故作轻松的笑说道。

萧玉琢摇了摇头,“我不着急。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等等?”

“再等等?我听阿娘说,到了快要生的时候,产妇们都是急的不行,孩子越大,母亲越遭罪,娘子怎的倒……”梅香没说完,菊香狠狠瞪了她一眼。

梅香连忙捂住嘴,尴尬一笑,转身出去了。

竹香在门外数落她,“娘子是不想叫小世子出来受罪,如今咱们在这里都不得自由,小世子岂不是要生在软禁之中?”

“那有什么办法?将军离开了长安城,如今已经在奔赴西域的路上了,还能指望着圣上将娘子放出去不成?”梅香小声委屈说道。

“哭有什么用。娘子还没哭,你哭什么?”竹香推她一把。

梅香吸吸鼻子,“谁哭了?外头是什么情形,如今咱们一点儿不知道,好歹长公主还在长安城,这么久了,也不见圣上叫长公主来探望娘子……”

竹香皱着眉头,抿着嘴没说话。

门口却有个小宫女被放了进来。

小宫女手上还提着个提匣,正要往前送。

门口的阉人却喊道:“回来,底下的菜也要一样一样的检查。”

小宫女连忙退回到门口。

竹香和梅香都探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那阉人一格一格的都看过了,才摆手叫小宫女进来。

小宫女瞧见廊下站着的梅香竹香,连忙送上提匣,“这是娘子的饭食,各位姐姐的少时就送来。”

竹香伸手接过提匣,转身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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