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看你没少这样吧。”孙维满面堆笑问
“放肆,我没这样的嗜好。”
“我看有,不然你规规矩矩的,圣姑怎么会被你降伏,肯定有什么绝招,你说出来听听吧。”
“臭小子,打铁还需自身硬,身上没料的人,才去讲究各种各样花式,你叔我从来不屑这些的,许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那需要花什么心思。”陆景川很不屑。
“你不说说,昨晚去打人,可是要记过的。”
“怎么,你又想威胁我,你不觉得昨晚我是见义勇为吗,你该奖励我。
我鬼知道他们夫妻的相处之道,把妻子绑在椅子上,用棍子打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家暴,就要闹出人命,我不该出来阻止吗?”
“夫妻哪有什么仇呢,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莽撞搅和进去,还把事情搞砸了,加深夫妻的矛盾。
本来人家打一顿再去睡一觉,天亮啥事没有的。”孙维认真地说。
“胡说八道,我也打你一顿,再给颗糖你吃,看你愿不愿意。”
陆景川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以前跟陈绣花正是如此,脸上倒有点不好意思。
那会陈绣花越可怜,他心里越兴奋。
“打我干嘛,我不爱吃糖。只是夫妻之间关系很微妙,我们天天处理这些事,见多啦。”
“但昨晚王金生真的打得很严重,平常我只是面上装作凶恶,但下手的时候轻轻的,蜻蜓点水般。”
“噢,原来叔也是喜欢时不时打老婆的。”孙维笑着说。
陆景川自知说错话,脸上讪讪好一阵,但他是不会认错的。
“多少妇女因为你们不重视吃苦头,人家忍受家暴,而你们以为他们夫妻俩吃饱撑着玩花样。
许多妇女因为家暴报警,你们去安慰几句当没事发生,认为老公打老婆平常不过。
直到闹出人命才后知后觉。”陆景川气愤地说。
“你说的我们难道不知道吗?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丈夫打妻子,我们去到那里除了安慰还能怎样。如果把丈夫抓起来,又不知定什么罪。
拘留几天放出来可能还激发夫妻之间的矛盾,他们日后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如当时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们这样操作,害惨好多女人,她们等待你们解救水深火热之中。”
“严重啦,好多女人即便被老公打得头破血流,我们去抓她们老公时还乞求我们放过呢,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想问问是哪个女人,我倒想认识一下。你可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以为女人就好这一套。”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前几天在李家村还闹出一例呢。
老公把妻子吊起来打,碗碟摔得稀巴烂,邻居眼看要出人命,他们劝不住,赶紧叫我们去调解。
女人被吊得半死,谁知道我们把她救下来,她睁开眼就乞求不要抓她老公,还说她老公年轻不懂事。”孙维苦笑。
“哦,哪户人家,改天我想看看那女人,那么能抗揍。”陆景川气愤地说。
“你还是别管闲事,人家老妻少夫,当然把老公当成宝贝。
那女人比她老公足足大了十三岁,她现在三十多岁吧,她老公才二十出头。
平日里都把老公当成儿子去宠爱,害怕我们把她老公抓走,以后再找不到那么年轻的。
我们教训那个男人,他一副心不在焉样子,看来以后还有得打,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我不管,总之昨晚我是见义勇为,解救妇女于水火之中。”
“除非王金生老婆承认王金生家暴她,不然你始终有过错,入室打人的罪少不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即便王金生家暴她,她也不会承认,好歹王金生是她老公。”
“你也认识到一点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过后好着呢。”
“我不管等会我得回家,梁玉珍是无辜的,她关在哪里?”
孙维见陆景川提起梁玉珍,想着邵东阳正跟她打得火热,不如让陆景川去搅和他们,顺便自己也出口气。
他忍不住露出奸诈的微笑。
“哦,她就在旁边,你先过去看看她吧。打人的事往后再处理。”孙维向门口指指。
陆景川有点意外,孙维竟如此通情达理,以为他想喝他的人参酒作人情,便大摇大摆去找梁玉珍。
梁玉珍关在走廊另一头,陆景川快步走过去,来到门口却发现里面咿咿呀呀发出声响。
陆景川一下子明白发生什么事,顿时火冒三丈,猛烈拍门。
“开门,开门!”陆景川一边急促拍门,一边大喊。
里面的梁玉珍猛然惊醒,她用力推开邵东阳。
“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事,门坚固得很呢。”
邵东阳听到是陆景川的声音,不止不慌张,还觉得是摊牌时候。
梁玉珍强烈反抗,他还得强迫她。
“开门,开门!”陆景川用脚踹那扇厚厚的铁门。
梁玉珍虽然反抗不了邵东阳,但她还是认为得喊几声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梁玉珍提高声音喊, 她希望陆景川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一边邵东阳心无旁贷,他相信那扇铁门坚不可摧,陆景川拍得越响,他觉得越有挑战。
反正再怎么拍也进不来的,里面锁死了。
陆景川听到梁玉珍在喊救命,以为她在里面受难,鞋子几乎要踹烂。
“你放过我吧。”梁玉珍乞求邵东阳。
“不行,我做事讲究有始有终,你得再好好配合我。”
“我会被打死的。”梁玉珍可怜地说。
“你就不怕被我打。”邵东阳说着竟打了两巴掌梁玉珍,只不过力度十分轻。
梁玉珍愣了一会,她不知怎么办,怎么向陆景川解释呢。
怎么让陆景川相信她在屋里正在接受邵东阳严刑逼供。
她只好继续喊救命,反正怎样都是在喊,喊救命算较妥当。
陆景川在门外听到救命声,心急如焚,以为要出人命。
邵东阳在屋里听到救命声,仿佛听到在为他加油,犹如天籁。
约莫十五分钟过去吧,陆景川鞋子踹烂,手拍红肿,他再踹门时,门冷不防一下子打开,他差点踹进屋里。
只见梁玉珍坐在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一副楚楚可怜样子。
邵东阳一脸生气问陆景川捣什么乱,他在审问犯人。
“犯人?你当我傻瓜。”
陆景川举起拳头殴打邵东阳,邵东阳并不由着陆景川。
陆景川出拳,他也出拳。
剪头石头布,两个男人很快拳脚相见。
梁玉珍轻轻喊一句小心,但她一时不确定叫陆景川小心,还是叫邵东阳小心。多喊一句又觉得没必要。
邵东阳刚才太坏太坏,她又有点喜欢。